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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我们这阵子说的话也够多了,姑娘大婚在即,我这老姐姐还有的忙,我就不耽误她做事了,日后想见总还能再见的。”
 她态度坚持,沈知意也就不好再挽留。
 只能让秦思柔把早已准备好的荷包给了春姑姑,又亲自送她出去。
 春姑姑收了红包,却没让沈知意送她。
 宫里的人更注重主仆有别。
 沈知意也没坚持,送人到门口之后,便让秦思柔送她出去了。
 离她跟陆平章的大婚不过只有两日了,沈府上下皆已换了贴着喜字的灯笼,挂上了象征着好运和吉利的红绸。
 就连沈知意的房间也焕然一新。
 这个时间,茯苓还在领着人贴喜字,换各式各样大喜之日用的器皿。
 众人来来往往,都在为沈知意的大婚做准备。
 沈知意这个当事人,反而成了家里最闲的那个,甚至还有些恍然。
 她竟然真的要成婚了。
 还是和陆平章。
 简直不可思议。
 虽然是假成亲,但毕竟也是成亲。
 沈知意毕竟也是头一回,恍然之余,也不可能什么感觉都没有,紧张有、彷徨有……还有些未可名状,她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
 也不知道跟陆平章成亲后会如何?
 燕姑那么盼着他们大婚,应该是不会允许他们分房睡的吧?
 难道她要跟陆平章一起住?
 沈知意揪着两条柳叶眉,兀自待在院子里思索着。
 一起住倒也正常。
 新婚夫妇要是不一起住才不正常。
 但陆平章那地方大是大,可能睡觉的地方却只有一张大床,她总不至于还要跟陆平章一起睡吧……
 “姑娘?”
 秦思柔送完人回来,就看见姑娘在院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紧皱着眉,脸上还有些微妙的红晕。
 还以为是这太阳太晒,把人的脸给晒红了。
 秦思柔忙跟人说:“今天太阳大,您别晒伤了,回头您大婚日上妆不好上。”
 沈知意啊了一声,没反应过来。
 但被秦思柔扶着进屋去,她也没反对……至于原本乱七八糟想的那些事,她进了里屋,看到一屋子忙忙碌碌的人也就渐渐淡忘了。
 管他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要说跟陆砚辞一张床,她准得犯恶心。
 但跟陆平章一张床……
 沈知意发现自己虽然有些不自在,旁的情绪倒是没有。
 何况那地方大的很,想找个睡觉的地方总是容易的,顶多就是要避着些人罢了。
 沈知意也不是在这些事情上纠结的人,很快就抛之脑后,不再管了。
 直到这天夜里,她才又因为大婚的事泛起不好意思。
 事情是这样的。
 这天晚上,她跟弟弟陪着母亲吃完晚膳之后,便被孟姑姑她们陪着回房去试穿婚服和那日要梳的发髻了。
 婚服是早就试过了的。
 宫里尚服局按照她的尺寸做出来的衣裳,自然不会差。
 今晚也主要就是配着头面梳完头发,整体看一下。
 若哪里有不妥的地方,也能早些改善,免得那日着急忙慌的赶不及。
 沈知意这边刚刚收拾好,阮氏就过来了。
 满屋子的请安声中,沈知意正想跟从前似的扭头跟她娘打招呼,但她忘了她今日可是戴头冠着霞帔的。
 满头珠翠压得她的脖子都快断了,她自然不如平时灵活。
 这猛地一转头,差点把脖子给扭到了。
 “姑娘小心。”孟姑姑先提醒了一声。
 阮氏瞧见后,也匆匆走了几步,先担心地问了句:“没事吧?”
 沈知意虽然觉得脖子酸疼,但看着她娘担心的目光,还是笑着说了句“没事”。
 之后想到大婚那日要这样戴一天,不由又颇为委屈地说了句:“就是这头冠也太重了,我感觉脖子都要断掉了。”
 “娘,我大婚那日真要戴这个吗?不能换个轻的吗?”
 阮氏无奈:“这是皇后娘娘赏赐,自然得戴,旁的女子想要这个福气都还没有呢。”
 看女儿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阮氏终究也心疼。
 她转头跟孟姑姑说:“孟姑姑,先给朝朝取下来吧,不然咱们这位小祖宗的嘴巴都能钓起油壶了。”
 阮氏从前少言,更甚少开玩笑。
 如今心情开阔,人也变得开朗了许多,说起这样的玩笑,自然惹得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
 只有沈知意被说得脸红耳热。
 “娘!”
 阮氏笑了一声,跟孟姑姑和秦思柔等人一起先替她取下头冠和珠翠。
 “总算舒坦了。”
 沈知意等她们取下,便迫不及待转动起自己的脖子,身上婚服倒是还没脱下。
 见她娘喊人都出去,沈知意也没多想,只当是她娘是过来跟她聊天的。
 她们娘俩相依为命,从前也没少聊天,有时候晚上还会一起睡。
 “娘。”沈知意挽着阮氏的胳膊,缠着依偎在她身边。
 “都是要成亲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一样?”阮氏虽是这样说,神情却格外纵容,还替沈知意捏了捏脖子,问她:“还疼吗?”
 沈知意摇了摇头,依旧靠在她娘的肩膀上:“取下就不疼了。”
 阮氏放心了一些。
 “怕吗?”阮氏忽然问女儿。
 这话没头没尾,但沈知意知道她娘是在问什么,她心里自然有彷徨,却没打算跟她娘说,免得她担心。
 何况比起嫁给陆砚辞带来的彷徨和紧张,现在其实好多了。
 嫁给陆平章,不需要担心考虑太多。
 “不怕,侯爷对我很好,我没什么好怕的。”
 阮氏闻言,倒也颇为赞同,信义侯的确是个很好的人。
 她就像自己的母亲,又或者说这世上每一个爱女儿的母亲一样,在这天晚上和自己的女儿说了许多话。
 沈知意也安静听着,偶尔附和着她娘的话回上几句。
 直到她娘突然拿出一本表皮都已经有些旧了的书籍给她。
 “这是什么?”沈知意坐直身子接过书籍。
 表皮为蓝色的书面,什么都没写。
 沈知意低着头,没有注意到她娘脸上那一闪而过的难为情,径直打开后,看到里面的内容,登时红了脸。
 “娘?”
 她满脸震惊抬起头。
 阮氏也被看得目光闪躲,有些难为情地跟她说道:“这是你外祖母当初传给我的,如今你成亲了便传给你,你……随便看看吧,大概知晓下就好。”
 “侯爷他……”
 想想信义侯双腿有疾,也不知其余情况如何,但不管怎么说,女儿知道些,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要好。
 只是这些话,便是作为母亲要跟女儿谈论,也实在让人脸红。
 阮氏也只能说:“我回头让孟姑姑再跟你说下。”
 沈知意一听这话,连忙道:“不用!”
 她跟陆平章又不是真成亲,她才不要知道这些事呢!
 但见她娘看她,沈知意红着脸,也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太大了,便又小声说:“我……自己看书吧。”
 这话题实在臊人。
 即便阮氏已经是过来人,但也不好意思多谈,又跟女儿说了几句,她便先起身走了。
 沈知意等她娘一走,看着那刚刚被她扔到一旁的书,只觉得只是这样看着,隔着书皮,都忍不住耳根发烫。
 没等孟姑姑她们进来,沈知意也没打算让她们帮忙,便自己先做贼心虚一般,偷偷把这本书藏到了一笼箱子的最底处,又特地拿了好多东西盖着,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