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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丝破咒:光女觉醒
五特皱着眉,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掌心,声音压得沉实,一字一句砸在众人耳朵里:“毕竟是女子,要治她身上的死气,得把所有衣物都去掉——死气缠在骨血里,遮一点就漏一点,断不干净。”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吉娜蜡黄干瘪的脸,又补了句:“而且这治疗耗时间,吉娜的死期还能拖,咱们先回之前那座岛。”说着往身后瞥了眼,“现在这岛空得只剩风,没什么可留的,等治完吉娜,就把这岛彻底毁了,省得亡灵法师再来缠磨。”
洛恩刚要应声,凯伦已经扛着腰间的短刀起身:“早该走了,那导管我和洛恩已经全毁了,沿途还设了三个陷阱,都是针对亡灵法师的——他们要是敢来查,先让他们断条腿。”
大长老捋着下巴上稀疏的白须,点点头:“就按五特说的来,五特治病的时候容不得半点打扰,咱们到了岛上,全给她护法。”
吉娜虚弱地靠在树干上,喘着气应了声:“麻烦你们了……只要能把死气清了,怎么都成。”
一行人没再多说,房吉扶着吉娜,凯伦在前面开路,五特攥着阳光治疗符走在中间,大长老断后,脚步匆匆往海边去——之前留的小木船还拴在礁石上,推下水后,船桨划开海面,溅起的水花带着咸腥气,往那座被树妖小木种满了树的岛漂去。
原先的荒岛早变了模样,从前光秃秃的沙地上,如今长满了碗口粗的树,枝叶缠缠绕绕,遮得日光都只剩零碎的光斑,空气里飘着树叶的清苦气。五特熟门熟路地往林子深处走,绕开几丛带刺的灌木,指着一间半埋在树下的小石屋:“就这儿,隐蔽,隔音,外面的动静传不进来。”
他推开门,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堆干草铺在地上,墙角积着点灰尘。五特弯腰把干草拢得平整些,回头对众人说:“都在外面守着,千叮咛万嘱咐,不管听见里面有什么动静,哪怕是喊得再响,也绝对不能闯进来——治疗到一半被打断,死气会倒灌,到时候神仙都救不了吉娜。”
大长老、洛恩和凯伦异口同声应下:“放心,绝不让人进去。”
五特又转头看向吉娜,语气软了些:“阿姨,咱们进去吧。”
扶着吉娜进了石屋,五特反手带上门,屋里瞬间暗了下来,只有门缝透进一缕微光。他先从怀里摸出阳光治疗符,一一摆好——左手边堆了五张,右手边摞了四张,都是随手就能抓到的位置,又从腰间解下两张,别在自己衣襟上,最后夹了两张在腋下,指尖捏了捏符纸边缘,低声解释:“这符我摆得近,万一等会儿我手抽不开,胳膊往身上一夹,念句‘引光’,腋下的符就能自己化了入体,不耽误事。”
吉娜坐在干草上,身子微微发颤,却还是点了点头:“我听你的,五特。”
“阿姨,记住了,等会儿治疗的时候,再疼再痒,宁可大喊出来,也别反抗,别挣脱。”五特蹲下身,眼神格外认真,“死气缠在骨头上,一挣就会往更深的地方钻,到时候不仅白治,还得遭更多罪。”
“嗯,我不挣。”吉娜咬着牙应道。
五特看她脸色发白,怕她等会儿忍不住咬坏了牙,起身在门口捡了根手腕粗的木棍,用布巾裹了裹两端,递到吉娜嘴边:“把这个咬着,实在忍不了就使劲咬,别伤着自己。”
吉娜照做,木棍横在嘴里,发出闷闷的“唔”声。
五特见状,才放缓了语气:“那现在,把衣服都去掉吧。”
吉娜迟疑了一下,抬手慢慢解开衣襟——她的动作很慢,每动一下都带着气促,衣服一件件落在干草上,最后只剩单薄的里衣,再往下解时,能看见她胳膊上凸起的骨节,皮肤松松地挂着,像晒干的枯叶。
等最后一件衣服落下,五特才看清她的全身——几乎没什么肉,皮肤紧贴着骨骼,肩骨、肋骨、胯骨都高高凸起,像一具裹了层皮的骷髅,只有胸口还微微起伏,证明她还活着。有些地方的皮肤已经泛出青黑,那是死气渗出来的痕迹,顺着骨骼的纹路蔓延,像蛛网似的缠满了全身。
五特喉结动了动,压下心里的沉郁,眉心处隐有微光流转——那是与脑神经相连的灵智核在体内苏醒,温温的暖意顺着神经蔓延至四肢百骸。“阿姨,我要开始了,会用灵力探进你身体里,会有点凉,别慌。”
他说着,指尖悄然凝聚起一缕极细的淡白色丝缕——那是绝不能外泄的灵丝弦,细得像晨光里的尘埃,却带着穿透肌理的力道,轻轻点在吉娜的手腕内侧。灵丝弦一触到皮肤,便无声无息顺着血管钻了进去,吉娜身子猛地一僵,嘴里的木棍发出“咯吱”的声响,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顺着颧骨往下淌,浸湿了下巴的布巾。
“忍忍,是灵力在探死气的位置。”五特的声音很稳,刻意隐去了灵丝弦的痕迹,另一只手抓起一张阳光治疗符,贴在吉娜的手腕上,符纸一碰到皮肤就“滋啦”一声化开,暖金色的光顺着血管往上爬,所到之处,青黑色的死气像遇了热的冰,慢慢变淡、消融。
体内的灵智核持续发烫,通过神经链路同步读取着吉娜体内的状况——死气最顽固的地方在胸口,那是亡灵法师最初下咒的源头,一团灰黑色的死气缠在心脏周围,像块浸了毒的烂泥似的堵着,周围的皮肉已经开始发僵,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再拖下去,心脏就会被死气冻住,彻底停跳。
五特不敢耽搁,指尖的灵丝弦再凝几分,顺着血管往胸口探去,同时左手往身边一伸,又抓起一张阳光治疗符,准备等灵丝弦逼出死气时,立刻贴上去。他喉结滚了滚,盯着吉娜紧咬木棍、青筋暴起的脖颈,眉心处的灵智核微光骤然亮了几分——刻意将核内能量调至1.5倍,那温烫的力道没有贸然冲撞,反倒像细流般顺着灵丝弦的轨迹,一点一点往吉娜体内渗。
“慢着点……再慢些……”他低声自语,目光死死锁在吉娜皱成一团的脸上。见她额角的冷汗顺着下颌滴落在干草上,晕开一小片深色水渍,牙关咬得木棍“咯吱”直响,连肩膀都在微微颤抖,五特立刻收了收力道,将能量推进的速度又放缓了半分。
紧接着,他指尖悄然凝出更多极细的灵丝弦,像无数根透明的针,轻轻贴在吉娜皮肤表面——那些丝缕顺着毛孔钻进去,精准缠上她皮下的神经末梢,灵丝弦微微震颤,释放出极淡的麻痹力道,一点点压下那钻心的疼。
等吉娜紧绷的肩膀稍稍松垮,脸上的痛苦神色褪去几分,五特才松了口气,试探着将1.5倍的灵智核能量往她体内局部渗——不是大面积扩散,而是像往干涸的缝隙里灌水,只往死气最浓的地方钻。
他的重点先落在脊椎上。一缕灵丝弦率先探进吉娜的颈椎第一节,起初只是极细的一丝,怕惊着她,等她没什么剧烈反应,再慢慢加量,顺着第二节、第三节……一路往下,直到尾椎。每推进一节,五特都要停一停,盯着吉娜的脸看——她难免还是会闷哼,身体微微抽搐,但比起刚才,已经平稳了许多,这便够了。
等灵丝弦像蛛网似的布满整个脊椎,五特深吸一口气,指尖微微发力——灵丝弦瞬间绷紧,1.5倍的能量顺着丝缕递过去,化作细碎的刃,开始轻柔地切割。他要做的,是把缠在骨髓上的黑色死气,一点点从骨缝里剥出来——那些死气像粘在骨头上的腐泥,裹着骨髓泛出青黑,指尖稍一用力,就怕震裂她本就脆弱的骨膜,连带着损伤神经。
“忍忍,阿姨,快剥干净了……”五特的声音带着些微沙哑,额角也冒了汗,顺着脸颊往下滑。待脊椎上的死气剥得七七八八,他突然屈指一弹——指尖的灵丝弦骤然分化成更细的千丝万缕,正是“弑杀惩戒手指”的法门,只是这“爆”并非蛮力冲撞,而是让那些微不可查的细丝在死气与皮肉相连的地方轻轻炸开,把粘连的死气彻底震碎,再顺着灵丝弦的牵引往外带。
这般精细的操作,耗得五特指尖都在微微发颤。灵智核持续发烫,神经链路里满是吉娜体内的反馈,他不敢有半分走神,足足耗了两三个时辰,才把脊椎上的死气排查得七七八八。
可他没敢停。第一遍清完,灵丝弦顺着脊椎上下游走,像梳子似的梳过每一节骨缝,捡漏那些藏在深处的死气残留;第二遍、第三遍,他又催动灵智核读取记忆般的感知,借着灵丝弦的触感再查两遍——直到确认整个脊椎的骨缝里干干净净,连一丝黑气都找不到,五特才松了半口气。
他指尖微微抬起,眉心的灵智核微光更盛,1.5倍的能量不再是剥离死气的利刃,反倒变得温润起来,顺着灵丝弦往吉娜的脊椎里缓缓注入——这是要借着灵智核的能量温养她受损的骨髓,只有骨髓先活过来,她的体质才能慢慢变强,气血才能顺着脊椎往上涌,往后才能靠着自身力气,搭配五特的外力一起对抗剩下的死气。
注入的过程更慢,五特盯着吉娜胸口的起伏,感受着她体内气血一点点微弱地流动起来,原本干瘪的皮肤,似乎也悄悄泛起了一丝极淡的血色。
五特随即操控灵丝弦,顺着吉娜手臂的血管往深处探,刚走了半截,就撞上了一团阴恻恻的黑气——那黑气裹着一张半透明的符咒,符咒上刻满扭曲的亡灵符文,边缘还泛着森白的光,一感知到灵丝弦的气息,就猛地炸开,化作无数道黑色的丝绦,像带了倒刺的毒蛇似的,疯了似的缠上来。
“不好!”五特心头一紧,指尖的灵丝弦瞬间绷紧——那些黑色丝绦是符咒的力量化形,带着蚀骨的寒气,一缠上灵丝弦就疯狂往丝缕里钻,像是要顺着灵丝弦反冲回他体内,腐蚀他的灵智核。更要命的是,符咒的力量在吉娜手臂里翻涌,震得她血管微微发颤,青筋凸起,稍有不慎就会波及刚清理干净的脊椎和颅腔,之前的功夫全白费。
“封!”五特低喝一声,毫不犹豫地分出大半灵丝弦——一部分像细密的塞子,死死堵住吉娜颈部通往颅腔的神经通道,连一丝缝隙都不留;另一部分则缠绕成网,将她的脊椎整个裹住,层层叠叠的灵丝弦交织成密不透风的屏障,绝不让符咒的黑气漏进去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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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他剩下的灵丝弦在吉娜手臂里与黑色丝绦缠斗——灵丝弦是极细的淡白色,带着灵智核的温润能量,每一次摆动都能削断几根黑色丝绦,可那些丝绦像杀不尽的蛊虫,断了又从符咒本体里冒出来,甚至越缠越密,把灵丝弦困在中间,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这死气还敢反抗?”五特咬牙,左手飞快地摸向身边的阳光恢复符咒——一张接一张往自己身上贴,符纸一碰到皮肤就化开,暖金色的能量顺着经络往灵智核里涌,勉强稳住了能量下滑的趋势。可腋下、手边的恢复符很快就用空了,能量只恢复到78%,而符咒的反噬却越来越猛,黑色丝绦甚至开始往灵丝弦的屏障上撞,想冲破屏障往脊椎钻,屏障都被撞得微微震颤。
五特狠了狠心,将护住自己五脏六腑的灵丝弦分出一半,悉数缠上符咒——淡白色的丝缕密密麻麻地裹住符咒,像蚕茧似的把它包在中间,然后催动仅剩的能量,让灵丝弦微微震颤:“给我碎!”
一声微不可闻的“啵”声从吉娜手臂里传来——符咒被灵丝弦的震颤震得裂开细纹,里面的死气瞬间外泄,像打翻了墨水瓶。五特没给它喘息的机会,立刻让灵丝弦裹住外泄的死气,猛地抽出吉娜体外,再狠狠掐断灵丝弦,任由那缕沾了死气的丝缕落在地上,化作黑色的齑粉,被他脚尖碾得彻底消散。
符咒一碎,黑色丝绦也跟着消散。五特盯着吉娜手臂里重新变得干净的血管,长长舒了口气,指尖却控制不住地发颤——灵智核的能量只剩65%,这一场对抗,几乎耗空了他之前攒下的恢复力。
他不敢歇,灵丝弦又顺着吉娜手臂的血管往深处探,像梳子似的在血管、肌肉里反复游走,一遍、两遍、五遍……直到灵丝弦反馈回来的触感里再无半分死气的阴寒,才松了口气,分出一半灵丝弦缠在她手臂干硬的皮肉上,像织了层透明的护膜,牢牢护住主干经络。
眼下躯干、双臂已无大碍,五特便将重心移到五脏六腑和颅腔。除了心脏,其余四脏的清理倒算顺遂——灵丝弦顺着血管探进肺腑,先绕着肝脏游走,那些缠在肝叶上的淡黑色死气,一触到灵丝弦的温润能量就开始消融;接着是脾胃,死气藏在黏膜褶皱里,他便让灵丝弦化成更细的丝,像扫尘似的一点点扫出来;肾脏的死气最浅,灵丝弦在肾周绕了两圈,就清得干干净净。
处理完四脏,五特的灵丝弦先探进吉娜颈部的主动脉,借着血管的通道往脑部走——颅腔里的死气浓得像化不开的墨,黑沉沉的一团,稍有不慎碰伤脑神经,轻则残疾,重则痴呆,他不敢有半分大意,灵丝弦每往前挪一寸,都要借着灵智核的感知反复确认位置,确保只在血管内游走,靠血管壁护住脆弱的脑组织。
足足三四个时辰,灵丝弦才像蛛网般布满整个颅腔的血管网络。五特深吸一口气,开始用灵丝弦轻轻缠绕那些附着在血管壁、甚至渗进脑组织边缘的死气——能剥离的就慢慢往外带,实在粘得紧的,便让灵丝弦直接裹住死气,再猛地将灵丝弦从吉娜体内抽出。
“断!”每抽一次,五特都要立刻掐断那缕沾了死气的灵丝弦,任由它掉在地上化作黑色的齑粉,绝不让死气顺着灵丝弦倒灌回自己体内。这般抽取、切断的动作,反复做了七八遍,颅腔里的死气才肉眼可见地变少。
这一折腾,又是整整一天。当最后一缕沾了死气的灵丝弦被掐断,五特看着吉娜颅腔内干干净净的血管和脑组织,终于松了口气——他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指尖微微发颤,而此时的吉娜,原本蜡黄干瘪的脸上,竟缓缓浮起一丝极淡的血色,紧咬的木棍也悄悄松了些,呼吸变得绵长而平稳。
可刚把灵丝弦探到心脏外围,五特就猛地一顿——指尖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灵丝弦竟被一股阴戾的力量弹开,心脏表面赫然贴着一张比之前更暗沉的符咒,符文扭曲如蛇,正隐隐散发出黑气,像吸盘似的死死缠在心肌上,每一次心跳都能让黑气往心脏里渗一分。
“又是这东西!”五特心头一沉,不敢贸然发力——心脏是气血之源,稍有不慎碰伤心肌,吉娜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他只能将灵丝弦拆成数百缕极细的丝,像薄雾似的罩住心脏,先用水润的能量一点点浸润符咒,试图软化它的力量。可符咒像生了根似的,非但没软化,反而猛地爆发,黑色符文里窜出无数道细如发丝的黑气,像毒针似的扎向灵丝弦,针尖泛着诡异的绿光。
“拦住它!”五特低喝,操控灵丝弦瞬间交织成网,死死挡住黑气的冲击——淡白色的丝网与黑色毒针相撞,发出“滋滋”的轻响,每一次碰撞都震得五特指尖发麻,灵智核的能量也跟着飞速下滑。他不敢硬抗,只能让灵丝弦顺着黑气的轨迹游走,趁黑气回收的间隙,悄悄缠上符咒的边缘,一点点往符文核心钻。
可符咒像有灵性似可符咒像有灵性似的,察觉到威胁,突然将黑气往心脏深处缩——竟要借着心肌的跳动,把死气往血液里渗!五特瞳孔骤缩,只觉后背冒起一层冷汗,立刻分出一半灵丝弦,像无数根细密的针,死死按住符咒的边缘,指尖力道拿捏得极准,既不让符咒再往深处钻,又不敢压得太重震伤心肌;另一半灵丝弦则凝聚起仅剩的能量,化作一把薄得几乎看不见的刃,刃口泛着淡白微光,小心翼翼地削着符咒与心肌相连的黑气。
“别慌……再慢些……”他盯着吉娜苍白的脸,额角的冷汗顺着下颌往下滴,砸在干草上溅起细碎的尘埃。吉娜显然也感受到了心脏处的灼痛,身子猛地绷紧,嘴里的木棍被咬得“咯吱”作响,眼尾沁出细密的泪珠,却死死憋着没出声,只攥着干草的手青筋凸起,指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