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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囤说:“我听店小二说,青阳阁的火已经灭了,衙役在里面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线索,只知道刘老鸨是先被勒死的,再被烧的。”
“勒死的?”阿果娘愣了一下,“那会不会是和她有仇的人杀的?”
“说不定。”五特喝了口粥,“别想了,吃饭吧,吃完了歇着,明天说不定就有消息了。”
吃完晚饭,几人回房歇着。五特和赶车老汉住一间房,老汉很快就睡着了,打着呼噜。五特靠在炕上,运转灵智核——能量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开始扫描身体的状况,屏幕上显示,身体很虚弱,需要补充营养,还需要锻炼。他叹了口气,这具身体太弱了,什么时候才能强壮点啊,要是能像以前一样,有强大的力量,就不用这么小心翼翼了。
不知过了多久,五特也睡着了。梦里,他回到了以前的世界,身体很强壮,能轻松举起很重的东西,还能飞。他飞在天上,看着下面的阿姆洛坦上的城市年年战争千疮百孔……一晃有来到不知名洞穴小镇……阿果娘和孩子们在院子里笑着,赶车老汉在喂马,一切都很美好。可突然,梦里的场景变了,青阳阁的火又烧了起来,刘老鸨的脸变得狰狞,向他扑来,他想躲,可身体却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火……
阿果娘还是愁眉不展,攥着衣角叹气:“可封城一天,心里就慌一天,谁知道还会不会出事啊……”
五特没再多说,只是拿起桌上的馒头递过去:“先吃吧,饿肚子想再多也没用。”
接下来的几天,小镇彻底被恐慌笼罩。衙役们天天挨家挨户搜查,里正的怒吼声隔三差五从衙门方向传来——每天都有和青阳阁、王亭长沾边的人“失踪”,有的是帮着看守姑娘的打手,有的是给亭长通风报信的小贩,还有收了好处包庇他们的里正副手。
五特依旧按部就班:白天陪着阿果娘他们在客栈待着,偶尔听店小二说些外面的消息;夜里等所有人睡熟,就用灵智核让客栈的人陷入深度昏迷,悄无声息地出去。灵智核的扫描像一张无形的网,只要是记忆里沾过拐卖、伤害姑娘的人,哪怕只是帮着递过一次药,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读取记忆确认罪行,再用电击波解决,全程安静得像一阵风。
这天傍晚,店小二端着晚饭进来时,脸色比往常更白,压低声音说:“小客官,你们可得当心点,里正今早差点疯了——他副手也没影了,听说还在副手屋里找着了以前帮亭长藏孩子的钥匙!现在里正说要把所有外乡人都抓起来审,连咱们掌柜的都被问了三回!”
五特刚咬了口馒头,闻言抬眸笑了笑:“抓吧,他抓得过来吗?”
大囤凑过来小声问:“小先生,你咋一点都不怕啊?”
“怕什么?”五特夹了口青菜,“咱们没做坏事,倒是他们,再这么封城,城里的老百姓先不答应了。”
正说着,就听见客栈外面传来吵嚷声,夹杂着女人的哭声和男人的怒骂。五特走到窗边掀开条缝,看见几个粮铺的伙计正和衙役推搡,粮铺掌柜红着眼喊:“封城都快十天了!粮食运不进来,城里的价都翻了三倍,老百姓快吃不上饭了!你们还拦着不让去城外借粮,是想让所有人都饿死吗?”
旁边还有个老汉拄着拐杖哭:“我老婆子咳了半个月,镇上的药铺早没药了,想去邻镇抓药都不让出!再这么下去,人都要没了!”
衙役们拿着水火棍拦着,却不敢真动手——围过来的老百姓越来越多,眼神里全是怨气。
五特缩回身子,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阿果娘看得心惊,拉着他的手说:“小先生,咱们别凑这热闹,万一伤着可咋整?”
“放心,伤不着。”五特坐下继续吃饭,“里正现在就是骑虎难下,抓不到凶手,又不敢解开封城,再拖几天,老百姓真要闹起来,他这里正都当不成。”
果然,当天晚上,衙役们的搜查就松了不少。五特依旧夜里出去,灵智核扫描到最后一个和亭长勾结的人——是镇上药铺的掌柜,以前常给青阳阁的姑娘“配药”,让她们无力反抗。解决完这人,五特站在空荡荡的巷子里,灵智核显示,小镇里沾过那些脏事的人,已经一个不剩。
他转身回客栈,刚解除昏迷状态躺下,就听见外面传来敲锣声,伴随着里正嘶哑的喊话:“各位乡亲!封城解除了!凶手……凶手已经找到了,是外乡来的逃犯,已经畏罪自杀!大家可以正常出入了!”
敲锣声一遍遍地响,客栈里的人都醒了,阿果娘惊喜地跑到窗边:“解开封城了?真的解了?”
赶车老汉也笑了:“可算能走了,再待下去,我这老骨头都要散了。”
五特靠在炕上,闭着眼睛没动。他知道,里正根本没找到凶手,只是借着“外乡逃犯畏罪自杀”的由头下台阶——再封城,老百姓真要暴动了。
第二天一早,客栈里的人都忙着收拾东西准备离开。阿果娘给五特打包好行李,阿果抱着麦秸蚂蚱跑到他面前:“二冬哥哥,咱们可以走啦,去新的地方!”
五特点点头,跟着他们下了楼。掌柜的正送客人,看见他们笑着说:“小客官,可算能走了,以后路过这儿,再来住啊!”
几人坐上马车,赶车老汉甩了一鞭子,马车慢悠悠地驶出小镇。五特坐在车上,掀开车帘往后看——小镇的城门敞开着,老百姓忙着进出,仿佛之前的那些命案从未发生过。
阿果娘看着他的样子,轻声问:“小先生,舍不得这儿?”
五特收回目光,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抹浅淡的笑:“不是,是觉得……以后不用再小心翼翼了。”
马车渐渐驶远,小镇的轮廓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路的尽头。五特靠在车壁上,闭上眼睛开始运转灵智核——能量已经恢复满了,这具身体虽然还是弱,但只要好好养着,总会慢慢强壮起来。以后,他只要保护好身边的人,找个安静的地方安定下来,就够了。
马车碾过融雪后的路面,车轮溅起细碎的泥点,“咯吱咯吱”的声响伴着赶车老汉的小曲,慢悠悠地往镇外的官道走。阿果扒着车窗,好奇地看着路边抽芽的柳枝,时不时伸手去够掠过车帘的春风,笑得叽叽喳喳。二囤凑在旁边,跟着数远处的飞鸟,大囤则安安静静地坐着,帮阿果娘把包袱往角落里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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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特靠在车壁上,指尖轻轻搭在膝盖上——灵智核还在低低运转,扫描着周围的环境,确认没有危险后,才缓缓放松下来。离开那个压抑的小镇,连风里都少了些紧绷的气息,带着田埂里新翻泥土的腥气,混着阿果手里麦芽糖的甜香,让人心里踏实。
“娃,咱们接下来往南走,那边暖和,再过阵子就能看见油菜花了。”赶车老汉回头喊了一声,手里的鞭子轻轻晃了晃,“到了下一个县城,咱们把狼皮卖了,换点新布料,给阿果和二囤做身新衣裳。”
阿果眼睛一亮,拽着五特的袖子:“二冬哥哥,新衣裳!我想要粉色的!”
五特笑着点头:“好,给你买粉色的。”
阿果娘也笑了,从包袱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早上掌柜的送的烙饼,分给几人:“先垫垫肚子,等中午到了驿站,咱们再买碗热汤喝。”
马车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官道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有挑着担子赶路的货郎,有骑着驴回娘家的妇人,还有背着书箱的书生,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赶路的匆忙,却没有小镇里那种藏不住的恐慌。五特掀开车帘,看着外面掠过的田野,田里已经有农人在翻地,远处的村落里飘着袅袅炊烟,一派安稳的模样。
“小先生,你看那边!”大囤突然指着远处,“有河!”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条蜿蜒的小河横在官道旁,河水清凌凌的,映着蓝天,几只鸭子在水里扑腾,溅起一圈圈涟漪。阿果吵着要下车玩水,赶车老汉笑着停了车,叮嘱道:“别走远,就在河边玩,水凉,别踩进去。”
几人下了车,阿果拉着二囤跑到河边,蹲在岸边捡小石子;阿果娘坐在路边的草地上,晒着太阳整理包袱;赶车老汉靠在车辕上抽旱烟,烟杆“吧嗒”响;五特则走到河边的柳树下,看着水里的鸭子发呆——离开小镇后,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些,灵智核不再需要时刻警惕,身体里的疲惫也慢慢涌了上来。
“二冬哥哥,你看我捡的石子!”阿果举着一颗圆润的白石子跑过来,递到他面前,“像不像小月亮?”
五特接过石子,入手冰凉,确实像颗小小的月亮。他笑着把石子还给她:“像,阿果捡的石子最好看。”
阿果得意地笑了,又跑回河边继续捡。五特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软软的——之前在小镇里的提心吊胆,夜里行动的疲惫,好像都被这阵春风和孩子的笑声吹散了。他想,或许这样就很好,跟着这些人,慢慢走,找个没有纷争的地方,好好把这具身体养强壮,再也不用沾那些血腥。
歇了约莫半个时辰,赶车老汉掐灭旱烟:“该走了,再晚些到驿站,怕是没地方歇脚了。”
几人上车,马车再次启程。阿果抱着一兜石子,靠在五特身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说着说着就困了,头歪在他肩膀上睡着了。二囤也打了哈欠,靠在阿果娘怀里眯着眼。
五特轻轻托着阿果的头,让她睡得舒服些。车外的风渐渐暖了,阳光透过车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阿果的脸上,长长的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他看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弯起——这大概就是他想要的安稳吧,没有灵智核的警报,没有衙役的盘问,只有身边人的呼吸声,和马车“咯吱”的赶路声。
赶车老汉的小曲还在断断续续地唱着,官道延伸向远方,仿佛没有尽头。五特知道,他们还要走很久,还要路过很多地方,但只要身边这些人都在,就不用怕。他闭上眼睛,不再去想灵智核的能量,不再去想那些死去的坏人,只感受着怀里阿果的体温,和窗外慢慢流淌的春风——离开小镇。
马车在官道上轱辘轱辘走了两天,路两旁的土坡渐渐换成了青黑的山影,起初只是零星几座,后来竟连绵成了片,像卧着的巨兽,把天空挤得只剩窄窄一条。五特掀着车帘一角,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帘上磨白的布纹,灵智核始终在意识里亮着——淡蓝色的扫描屏上,一座座山的岩层结构清晰铺开,只有单调的青灰色与土黄色,连半点赤铁矿该有的、像熔浆凝结般的暗红色都没有。他轻轻叹了口气,呼出的白气在冷风中散得快,收回目光时,指腹蹭到了车帘上的破洞,心里默默想着:再往前走走吧,总有一座山里藏着的。
“二冬弟弟,”大囤突然从对面的草垫上凑过来,圆乎乎的脸皱成一团,手揉着瘪下去的肚子,声音带着委屈的鼻音,“咱们从昨天晌午到现在,两顿都只啃干馒头,嘴里都淡出鸟了,你能不能……能不能弄点肉吃啊?”
阿果和二囤立刻跟着点头,两个小脑袋凑在一块儿,眼睛亮得像夜里的星星,一眨不眨地盯着五特。阿果娘正用布擦着陶碗,闻言笑着拍了大囤后背一下,力道轻轻的:“别闹小先生,这荒山野岭的官道,哪那么好碰到猎物,忍忍就到下一个镇子了。”
五特却笑了,指尖在大囤鼓溜溜的肚子上戳了一下,惹得他“哎哟”一声躲远,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意思,等着。”他重新凝神,意识里的灵智核瞬间嗡鸣一声,扫描半径从原本的半里猛地扩散开——三里内的风吹草动都像被装在了透明的罩子里,野兔窜过草丛的动静、野鸡扑棱翅膀的轨迹,连土里钻的田鼠都清清楚楚。没过两秒,一个比其他红点大上三倍的轮廓跳出来,带着猛兽特有的、沉甸甸的能量波动,在扫描屏上缓缓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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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五特抬手指向官道右侧的树林,林子里的落叶铺得厚,风一吹就沙沙响,“里面有只老虎,今晚请你们吃虎肉。”
“老、老虎?!”大囤的脸“唰”地白了,比车上的粗布还白,他一把抓住五特的胳膊,力道大得攥出了红印,就要往车上拽:“那玩意儿能惹吗?一口就能把人吞了!咱们赶紧走,我不吃肉了,我啃十天馒头都成,快走吧!”
赶车的张老汉也“吁”了一声停了车,手里的鞭子垂下来,皱着眉转过脸,眼角的皱纹挤成了褶:“娃,老虎是山大王,牙尖爪子利,前些年镇上还有猎户被老虎叼走呢,别冒险啊,不值当。”
五特拍开大囤的手,晃了晃手腕——袖口滑下去一点,露出手腕上淡青色的筋络,他笑得轻松:“放心,一眨眼的事。”话音刚落,他人已经像被风吹起来的纸,窜出了马车,灰布短褂的下摆扫过车辕,身影飞快地钻进树林,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连地上的落叶都没被踩起几片。
大囤还想张嘴喊,阿果娘伸手拉住他的胳膊,轻轻摇头:“别喊,会分小先生的心,相信他。”她的声音稳,大囤攥着衣角的手慢慢松了些,眼睛却死死盯着树林口,连眨都不敢眨。
树林里,老虎正趴在向阳的草堆上打盹,油亮的黄毛上沾着几片枯叶,尾巴偶尔扫一下腿边的虫子。听见脚步声,它猛地抬头,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凶光,刚要龇牙咆哮——那声能震得树叶掉的虎啸还没冲出口,五特已经到了跟前。他指尖凝着一点淡紫色的电击波,像捏着颗小火星,对准老虎的太阳穴轻轻一点。庞大的老虎连哼都没哼一声,原本绷紧的身体瞬间软下去,脑袋歪在草堆上,彻底没了气息,只有胸口还残留着一点余温。五特扫了眼灵智核,确认三里内只有几只躲在树洞里的松鼠,才朝着树林外喊:“张爷爷,过来吧!”
张老汉赶着马车过来,车轮压过落叶的声音在林子里格外清楚。刚进树林,他就看见躺在地上的老虎,眼睛一下子直了,手里的鞭子“啪嗒”掉在地上,声音都发颤:“这、这就弄死了?连点动静都没有?”
大囤和孩子们早按捺不住,从车上跳下来,围着老虎啧啧称奇——老虎比他们坐的马车还宽,爪子比阿果的巴掌还大,沾着泥土的皮毛油亮得能反光,此刻却像块大石头,一动不动地趴在那儿。五特已经从包袱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刀刃磨得雪亮,他蹲在老虎身边,手指先顺着老虎的下巴摸到前腿,找好下刀的位置,才开始剥皮:“这虎皮没破,完整的,到了镇上能卖不少钱?五特说:“上一次衙门奖赏吃人的老虎,我抓到了,得了100两银子。”他的动作熟练得不像个半大孩子,手指灵活地顺着老虎的皮肤划开,刀刃贴着皮下的筋膜走,没一会儿,一张带着余温的虎皮就被完整剥了下来,摊在旁边的青石板上,风一吹,皮毛轻轻晃着。大囤说:“发财了啊!”
期间,五特的灵智核始终没停——扫描屏上偶尔闪过几只兔子、野鸡的红点,都怯生生地躲在远处,没什么威胁。等把虎皮上的血渍擦干净,他找了块空旷的平地,捡来干树枝堆成火堆,树枝是干透的松树条,一点就着,火苗“腾”地窜起来,映得周围的树影晃悠悠的。他又把老虎肉切成大块,每块都带着点肥油,用削尖的树枝串起来,架在火堆上烤。
火苗“噼啪”地舔着肉块,油脂慢慢渗出来,顺着树枝往下滴,落在火里溅起小小的火星,“滋啦”一声,一股浓郁的肉香很快飘了开来,连林子里的风都带着香味。阿果和二囤凑在火堆边,小脑袋离火苗很近,眼睛直勾勾盯着烤肉,喉咙里不停咽着口水,阿果的小手还偷偷往前伸,想摸摸烤肉的温度,被五特用树枝轻轻敲了下手背,才缩回去,吐了吐舌头。大囤也忘了之前的害怕,蹲在五特旁边,帮着添柴火,还时不时用树枝拨弄一下火堆,让火苗烧得更旺;阿果娘找了块干净的粗布,把虎皮上残留的血渍仔细擦干净,动作轻柔得像在擦孩子的衣裳;张老汉则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抽着旱烟,烟杆“吧嗒吧嗒”响,看着这热闹的场景,嘴角忍不住往上扬,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快好了,”五特翻了翻烤肉,肉皮已经烤得金黄焦脆,用树枝戳一下,能感觉到里面的肉很嫩,“等会儿撒点盐,就能吃了。”
他从包袱里拿出之前在镇上买的盐,盐装在小陶罐里,罐口用布塞着。他倒出一点盐,均匀地撒在每块烤肉上。盐粒碰到热油,“滋啦”一声,香味更浓了,连远处的树枝上都停了两只麻雀,歪着脑袋往火堆这边看。大囤忍不住伸手想去碰串烤肉的树枝,被五特伸手拍了一下手背:“烫,等凉点儿,别着急。”
没过多久,烤肉终于好了。五特先把最大的一块递给张老汉,又给阿果娘递了一块,然后把烤得最嫩的两块分给阿果和二囤,最后才拿起一块,咬了一口——虎肉很紧实,带着烟火气,比之前在山里吃的狼肉香多了,肥油在嘴里化开,一点都不腻。
“好吃!”阿果咬着小块肉,说话含糊不清的,小脸上沾了点油星,“比馒头好吃多了,比镇上的肉饼还好吃!”
二囤也点点头,嘴里塞得满满的,腮帮子鼓得像含着颗糖,说不出话,只能用力点头,眼睛还盯着五特手里的烤肉。张老汉嚼着肉,笑着说:“娃啊,你这本事,以后咱们赶路,再也不愁没肉吃了。”
五特笑了笑,没说话——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具身体比在小镇时强壮多了,指尖的力气也大了,灵智核的扫描范围也从一里扩到了三里,以后不管遇到老虎,还是别的危险,他都能护住身边的人。
火堆渐渐暗了下来,变成一堆通红的炭火,虎肉也吃得差不多了。五特把剩下的肉切成小块,用干净的布包好,放进包袱最里面,又把虎皮卷起来,卷得紧紧的,系上绳子——这东西能防潮,晚上赶车冷了,还能盖在身上,以后赶路用得上。张老汉收拾好马车,把炭火用土埋了,几人坐上车,借着清亮的月光继续往前赶。
阿果靠在五特身边,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小脑袋歪在他的胳膊上,嘴里还小声念叨着“虎肉好吃”,嘴角沾着的油星在月光下亮晶晶的。五特掀着车帘,看着外面的月光——月光洒在官道上,像铺了层白霜,远处的山影黑沉沉的,像蹲在路边的巨人。灵智核依旧在扫描着,淡蓝色的屏幕上,还是只有青灰色的山岩,没有赤铁矿的影子。
没关系,五特想。前路还有很远,也没关系。只要身边的人都在,有烤得喷香的肉吃,有安稳的路可以走,就够了。马车轱辘碾过月光,朝着山影深处慢慢走去,车帘缝隙里漏出的光,在夜色里拉得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