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变

第十三章 领赏银,给石头哥脱离奴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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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冬坐在五特身边,把碗里最嫩的兔肉夹给五特:“哥,你吃,这肉香。”

五特把兔肉又夹回三冬碗里:“你吃,长身体。”

石头哥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暖暖的。他知道,从今往后,他们再也不是孤单的了——有这个七岁就敢斗猛虎的孩子,有热心的乡亲,有这沉甸甸的银子,他们一定能把日子过好,把这个小院,变成真正的家。

夜色渐浓,村民们渐渐散去。三冬靠在五特怀里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笑。五特抱着他,坐在院里的椅子上,石头哥坐在旁边,手里拿着银子,在月光下闪着淡光。

“二冬,明天咱就去镇上找匠人,定盖瓦房的木料。”石头哥说,“再买些粟米种子,开春就种地。”

“好。”五特点点头,看着怀里的三冬,又抬头望向天上的月亮——月光温柔,晚风轻吹,他知道,他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晨光刚漫过村头的山谷,五特就被灶房的动静吵醒了。他揉着眼睛坐起来,炕上的三冬还蜷成一团,小脸红扑扑的,嘴角沾着点口水——昨晚庆功宴上,这孩子吃了三块野兔肉,睡得格外沉。五特轻手轻脚地下炕,刚走到屋门口,就看见石头哥端着陶盆往院里走,裤脚挽到膝盖,小腿上的蛇咬疤痕还泛着淡粉色,却已经能稳稳走路了。

“咋不多睡会儿?”五特走过去,伸手想接陶盆,里面盛着刚和好的面团,“李婶说了,今早会送馒头来。”

石头哥把陶盆放在石桌上,笑着往灶房指了指:“俺醒得早,看灶膛里还有火星,就想着给你俩烙几张饼。三冬不是爱吃甜口的?俺昨晚把王掌柜送的糖块碾成了粉,和在面里了。”他说话时,声音比往常亮堂些,只是抬手揉面时,胳膊还不太利索——之前被老虎尾巴扫到的伤还没好透,一动就牵扯着疼。

五特没再劝,转身去灶房添柴。火苗“噼啪”舔着锅底,映得两人脸上暖烘烘的。石头哥擀着面饼,目光落在五特的后脑勺上——这孩子穿着李婶新做的粗布褂子,领口还没来得及缝扣子,露出一小片细嫩的皮肤。他突然想起半个月前,这孩子抱着银子从衙门回来,第一时间就把银子塞给他,说“咱盖瓦房”;想起自己昏迷时,迷迷糊糊听见这孩子跟三冬说“石头哥会好的,俺再去挖草药”;想起奴隶主家那些年,自己像头牲口似的被打骂,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哪敢想有朝一日,能在院里烙饼,身边还有两个惦记着自己的人。

“二冬。”石头哥的声音突然有点发紧,手里的擀面杖顿了顿,“俺……俺昨天夜里没睡着,总想起你去后山的事。”

五特添柴的手停了停,抬头看他:“都过去了,老虎也死了,你也好了。”

“不是过去了的事。”石头哥放下擀面杖,走到灶房门口,阳光落在他脸上,能看见眼角的红,“俺是奴隶的时候,奴隶主让俺去山涧挑水,冬天冰碴子割破脚,他连块布都不给;有回俺染了风寒,他嫌俺干活慢,直接把俺扔在柴房,要不是俺命大,早就没了。可你不一样……”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俺被蛇咬了,你明知后山有吃人的老虎,还敢推着车去挖草药;俺躺炕上不能动,你端药喂水,连觉都不敢睡。二冬,谢谢你……谢谢你不嫌弃俺是奴隶,对俺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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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格外轻,像是怕说重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好就没了。五特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心里有点发堵——他从没觉得自己做了多了不起的事,在他心里,石头哥不是奴隶,是会把仅有的窝头分给自己和三冬的人,是会在奴隶主来的时候,把他们护在身后的人。

“石头哥,别提奴隶这个事了。”五特从灶房走出来,拉着他的胳膊往石桌那边走,“等你腿上的伤彻底好了,俺就去衙门给你取消奴籍。到时候咱盖了瓦房,俺再张罗着给你娶个老婆,日子肯定越来越好。”

“娶老婆”三个字刚出口,石头哥的眼泪就掉了下来,砸在面团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连忙抬手抹了把脸,却越抹越多——长这么大,没人跟他说过“取消奴籍”,更没人说过“娶老婆”。在奴隶主家,他连“人”都算不上,哪配想这些。他看着眼前的五特,又转头看向屋里熟睡的三冬,突然蹲下身,双手捂住脸,肩膀不住地发抖。

五特没说话,只是轻轻拍着他的背。院门外的鸡叫了,远处传来村民扛着锄头下地的脚步声,风里带着泥土的香气,一切都安安稳稳的。

过了好一会儿,石头哥才缓过来,他站起身,眼睛红红的,却笑得格外真切:“二冬,三冬,以后俺石头就是你们的亲大哥。从今往后,俺用命保护你们,谁要是敢欺负你们,俺就跟他拼命!”他说得郑重,像是在立誓,握着拳头的手因为用力,指节都泛了白。

五特笑着点头,刚要说话,屋里传来三冬的动静——这孩子揉着眼睛跑出来,头发乱糟糟的,看见石头哥红着眼圈,连忙跑过去拉他的手:“石头哥,你咋哭了?是不是腿还疼?俺给你吹吹就不疼了。”说着,他踮起脚尖,对着石头哥的腿伤轻轻吹了口气,小脸上满是认真。

石头哥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他蹲下来,把三冬抱在怀里,声音放得柔柔的:“不疼了,石头哥是高兴的。三冬乖,等会儿就能吃甜饼了。”

“真的?”三冬眼睛一亮,从他怀里跳下来,跑到石桌旁盯着面团,“俺要吃最大的!还要给哥留一块!”

看着三冬蹦蹦跳跳的模样,五特和石头哥都笑了。灶房里的饼香渐渐飘出来,甜丝丝的,混着晨光,落在院子的每个角落。

吃过早饭,五特揣着银子,拉着石头哥往镇上走——今天要去衙门办取消奴籍的手续,还要找匠人定盖瓦房的木料。三冬本来要跟着,可李婶说要教他编草绳,他才不情不愿地留在了村里,临走前还反复叮嘱:“哥,你要早点回来,俺编好草绳给你当腰带!”

镇上比往常热闹,路边的小摊摆得满满当当,卖糖葫芦的吆喝声、铁匠铺的打铁声混在一起。石头哥走在后面,眼睛里满是新奇——以前他跟着奴隶主来镇上,只能低着头跟在后面,连路边的摊子都不敢多看,如今能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手里还揣着自己的“身份”,心里像揣了个暖炉。

到了衙门,捕头正在院里练兵,看见五特,立刻笑着迎过来:“二冬,今天来是有事?”

“俺来给石头哥办取消奴籍的手续。”五特把石头哥往前推了推,“他以前是奴隶,现在想做正经农户。”

捕头点点头,领着他们去了文书房。文书听说是五特要办手续,连忙找出奴籍册——石头哥的名字在最末页,旁边写着“奴隶主:周扒皮”,字迹已经有些模糊。文书拿起毛笔,抬头问:“取消奴籍需要原奴隶主的文书,你们有吗?”

石头哥的脸瞬间白了——周扒皮去年冬天病死了,他的儿子早就带着家产去了城里,哪找得到文书。五特也愣了愣,随即握紧石头哥的手,对文书说:“周扒皮已经死了,他儿子也走了。石头哥现在跟着俺过,俺能证明他是好人,村里的乡亲也能证明。”

文书皱了皱眉,刚要说话,捕头走了进来:“文书,这事儿俺作证。石头哥是个老实人,前阵子村里闹老虎,他还帮着村民守夜。再说,二冬是咱镇上的小英雄,他的话错不了。”

文书想了想,点点头:“行,既然有捕头作证,那就在册上注‘奴籍取消,归为农户’,以后石头哥就是正经村民了。”说着,他拿起毛笔,在石头哥的名字旁边画了个圈,写上“已脱奴籍”。五特说:“文书,石头哥能不能改个名字,脱奴籍了,换个新名字,重新开始生活”,文书说:“当然可以”。五特想想叫什么好呢?自己这个身体的亲大哥叫大冬,已经饿死了,也不能叫大冬,再说也不吉利!五特说:“那就叫魁冬”。石头哥也同意。五特看着石头哥特别魁梧!17岁,长的高高壮壮的,才17岁就将近1米9了。文书在户籍上写上了石头哥的新名字。

石头哥看着册上的字,眼泪又差点掉下来——他终于不是奴隶了,终于能像正常人一样活着了。捕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好好过日子,有啥困难就来衙门找俺。”

从衙门出来,石头哥攥着刚办好的农户文书,手还在发抖。五特拉着他往木匠铺走,路上遇到卖糖人的小摊,五特买了个兔子糖人,递给石头哥:“吃吧,甜的,能高兴点。”

石头哥接过糖人,咬了一小口,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他突然笑了,笑得像个孩子:“二冬,俺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甜的东西。”

到了木匠铺,老木匠正在刨木料,看见五特,连忙放下手里的活:“是二冬啊,是不是要盖瓦房?”

“嗯,要盖三间瓦房,一间给三冬,一间给魁冬哥,还有一间当灶房。”五特拉着老木匠比划,“窗户要大些,能晒着太阳;房顶要铺厚点的瓦,下雨不漏水;还要给三冬做个小床,上面能放他的草绳。”

老木匠点点头,拿出纸笔,一边画一边说:“三间瓦房,木料要用松木,结实;窗户用杉木,轻便;床的话,给三冬做个带抽屉的,能放他的小玩意儿。”

五特说魁冬哥,这样别人问你叫什么,你就说叫魁冬,我还叫你石头哥吧,这是你小名,石头哥站在旁边,嗯嗯,点点头。五特就开始和木匠聊起来了,看着五特跟老木匠认真商量的模样,心里暖烘烘的——他以前从不敢想,自己能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屋子,能有一张属于自己的床。老木匠算完木料钱,五特掏出银子,刚要递过去,石头哥连忙拦住他:“俺这里还有点钱,是以前帮村民干活攒的,俺也出点。”

“不用,银子够。”五特把他的手推回去,“这银子是咱一起挣的,盖瓦房是咱一起的家,不用分你的我的。”

石头哥没再坚持,只是眼睛又红了。老木匠看着两人,笑着说:“你们俩真是好兄弟,以后的日子肯定越过越红火。”

从木匠铺出来,太阳已经到了头顶。五特拉着石头哥往村里走,路上买了块花布——是给三冬做红布小褂子的,颜色艳艳的,像天边的晚霞。石头哥看着花布,突然说:“二冬,等瓦房盖好了,俺去后山开荒,种粟米,再养几只鸡,以后咱就有吃不完的粮食和鸡蛋了。”

“好啊。”五特点点头,“三冬说想养只小狗,到时候咱再买只小狗,让它跟着三冬玩。”可惜那只小白兔,吃了带毒的草,唉,五特说那时候也没注意它在屋里玩啊,包扎伤口的布正好掉在兔子窝边上,误食了毒草啊!行了石头哥这就是的命!就像五特的灵智核穿过茫茫宇宙,来到这里一样!

两人说说笑笑地往村里走,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影子拉得长长的。快到村口时,就看见三冬跑过来,手里拿着一根编好的草绳,老远就喊:“哥!石头哥!你们回来了!俺编好草绳了,给你当腰带!”

五特蹲下来,让三冬把草绳系在自己腰上——草绳编得歪歪扭扭的,却系得格外紧。三冬仰着头,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哥,好看不?李婶说俺编得好!”

“好看,比镇上卖的腰带还好看。”五特摸了摸他的头,把花布递给他,“给你买的红布,以后做小褂子。”

三冬接过花布,高兴得蹦起来,抱着花布往村里跑:“李婶!李婶!俺有红布了!”

石头哥看着三冬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的五特,突然觉得浑身都有了力气。他想起以前在奴隶主家的日子,想起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夜晚,想起自己被扔在柴房时的绝望,再看看现在——有能遮风挡雨的瓦房要盖,有惦记着自己的兄弟,有能光明正大活着的身份,他觉得这辈子值了。

回到村里,村民们都围过来问情况。当听说石头哥取消了奴籍,还改了名字叫魁冬,小名叫石头哥,李婶高兴得拉着他的手:“魁冬,好啊有了新的身份,有了新的名字,咱就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以后你就是正经村民了,再也不用怕被人欺负了!等瓦房盖好了,俺给你做床新被褥!”

王大爷也笑着说:“以后开荒种地,俺帮你一起,咱村的地肥,种啥都长!”

石头哥看着围着自己的乡亲,眼睛红红的,却笑得格外开心。他对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乡亲们,以后俺一定好好干活,帮衬着大家。”

傍晚的时候,木匠带着几个徒弟来村里丈量地基——就在五特家的小院旁边,要把原来的土坯房推了,盖三间宽敞的瓦房。三冬拿着草绳,跟在木匠后面,一会儿问“叔叔,什么时候能盖好呀”,一会儿问“能给俺的小床雕个小兔子吗”,木匠被问得哭笑不得,连连点头:“能,一定给你雕个最漂亮的小兔子。”

五特和石头哥帮着搬工具,夕阳落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石头哥看着正在丈量的地基,突然对五特说:“二冬,等瓦房盖好了,咱在院里种棵槐树吧,像村头的那棵一样,等三冬长大了,就能在树下乘凉了。”

“好啊。”五特点点头,“再种点蔬菜,种点花,让院子里香香的。”

三冬跑过来,拉着两人的手:“俺要在槐树下编草绳,还要跟小狗一起玩!”

三人相视一笑,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脸上,温暖而明亮。石头哥看着身边的两个孩子,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他一定要好好保护他们,让他们能一直这么开心地笑,让这个即将盖起来的瓦房,变成真正温暖的家。

夜幕降临时,木匠和徒弟们走了,地基也丈量好了。五特生起灶火,石头哥擀着面条,三冬坐在旁边,把白天编好的草绳摆成一排,嘴里念念有词:“这个给哥,这个给石头哥,这个给小狗……”

灶膛里的火苗跳动着,映得屋里暖烘烘的。面条的香气飘出来,混着三冬的笑声,飘得很远。石头哥看着锅里翻滚的面条,突然觉得,这就是他这辈子最想要的日子——有饭吃,有屋住,有亲人在身边,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再也不用被人当作牲口。

他抬起头,看着五特忙碌的身影,又看了看身边的三冬,嘴角忍不住往上翘。窗外的月亮升起来了,温柔的月光洒在院里,仿佛在为这个即将拥有瓦房的小家,送上最温暖的祝福。石头哥知道,他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以后的每一天,都会像这碗面条一样,热热乎乎,甜甜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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