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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意却直接合上盖子,再次把匣子推给了她娘:“您放心吧,以后咱们还有别的钱呢,这些钱您先拿着,平时一些长辈人情往来,我不好出面,肯定得由娘您来置办。”
沈家旁支也有好几脉,加上今日那些来送贺礼的人家,恐怕不日这事传出去就有不少人要来家里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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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自然需要母亲替她安排,总不能让那王氏因为她占尽便宜和脸面。
阮氏听她这么说,迟疑了一会,最后还是咬牙收下来了。
她跟沈知意说:“那娘先收着,回头娘把钱理出来,到时候等你成亲再一起贴补给你。”
沈知意笑盈盈的,倒是很无所谓的样子。
她跟陆平章又不是真成亲,不需要靠丰盛的嫁妆去她的未来夫家为自己撑场面。
她要的是她娘和弟弟过得自在高兴,以后想吃什么吃什么,想买什么买什么,再也不需要抠巴巴地连买点东西都得犹豫再三舍不得。
看着她娘小心翼翼地把银票收起来又上了锁。
那些首饰阮氏倒是没藏,她打算挑一些好让女儿这阵子出门见客时佩戴。
这些首饰都是前些年沈知意的父亲生意做得大的时候,特地买来送给沈老夫人的,品质都十分不错,样式也还没过时,沈老夫人这次肯给沈知意也算是真下了血本了。
之后沈知意又跟母亲和弟弟说了文竹园的事。
母子俩都没想到这事竟然真的就这么办成了,一时间都很高兴,就连满院的下人得知此事也都十分激动,都纷纷盼着早日把墙打通,好把隔壁收拾出来。
除了佩兰以外的丫鬟、婆子这会都在屋里面,跟沈知意母女三人一样都在畅想着以后,说着要怎么布置才好。
沈知意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幕,很满足,眉眼间也都盈满了笑意。
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
偶尔她的指尖会轻轻抚过手腕上的那串手串,感受着玉珠自带的温热在她指尖流连而过,想到陆平章,感激他。
“夫人,姑娘,孟姑姑来了。”有人进来通禀。
奴仆噤声,不想当着外人的面表现得那么没见过世面一样。
沈知意让人把孟姑姑先请去她房中,之后便跟阮氏说:“娘,那我先回房,你和弟弟早些睡。”
“你去。”
阮氏忙道。
沈知意便起身先行离开,带着茯苓回了自己房间。
孟姑姑果然已经在了,看到沈知意进来,她立刻起身迎候行礼:“大姑娘。”
“姑姑不必多礼。”
沈知意走过去,亲自把人扶了起来。
茯苓又为她们重新沏了茶。
之后沈知意也没让茯苓离开,而是留她一起学礼数规矩。
茯苓是她的贴身婢女,日后肯定是要随着她一起嫁到侯府去的,规矩方面自然也不能落下,免得被旁人挑了差错。
孟姑姑是王氏以前为沈宝扇挑得教习姑姑。
王氏向来不喜欢他们房,自然不可能让她跟着一起学,但沈知意也不是一点都不懂,她当时为了嫁给陆砚辞后不给他丢脸,私下没少做这方面的功夫。
偶尔沈宝扇学规矩的时候,她就会在外面悄悄偷看。
关于这个,旁人不晓得,孟姑姑却是知道的。
有次孟姑姑开了窗,正好看到躲在外面的沈知意。
当时四目相对,沈知意惊得立刻想逃,本以为孟姑姑会把她供出去,哪想到她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只当做没看到她一样。
之后那经常被打开半扇好让她看得更加清楚的窗户,也都是出自这位孟姑姑的手笔。
沈知意一直都很感激她。
但也知道她是被大伯母花重金请回来的人,她要是明面上与其亲近,反而是给人留下祸患,还连累自己和母亲,所以沈知意只能把这份感激放在心里。
如今倒是不必再怕被人瞧见什么。
中途休息的时候,沈知意也没让人站着,而是让她一道坐下。
“这不合规矩。”
孟姑姑淡声拒绝了:“姑娘日后便是侯夫人,按照信义侯的品级,便是满府其余主子看见姑娘也得请安问好,得姑娘发了话才能坐下。奴婢一介下人,更是当不得和您平起平坐。”
“姑娘日后切莫再说这样的话,旁人听到,私下会笑话姑娘的。”
“现在就是私下,我的屋子我说了算,我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没人敢往外乱传什么。”沈知意说着就直接伸手把孟姑姑拉到了身旁坐下。
孟姑姑显然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那张一向波澜不惊的脸都在刹那间有了变化。
“大姑娘——”
她蹙眉想同她说话。
但沈知意笑盈盈地把桌上的茶碗捧过来,亲自递给了她:“我知道姑姑要说我这样不合规矩,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姑姑帮我多回,我打心里感激姑姑,姑姑就不要在这些琐碎小事上跟我计较了,我也不是对谁都这样。”
孟姑姑看着身旁明眸善睐的少女,沉默片刻,终究还是从她手中接过了茶碗,没再板着脸指责她。
“姑娘规矩学得很好,奴婢没什么能教您的了。”这倒不是孟姑姑故意吹捧她。
沈知意本来就有学过的底子在,她也只需介绍一些进宫对不同级别的贵主们如何行礼问好就行。
沈知意听她如此评价自然高兴,她弯着眉眼跟人请教:“那姑姑可否与我说说宫里的情况,我到时候心里也能有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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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姑姑也没保留。
把喝了一口的茶碗重新放到一旁之后,便和沈知意说起宫中的情况来,茯苓听得昏昏欲睡,沈知意倒是听得十分津津有味。
这一聊就聊到了亥正时分。
还是孟姑姑先望着一处的滴漏收了话:“已经亥正了,姑娘明日还要进宫见贵人,该歇息了。”
沈知意也是听她说了才知道时间竟然已经这么晚了。
她倍感惊讶:“我都没感觉。”
“那姑姑先回去歇息吧,今日麻烦姑姑了。”
“这是奴婢的责任,姑娘不必客气。”孟姑姑说完便起身与沈知意施礼,准备走了。
她走之前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椅子上,已经歪着头呼呼大睡的茯苓。
她正想蹙眉。
沈知意先开口说了:“这丫头今日跟着我东奔西走,累了。”
孟姑姑闻言又看了沈知意一眼,到底没再多言。
沈知意也没喊醒茯苓,自己亲自送孟姑姑出去。
“姑娘留步吧。”快到门口时,孟姑姑开口跟沈知意说,态度依旧不冷不热。
沈知意留下步子,同时却也把孟姑姑给喊住了:“有件事,我想问问姑姑的意思,我知姑姑是自由身,姑姑可愿……”
没等沈知意说完,孟姑姑便先开口了:“姑娘青睐奴婢,奴婢很感激,但奴婢是大夫人请回来的人,便是如今不再教导二姑娘,那也不好一仆侍二主。”
她说得很果断,没有留半点余地。
沈知意虽然猜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心中要说不遗憾自然是不可能的。
不过沈知意也知道有些事不好强人所难,便也不再强求:“既如此,我便不再多说,但我这还有一句话想与姑姑说,我先前说的感激从不是作伪口头之言,姑姑帮我许多回,从前我没本事回馈,日后姑姑若有需要,但凡我能帮的定不会推辞。”
孟姑姑对此虽然点头道谢,却未记于心上,只让人留步便欠身告辞离开了。
沈知意看着她离开又让人关门落栓,这才回屋去。
回到里面,茯苓还在睡,沈知意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姑娘?”
茯苓迷迷糊糊的,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直到思绪渐渐收拢,她才反应过来,惊得哎呀一声之后便着急起来了。
“姑娘,孟姑姑呢?”她问完还十分惭愧地低头说道,“奴婢不是有意睡着的,奴婢……”
沈知意并未责怪她,她的语气依旧很温柔:“没事,你去帮我打份水就先去睡吧,明日我们还得进宫呢。”
茯苓答应离开。
之后主仆俩简单洗漱收拾了下就各自去睡了。
沈知意以为自己今日奔波一天,此时定能很快睡着,但她人躺在床上,脑子却活跃得根本睡不着。
翻来覆去,沈知意最后还是坐起来了。
屋中并未点烛灯,但月光从窗外倾泻进来,照得屋内如点灯无疑。
沈知意散着头发,穿着寝衣起来。
怕被旁人发现她还没睡,沈知意也没起来点蜡烛,只拿来自己的绣篓便盘坐在床上就着月光先把手串剪开,弄成合适自己手腕的手串,又打了串络子把那剩余的几颗珠子作为底下的点缀。
络子的线,沈知意挑得是深绿色的。
那几颗墨玉珠与其相衬,倒也不觉得突兀。
沈知意瞧着很满意。
她女红一般,但一手络子倒是打得很是不错,从前也没少让人拿出去卖。
沈知意在月光下晃了晃手里的络子。
珠子随之轻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声响,清脆灵动,很好听。
她心中感激陆平章,想给他答谢之物,但她能给的实在太少了,便想把这串络子明日拿给陆平章去。
只是不知道他是否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