第34章 寡妇登门与重力训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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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西郊。

一座掩映在稀疏竹林后的仿古茶苑——“听竹轩”，在午后细雨中显得格外清幽。白墙黛瓦，檐角飞翘，青石板小径湿漉漉地反射着天光。这里是“猎金者联盟”精心挑选的会面点，远离喧嚣，便于监控，也方便…某些意外发生时的“清理”。

茶苑最深处的“听松阁”包间。

林灿独坐窗前，面前一盏白瓷盖碗，碧绿茶汤氤氲着热气。他穿着简单的深灰色亚麻衬衫，气质沉静，仿佛只是个来品茗的闲人。只有那双偶尔扫过庭院雨幕的眼睛，锐利如鹰隼，带着掌控一切的漠然。

虎哥（张虎）一身黑色唐装，像一尊铁塔般杵在包间角落的阴影里，那把镶满鸽血红宝石的波斯弯刀就随意地靠在太师椅旁，寒光内敛，却透着无形的压迫感。他闭目养神，呼吸绵长，耳朵却微微翕动，捕捉着窗外竹叶摩挲、雨滴落檐的每一丝声响。

耗子（李浩）则坐在茶案另一侧，打扮得像个人畜无害的富家小开，新做的蓝宝石戒指在手指上熠熠生辉。他面前摆着个平板，屏幕上赫然是“听竹轩”内外数十个隐蔽摄像头的实时画面，以及复杂的声波、热能探测数据流。他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划动，低声汇报：

“老大，外围‘竹影’、‘石径’点位确认，夜枭的感应器没发现尾巴。”

“门口‘迎客松’探头，目标车辆进入视野…黑色劳斯莱斯幻影，防弹版，车牌…是套牌。”

“车内热源显示…两个。司机一个，后座一个。体型分析…后座目标，女性，身高约168，体态…嗯，相当不错。”耗子咂咂嘴，眼神在平板的热成像轮廓图上扫过。

林灿端起茶盏，轻轻吹开浮沫，啜饮一口。“来了。”

沉重的劳斯莱斯无声地滑停在茶苑古朴的门廊前。车门打开，一把纯黑的伞面先探了出来，遮住了下车人的身形。伞面微微抬起，露出一截踩着同色系尖头高跟鞋、包裹在黑色丝袜中的纤细小腿。紧接着，一个身姿窈窕的身影完全暴露在细雨中。

黑寡妇（Black Widow）。

她穿着一身剪裁极其合体的黑色羊绒套裙，勾勒出成熟而富有侵略性的曲线。领口别着一枚造型简约却光芒刺眼的钻石蜘蛛胸针。脸上戴着一副几乎遮住半张脸的宽大墨镜，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涂抹着暗红色唇膏的薄唇。一头浓密的黑色卷发盘在脑后，一丝不乱。她一手撑着黑伞，另一只手臂弯里夹着一个鳄鱼皮公文包。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冰冷气场，如同从暗夜中走出的女王蜂。

没有随从，只有伞下那一抹浓得化不开的黑。

她无视了上前引路的服务生，高跟鞋敲打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而规律的笃笃声，径直朝着最深处的“听松阁”走去。步伐从容，带着一种洞悉一切、掌控全局的自信。

包间门被轻轻推开。

一股混合着顶级香水、雨水的清冽以及…一丝极其淡薄却无法忽视的硝烟味（虎哥的鼻子抽动了一下）的气息涌了进来。

黑寡妇站在门口，墨镜后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瞬间扫过整个包间。在闭目养神的虎哥身上停顿了半秒，在那把华丽的弯刀上掠过，最后定格在窗边安然品茗的林灿身上。

“林先生？”她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像是陈年的红酒流过天鹅绒。是标准的普通话，却听不出任何地域口音。

“Black Widow女士，久仰。”林灿放下茶盏，没有起身，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指向对面的空位。“雨寒，喝杯热茶暖暖。”

黑寡妇没有客气，优雅地收起黑伞交给门边的服务生，迈步走进包间。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声音被厚厚的地毯吸收。她在林灿对面落座，将鳄鱼皮公文包放在身侧。墨镜依旧未摘，仿佛那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服务生无声地奉上一盏新茶，悄然退下，关好门。

包间内只剩下四人。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和茶炉上水将沸未沸的微响。

“林先生好手段。”黑寡妇率先打破沉默，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宋哲这条盘踞江城多年的地头蛇，一夜之间身败名裂，连骨头渣子都被啃干净了。雷霆万钧，不留余地。佩服。” 语气听不出是恭维还是试探。

“过奖。”林灿淡淡一笑，重新拿起茶盏，“清理垃圾而已。宋哲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垃圾？”黑寡妇的唇角似乎向上弯了一下，一个极其细微的弧度。“那这块让宋哲栽了跟头的‘帝王绿’翡翠，也是垃圾堆里捡来的吗？”她的墨镜转向耗子手上那颗在暗处依旧流光溢彩的蓝宝石戒指，“还有这颗…锡兰无烧皇家蓝？林先生的‘垃圾回收’生意，利润惊人啊。”

耗子被那无形的目光刺得一哆嗦，下意识想把戴戒指的手藏起来。

“利润高低，看眼光，也看胆量。”林灿不置可否，“就像Black Widow女士的‘情报’生意，风险与收益，总是并存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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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说话，滴水不漏。”黑寡妇身体微微前倾，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也愿意为有价值的信息支付高价。50枚比特币，预付15枚，已到账。”她指了指公文包。“我要林灿，以及他背后团队的全部档案。包括…你们是如何从赵雅芝那个老狐狸的‘雅筑’里，毫发无伤地带走那些…‘垃圾’的。”

她顿了顿，墨镜后的目光仿佛穿透镜片，直刺林灿眼底：“尤其是…那个密码箱里的东西。它现在，在哪儿？”

终于切入正题了。林灿心中冷笑。赵雅芝的残余势力？还是…另有所图？

“档案可以给你。”林灿平静地迎着她的“注视”，【财富雷达（高级）】悄然运转。在他的感知中，对面这个女人如同一个冰冷的黑洞，散发着强烈的贪婪、警惕以及…一丝隐藏极深的、对某种未知事物的狂热！她的“财富”波动极其复杂，掺杂着巨量的非法资金流和信息价值。“但密码箱里的东西…”林灿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对方墨镜下几乎不可察的肌肉紧绷。

“那是我的战利品，也是我的麻烦。”林灿缓缓道，“知道得太多，对Black Widow女士您这样的聪明人来说，未必是好事。好奇心…有时候会害死猫。”

“呵。”黑寡妇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在情报圈里活了这么多年，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我只要知道它在哪，状态如何。至于它是什么…那是买家该操心的事。我的买家，开出的价码…足够买下你脚下这座茶苑十次。”

买家？林灿和虎哥交换了一个眼神。果然有幕后黑手！而且胃口极大！

“既然这样…”林灿放下茶盏，发出轻微的磕碰声，“那就按规矩来。50枚比特币，全额到账，档案奉上。至于那件‘东西’的下落…”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带着一丝蛊惑，“我可以给你一个无法拒绝的‘线索’。但要拿到它…需要你亲自去一个地方‘验证’。地点，我稍后发给你。敢赌吗，Black Widow女士？”

黑寡妇沉默了几秒钟。包间内落针可闻，只有她指尖敲击桌面的哒哒声，如同倒计时。耗子紧张得手心冒汗，监控屏幕上的数据流都忘了看。

“成交。”黑寡妇干脆利落地吐出两个字。她打开鳄鱼皮公文包，取出一个比手机略大的特制加密平板，手指快速操作了几下。“剩余35枚比特币，已转入指定匿名账户。林先生，查收。”

几乎同时，吴天（夜枭）的声音通过耗子耳朵里的微型骨传导耳机响起：“耗子！钱到了！干净！分毫不少！老大真神了！”

林灿微微一笑，对耗子点了点头。耗子立刻在平板上操作起来，将一个加密数据包通过茶苑内部的独立网络发送到黑寡妇的平板上。

“档案在里面。”林灿说道，“关于‘线索’的地点…等你确认了档案的真伪，自然会收到。放心，那个地方，很安全，也很…有趣。希望Black Widow女士，不会让我失望。”他话里有话。

黑寡妇看也没看收到的数据包，直接收起平板。她站起身，重新撑开那把纯黑的伞。

“林先生，合作愉快。”她的声音依旧冰冷，“希望你的‘线索’，值得这个价码。如果让我发现你在耍花样…”她顿了顿，墨镜转向角落阴影里如同雕塑般的虎哥，以及那把寒光隐隐的弯刀，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我很乐意，帮你清理一下身边的‘垃圾’。”

说完，她不再停留，转身，高跟鞋的笃笃声再次响起，消失在雨幕笼罩的庭院深处，如同她来时一样突兀而神秘。

劳斯莱斯无声地驶离。

“呼…”耗子长长舒了口气，瘫在椅子上，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妈呀…这女人…气场太吓人了！感觉她看我一眼，我卡里的三毛钱都得自动转账给她！”

虎哥睁开眼睛，走到窗边，看着那消失的车尾灯，眉头紧锁：“老大，这娘们儿…邪性！身上有血腥味，藏得很深，但瞒不过老子鼻子！她背后那个‘买家’…恐怕更不简单！真给她‘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