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变

第27章 修路,剿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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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声落尽,埋伏在山口树林里的乡勇们扛着锄头、提着木棍涌出来,脚步声踏碎满地火星。二冬指尖抵着袖口,灵智核的扫描界面里,十几个小红点仍在山林间闪烁——有的卡在乱石缝里哼哼,有的趴在斜坡上不敢动弹,还有两个试图往山涧方向钻,却被岸边的灌木丛绊住了脚。

“张叔,你带俩人去西坡,石缝里有两个,膝盖都砸伤了,跑不动。”二冬指着山林西侧,声音清亮,“李哥往南追,那仨躲在老树下,正往草堆里钻呢。”他报的位置分毫不差,乡勇们听得愣了愣,荻花庭却立刻挥挥手:“照二冬说的去,他记路准!”

众人刚要动,山涧方向突然传来“哗啦”一声水响,灵智核界面里,两个红点猛地往深涧窜。二冬心头一动——那是黑风寨的两个小头目,上午他在山边割草时,见过这俩人骑马巡山,腰间别着短箭。“亭长,他俩带了短箭!”话音未落,二冬已经往山涧跑,荻花庭提刀跟上,刚转过山角,就见两个匪徒正踩着涧底的碎石往对岸爬,其中一人反手摸向腰间,箭囊里还插着三支箭。

二冬脚步不停,弯腰抄起两块鹅蛋大的石子,灵智核瞬间标出匪徒后颈的“风池穴”。他手腕一甩,石子带着风声飞出,先砸中靠后的匪徒,那人“哎哟”一声,脖子一歪栽进水里;前面的匪徒见状,慌忙转身摸向腰间,荻花庭已经冲上前,刀背重重砸在他手腕上,短箭“哐当”掉进水里,匪徒刚要张嘴喊,乡勇们已经扑上来,麻绳瞬间捆住了他的胳膊。

这边刚收拾完,去西坡的张叔就扯着嗓子喊:“荻亭长,这俩货藏得严实,要不是二冬指路,咱得找半个时辰!”话音里带着笑,两个被捆成粽子的匪徒被架过来,膝盖上的淤青紫得发黑,走路一瘸一拐,嘴里还嘟囔着“邪门”。

往南追的李哥也很快回来,身后跟着三个垂头丧气的匪徒,每人肩上都扛着个布包——里面是抢来的粮食和乡邻的银饰。“这仨想把赃物埋在老树下,刚挖了个坑就被咱逮住了!”李哥把布包往地上一放,粮食撒出来,混着几颗带泥的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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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剩下的两个匪徒,躲在黑风寨的伙房里,正往灶膛里塞干草,想把抢来的账本烧了。二冬领着乡勇们推开门时,灶火已经烧得旺,一个匪徒正用拨火棍挑着账本往火里送。二冬眼疾手快,石子“嗖”地飞出去,砸中拨火棍,账本“哗啦”掉在地上。乡勇们一拥而上,把两个匪徒按在灶台上,满脸的烟灰蹭在锅沿上,活像两只灰老鼠。

等把所有匪徒都押回山寨院子,荻花庭点了点人数——连匪首在内,整整二十七人,一个没少。匪首被捆在院中的老树下,看着满地被押跪的手下,又看了看站在荻花庭身边的二冬,脸涨得通红:“你这小崽子……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们藏在哪儿的?”

二冬没说话,只是摸了摸袖口,灵智核的微光早已隐去。荻花庭上前一步,刀鞘指着匪首的鼻子:“作恶多端,自然有人盯着。今天端了你们的窝,往后再敢来劫掠乡邻,定不轻饶!”

乡勇们开始清理山寨:伙房里搜出半缸米,是前几天抢来的;柴房里堆着十几匹布,还有乡邻丢失的耕牛缰绳;地窖深处藏着个青铜箱,打开时里面的银锭晃得人眼晕——全是这伙土匪这些年搜刮的赃物。有人搬来柴草,把土匪的刀、短箭堆在院子里,一把火点了,火苗窜起丈高,映得每个人脸上都亮堂堂的。

二冬站在院门口,望着山口的方向——天快黑了,山风吹过,带着山下稻田的麦香。他指尖轻轻蹭过袖口的灵智核,界面里的小红点已经全部变成灰色,代表着所有匪徒都已被控制。这秘密,不仅帮他们端了黑风寨,往后,还能护着这一方山乡,再无匪患。

荻花庭走过来,拍了拍二冬的肩膀:“今天多亏了你,回去让你婶子给你煮鸡蛋吃。”二冬笑着点头,抬头时,正好看见天边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山,像极了方才燃起的火,暖得人心头发热。二冬用灵智核扫描三里地内,确定没有人了,和亭长说,咱们去土匪窝看看有没有他们抓来的村民。随后二冬走向土匪,沉声道:“你们可以举报同伙里十恶不赦之人,说的有功,甚至能被释放。不用当众说,和我与亭长一对一讲——是好人我们绝不冤枉,是坏人也绝不放过,放心,我们会保密,没人知道是谁举报的。”

土匪们都想立功,又没了顾虑,纷纷单独找荻花庭和二冬坦白。荻花庭看向二冬,惊叹道:“这办法太妙了!”最终揪出八个罪大恶极的土匪,荻花庭气得脸色铁青:“简直不是人!”二冬抬头问:“亭长,能让我执法吗?”亭长愣了愣:“怎么执法?”二冬眼神坚定:“就地正法!”荻花庭咬咬牙,点了点头。

二冬接过衙役的青铜刀,走向被揪出的八人。他停在匪首面前,声音冷得像冰:“你杀害人命、欺压百姓、强抢民女,连孩子都不放过,现在判你死刑,立即执行!”匪首啐了一口:“你个小屁孩懂什么!”话音未落,二冬挥刀砍向匪首胳膊:“这是为二狗子报仇!”又一刀斩下其脚:“这是为大花姑娘报仇!”一共砍了十八刀,直到最后一刀斩下头颅,匪首才彻底没了声息。

亭长惊得说不出话,众人也都呆立当场——这哪里像个十岁的娃娃?随后二冬握着刀,一步步走向剩下的七个匪徒,手起刀落,将他们一一砍头。

荻花庭与二冬

刀锋上的血珠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暗沉的红,像极了西镇瘟疫时,二冬蹲在药灶前,指尖沾着的草药汁。亭长荻花庭握着刀的手还在微颤,方才二冬挥刀时的狠劲,和他平日里递草药时的轻手轻脚判若两人——他望着二冬垂在身侧的青铜刀,刀身映出少年清瘦的侧脸,睫毛上还沾着点血星子,却连眨眼都没多眨一下。

“二冬,”荻花庭的声音比刚才斩匪时还哑,他上前半步,伸手想碰少年的肩膀,又怕惊着他,“你……你不怕吗?”

二冬这才转过头,青铜刀被他拄在地上,刀尖刮过石缝里的草屑。他看了眼地上匪首的尸首,又抬眼望亭长,眼神清明得像山涧的泉水:“亭长,西镇瘟疫那时候,一天埋十几个人,有的人家早上还送我鸡蛋,中午就没气了,我见得死人多了,你看我怕了吗?”

这话像块石头砸在荻花庭心上,让他瞬间想起前几日的西镇。那时候瘟疫刚起,镇口的老槐树下天天堆着草席,里面裹着没气的人,哭喊声能传到山这边。乡勇们都不敢靠近,唯独二冬背着个布包,里面装着晒干的艾草和草药,天天往镇里跑。有次他撞见二冬,少年正蹲在一户人家的门槛上,给一个发烧的小孩喂药,小孩的娘已经没了,尸体就停在里屋,二冬的袖口沾着死者的血,却还笑着哄小孩:“喝了药就不难受了,等好了,叔给你摘野枣。”

那时候他问二冬怕不怕染病,二冬也是这样,眨眨眼说:“怕有啥用?他们等着药呢。”

荻花庭喉结滚了滚,伸手拍了拍二冬的肩膀,这次用了点力,像是要把心里的疼惜都拍进少年的骨头里:“是,是叔糊涂了,忘了你经的事比叔还多。”

二冬低下头,用袖子擦了擦青铜刀上的血,动作慢了些:“亭长,这次剿匪的事,往上报的时候,千万千万别提我。”他顿了顿,抬头时眼神里带着点恳求,不像刚才斩匪时的冷硬,“我不想当官,也不想和当官的有来往,就想守着山脚下的屋子,种种菜,给乡邻看看病。”

荻花庭心里一软,他早该想到的。上次西镇瘟疫过后,县里派来的官想召二冬去县衙当医官,许了银钱和房子,二冬也是这样,躲在山坳里不肯见人,最后还是他去和官差说情,说二冬年纪小,怕生,才把这事推了。

“知道,”荻花庭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二冬的头发,把他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上次疫情是你治好的,你不也这么说吗?叔答应你,报上去的文书里,只写乡勇合力剿匪,提都不提二冬的名字。”

二冬这才笑了,嘴角弯起个浅淡的弧度,像刚才天边的晚霞。他把青铜刀递给旁边的衙役,又拍了拍手上的灰:“那我就放心了。对了亭长,刚才扫的时候,山寨后山好像有个地窖,锁着门,说不定藏着他们抓来的村民,咱去看看?”

荻花庭点点头,喊了两个稳妥的乡勇跟着,又转身嘱咐剩下的人:“把赃物都清点好,尸首抬到山坳里埋了,别让野狗拖走。”说完,他跟上二冬的脚步,看着少年走在前面,背影清瘦却稳当,像山脚下的小树苗,风刮不倒,雨打不坏。

后山的地窖藏在一片灌木丛后面,门是用粗木做的,上面挂着把大锁,锁芯都锈了。二冬蹲在锁前看了看,伸手摸了摸锁孔周围的木屑:“这锁刚换没多久,里面肯定有人。”

乡勇上前想砸锁,二冬却拦住他:“别用蛮力,里面要是有人,砸锁的声音会吓着他们。”他从袖口摸出根细铁丝,是之前修篱笆时剩下的,捏在手里弯了弯,插进锁孔里。他的指尖很灵活,小时候跟着山里的老木匠学过修锁,没过片刻,“咔嗒”一声,锁开了。

地窖里黑漆漆的,一股霉味混着土腥味飘出来。二冬从怀里摸出火折子,吹亮了递进去:“里面有人吗?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别害怕。”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个细细的女声,带着哭腔:“真……真的是救我们的?不是土匪的人?”

“不是,”二冬放柔了声音,把火折子往前递了递,“黑风寨的土匪都被我们抓了,你们安全了。”

地窖里的人这才敢动,先是一个妇人抱着个孩子爬出来,孩子吓得闭着眼睛哭,妇人的头发乱得像草,脸上还有巴掌印。接着又爬出来三个汉子,都是附近村子的,有个是东头的王猎户,胳膊被绳子捆得紫了,一出来就跪在地上给二冬磕头:“多谢小先生,多谢亭长!我们被抓了三天,再晚一步,就被他们拉去填山涧了!”

二冬赶紧把他扶起来:“快起来,别磕头,先看看有没有受伤,我布包里有草药。”他打开随身的布包,里面除了灵智核的备用零件,就是晒干的草药,有治跌打损伤的,也有治感冒的——他走到哪都带着这些,就怕乡邻需要。

王猎户抹着眼泪,指着地窖里:“里面还有李阿婆,她年纪大了,走不动,我们扶她出来。”

两个乡勇进去,把李阿婆扶了出来。阿婆的腿肿得老高,是被土匪打的,一看见荻花庭,就哭着抓住他的袖子:“荻亭长,可算把你们盼来了!这群天杀的土匪,抢了我的养老钱,还打我……”

荻花庭红了眼眶,拍着阿婆的手:“阿婆,对不起,是我们来晚了。您放心,抢您的钱都在,一会儿让乡勇给您送回去,您的腿,让二冬给您看看,他的药灵。”

二冬蹲下来,解开阿婆的裤腿,腿上的淤青肿得老高。他从布包里拿出草药,放在嘴里嚼碎了,敷在淤青上,又用布条缠好:“阿婆,这药敷三天就消了,回去别沾水,要是疼得厉害,就喊我,我去给您换。”

李阿婆点点头,拉着二冬的手不肯放:“好孩子,又是你救了我们,上次我孙子发烧,也是你给治好的,你真是个活菩萨。”

二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火折子递给妇人:“你们先在这歇会儿,我去前面看看,让他们给你们弄点吃的。”

回到山寨院子,清点赃物的乡勇已经把东西摆了一地:青铜箱里的银锭堆得像小山,旁边是十几匹布,有粗布也有细绸子,都是附近村子丢的;还有几个布包,里面装着粮食和银饰,李阿婆的养老钱是个红布包,里面裹着几吊铜钱,乡勇已经找出来放在一边了。

荻花庭叫来两个衙役,都是跟着他多年的老衙役,稳妥可靠。他从怀里摸出纸笔,坐在门槛上写文书,二冬蹲在旁边,帮他按住纸角,不让风吹得纸动。

“就写,坚韧山黑风寨匪众二十七人,长期劫掠乡邻,残害百姓,今日乡勇合力剿匪,尽数擒获,其中八名首恶就地正法,其余匪众押解县衙听候发落,赃物尽数追回,待清点后归还百姓。”荻花庭一边写,一边念给二冬听,“你看这样写,没提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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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冬点点头:“嗯,这样好。”

写完文书,荻花庭把纸折好,递给其中一个衙役:“快马加鞭送去县衙,路上小心,别让土匪的余党截了。”又转头对另一个衙役说:“你去附近村子报信,告诉他们土匪被端了,丢了东西的,明天来山寨领回去,被抓的人也都救出来了,让他们放心。”

两个衙役接过文书,行了个礼,牵着马往山口跑。马蹄声渐渐远了,院子里只剩下乡勇和被救的村民,李阿婆坐在草垛上,抱着妇人的孩子,哼着童谣;王猎户和其他汉子帮着乡勇收拾赃物,时不时说笑两句,刚才的恐惧渐渐散了。

二冬蹲在伙房门口,帮着烧火的乡邻添柴。灶膛里的火苗窜出来,映得他脸上暖暖的,他摸了摸袖口的灵智核,界面里一片平静,没有红点,只有三里内乡邻的气息,微弱却安稳——就像他想要的日子。

荻花庭走过来,坐在他旁边的石头上,递给他一个烤红薯:“刚在伙房烤的,还热乎,吃吧。”

二冬接过红薯,剥开皮,热气冒出来,带着甜香。他咬了一口,烫得直哈气,却笑得眉眼弯弯:“好吃,比山脚下的红薯甜。”

“那是,这是土匪抢来的红薯,肯定挑好的抢。”荻花庭也笑了,他看着二冬吃红薯的样子,突然想起少年刚到山脚下的时候。那时候二冬才七岁,跟着一个老郎中,老郎中死后,二冬就一个人守着屋子,乡邻们常给他送吃的,他就用草药回报,一来二去,整个山乡的人都把他当自家孩子。

“二冬,”荻花庭突然开口,“以后要是再有事,你可别一个人扛着,喊上叔,喊上乡勇们,我们都帮你。”

二冬咽下嘴里的红薯,点了点头,又咬了一大口:“嗯,我知道。亭长,等明天把赃物还了,我回山脚下种点菜,过两天给你送点青菜。”

“好啊,”荻花庭看着少年的侧脸,心里踏实得很,“叔等着你的青菜。”

天彻底黑了,山风吹过山寨的院子,带来山下稻田的麦香,还有远处村子的狗叫声。乡勇们点起了火把,火光把院子照得亮堂堂的,被救的村民围着篝火坐着,吃着乡勇递来的干粮,说着家里的事。二冬坐在篝火边,听着他们说话,手里的红薯渐渐凉了,他却觉得心里暖暖的,比怀里的红薯还暖。

半夜的时候,守在山口的乡勇跑来报信,说县衙派来的人快到了,还带着马车,来押解剩下的土匪。荻花庭起身要去接,二冬却拉住他的袖子:“亭长,我先回山脚下了,县衙的人来了,你别提我。”

荻花庭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两个煮鸡蛋,塞到二冬手里:“路上吃,夜里山风凉,早点回去。”

二冬接过鸡蛋,揣进怀里,对着亭长鞠了一躬,又对着篝火边的村民挥了挥手,转身往山口走。他走得很慢,脚步踩在石子路上,没有声音。快到山口的时候,他回头望了一眼山寨,火把的光像星星一样,亮在黑夜里,里面有亭长的身影,有乡勇的笑声,还有村民的说话声——这些都是他想守护的人。

回到山脚下的屋子,二冬推开门,屋里黑漆漆的,他摸着火折子点亮油灯。桌子上还放着前几天晒的草药,墙角堆着刚挖的红薯,一切都和他离开时一样。他把怀里的鸡蛋放在桌子上,又摸了摸袖口的灵智核,界面里显示三里内的乡邻都安安稳稳的,没有异常。

他坐在桌子前,看着油灯的火苗,突然想起匪首临死前说的话:“你个小屁孩懂什么!”

二冬拿起一个鸡蛋,剥了壳,咬了一口,鸡蛋的香味在嘴里散开。他懂什么呢?他懂瘟疫里乡邻的期盼,懂被土匪抓去的人有多害怕,懂山脚下的青菜熟了的时候,乡邻会送他一碗米粥。这些,都是那个作恶多端的匪首永远不懂的。

第二天一早,二冬刚把院子里的菜浇完水,就听见山口传来马蹄声。他知道是县衙的人来了,却没出去看,只是坐在门槛上,剥着昨天剩下的鸡蛋,看着远处的山——山头上的太阳刚升起来,把云彩染成了红色,像极了昨天山寨里燃起的火,也像西镇瘟疫时,他蹲在药灶前,看着火苗映红的天。

没过多久,荻花庭来了,手里提着个布包,里面装着李阿婆送的点心,还有王猎户打的野兔子。他坐在二冬旁边,笑着说:“县衙的人夸咱乡勇厉害,还赏了五十两银子,叔给你留了十两,你拿着,买点草药。”

二冬摇摇头,把布包推回去:“亭长,银子你留着吧,给乡勇们分了,他们昨天也累了。我草药够,院子里种的菜也够吃。”

荻花庭没再推,只是拍了拍二冬的头:“行,听你的。对了,李阿婆让我给你带句话,说她腿不疼了,让你有空去她家吃饺子。”

二冬笑了,点头说:“好,等我把菜种好了就去。”

太阳越升越高,照在院子里的菜畦上,青菜的叶子上挂着露珠,闪着光。二冬站起来,拿起锄头,准备去翻地种萝卜。荻花庭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山脚下的日子,因为有二冬,才这么安稳,这么暖。

他想起昨天二冬斩匪时的样子,想起少年说“我见得死人多了”时的平静,突然明白,不是二冬不怕,是他把怕藏在了心里,把乡邻的安危放在了前面。就像山涧里的石头,看似冰冷,却默默挡着洪水,护着下游的田地。

荻花庭站起身,对着二冬的背影喊:“二冬,中午来叔家吃饭,让你婶子给你煮鸡蛋!”

二冬回过头,挥了挥手,笑着说:“好!”

风吹过院子,带着青菜的清香,还有远处稻田的麦香。二冬握着锄头,弯腰翻地,泥土的气息裹着他的裤脚。灵智核的微光在袖口闪了一下,界面里,三里内的乡邻都在各自忙碌:李阿婆在院子里晒衣服,王猎户在山上打猎,妇人抱着孩子在村口散步——一切都安稳得像一幅画。

二冬嘴角弯起,继续翻地。他知道,以后还会有风雨,还会有危险,但只要他守在这里,只要灵智核还在,只要亭长和乡邻们还在,这一方山乡,就永远不会有匪患,永远不会有瘟疫,永远这么暖。

中午的时候,二冬提着一篮子刚摘的青菜,去了荻花庭家。婶子正在厨房煮鸡蛋,香味飘得满院子都是。亭长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剥着花生,看见二冬来了,赶紧招手:“快来坐,鸡蛋马上就好。”

二冬把青菜放在厨房门口,走过去坐在石凳上。婶子端着一碗煮鸡蛋出来,放在他面前:“二冬,多吃点,补补身子,昨天累坏了吧?”

二冬接过碗,拿起一个鸡蛋,咬了一口,暖暖的鸡蛋黄在嘴里散开,香得他眯起了眼睛。他看着亭长和婶子的笑脸,看着院子里的鸡在啄食,突然觉得,这就是他想要的日子——有饭吃,有药采,有乡邻陪着,不用当官,不用和官府打交道,安安稳稳的,就好。

荻花庭看着他吃鸡蛋的样子,笑着说:“以后要是再有人敢来捣乱,叔还找你,你可别躲着。”

二冬抬起头,嘴里还含着鸡蛋,点点头说:“不躲,只要亭长喊我,我就来。”

阳光照在石桌上,照在二冬的脸上,照在亭长和婶子的笑脸上。院子里的鸡叫着,厨房里的香味飘着,一切都安稳得像一首诗。二冬知道,只要他守着这里,这样的日子,就会一直一直过下去。

下午的时候,二冬帮着亭长把县衙赏的银子分给了乡勇。每个乡勇都拿着银子,笑着说谢谢二冬,二冬只是摆摆手,说:“是大家一起努力的,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乡勇们散去后,二冬和亭长一起去了李阿婆家。阿婆的腿已经好了很多,正坐在院子里包饺子。看见他们来了,赶紧站起来:“快来坐,饺子马上就好,二冬,你可得多吃点。”

二冬走过去,帮着阿婆擀皮。阿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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