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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宝刀从刘彻手中滑落,重重砸在玉阶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大殿前回荡,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刘彻的脸上,也扇在了所有还对汉室抱有期待的人心里。
曹操听到声响,缓缓直起身。他看着刘彻,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浓浓的失望,那失望像一层薄霜,覆盖在他的眼底,仿佛在说:“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刘彻被这眼神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扑上前,再次跪倒在曹操面前,双手死死抓住曹操的衣摆,指甲几乎要嵌进对方的皮肉里,声音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辩解:“曹司空!您真的误会朕了!朕怎么会有杀您的想法啊!都是下面那些大臣,还有那个赵彦,是他们联合起来密谋的!朕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曹操低头看着这个跪坐在地上、为了活命不惜出卖所有人的献帝,玄色锦袍的下摆被攥得皱起,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感慨,有对汉室末帝的失望,有对这般懦弱的不屑,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悲凉。他缓缓站起身,手腕猛地一甩,一把甩开刘彻的手,声音冷得像寒冬的冰:“四百年大汉,起于汉高祖斩蛇起义,兴于文景之治,盛于武帝开疆拓土,就算是末世的桓灵二帝,也尚有几分血性敢与宦官抗衡。怎么到了你这里,就生出你这么个贪生怕死、背信弃义的玩意!”
这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刘彻心上。他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头埋得更低,下巴几乎贴到胸口,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只敢用袖子偷偷抹着眼泪,活像个做错事却不敢承认的孩童,肩膀一抽一抽的,狼狈至极。
曹操转头,目光如刀般扫过阶下的百官,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彻骨的嘲讽,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你们都看看!这就是你们口口声声要‘追随’的大汉天子!为了活命,能把同谋的大臣推出去顶罪;为了自保,能把所有罪责全推给别人!可笑!可悲!可叹啊!”
言罢,他又转头,伸手扶起脚边的刘协,手指捏着对方的胳膊,力道大得让刘彻忍不住痛呼一声,却还是被强行拽着往龙椅上拖。曹操的声音里满是浓浓的嘲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万万不可啊,陛下!您这一跪,可真是折煞微臣了!臣今日进宫,可不是来受陛下跪拜的,臣只想知道,谁是赵彦的同谋,谁是蛊惑陛下的乱臣!”
“够了!”
一声苍老却铿锵的怒喝突然从阶下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只见一位身着青色官服、腰悬玉笏的老臣从百官中走出,虽年事已高,脊背却挺得笔直,正是前朝留下的御史大夫杨彪。他指着曹操,气得浑身发抖,花白的胡须都在颤,声音因愤怒而嘶哑:“曹操!你身为汉臣,食汉禄、受汉恩,竟敢在皇宫大殿前对天子如此无礼!逼迫天子、羞辱百官,你这般行径,与当年的董卓有何区别!”
话音未落,又一位老臣猛地跳了出来,是曾辅佐过灵帝的太常张奂。他指着曹操的鼻子,破口大骂:“曹贼!你休要狡辩!你平定河北后手握重兵,早已不把汉室放在眼里!今日又带甲入宫,屠戮刺客、胁迫天子,分明是想谋朝篡位!我等身为汉臣,岂能容你放肆!”
“曹贼!你这乱臣贼子,必遭天谴!”
“我大汉列祖列宗在天有灵,定会取你狗命!”
越来越多的大汉老臣从百官中站出,有九卿重臣,有地方郡守,还有些虽无高位却心怀汉室的官员。他们指着曹操口诛笔伐,骂声不绝于耳,有的甚至红了眼,连曹操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个遍,字字句句都透着玉石俱焚的决绝,唾沫星子随着怒骂飞溅,落在身前的青石板上。
曹操看着下方群情激愤的老臣,竟一时愣住了。他这次进宫,本意是借着赵彦之事威慑百官、敲打天子,让所有人都明白许昌谁说了算,并没有真打算大开杀戒,他深深懂得,剑一旦落下,人死仇消,可若把剑悬在颈上,让恐惧日日啃噬人心,才更有威慑力。可他没料到,这群老臣竟如此 “愚忠”,非要撞在刀尖上!
站在百官一旁的郭嘉无奈地扶了扶额,心中暗自叹气:这些老臣,真是不知死活!眼下曹操怒火未消,正是避其锋芒的时候,偏要跳出来硬碰硬,这哪里是忠君,分明是自寻死路!一群大汉愚忠,白白送了性命不说,还会让主公彻底动怒,真是糊涂!
曹操愣了片刻,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竟变成了肆无忌惮的嘲讽,在皇宫大殿前回荡,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狂傲。他指着那些怒骂的老臣,眼泪都快笑出来:“你们这些老不死的,连骂都骂不明白!张口闭口汉臣、汉室,可你们除了会用嘴逞能,还会做什么?当年董卓乱政,你们怎么不敢站出来?李傕、郭汜祸乱长安,你们怎么不敢跳出来?如今某平定河北、稳定许都,你们倒有胆子骂某了!”
说着,他猛地抬脚,将落在玉阶上的七星宝刀踢了出去。宝刀在青石板上滑出一道寒光,“当啷” 一声停在百官面前,刀刃上的冷光映得众人脸色发白,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曹操指着宝刀,大喝道:“来!有胆子的,就上来拿起这把刀,斩杀我这个‘汉贼’!”
曹操话音落下,方才还激昂怒骂的百官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把七星宝刀上,刀身反射的阳光刺得人眼睛发疼,却没一个人敢上前,他们虽有骂的勇气,却没与曹操拼命的胆量,更何况曹彰率领的卫兵还围在四周,许褚、典韦更是虎视眈眈,只要有人敢动,怕是连刀都没碰到,就先成了枪下亡魂。 而一旁曹彰见百官怯懦,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大手一挥,厉声喝道:“动手!凡方才参与谩骂者,全部斩杀!一个都别放过!”
话音未落,围在四周的曹家卫兵便如狼似虎地冲了上去。长枪刺入肉体的 “噗嗤” 声、刀剑劈砍的 “铛铛” 声、老臣们的惨叫声瞬间交织在一起,鲜血顺着玉阶往下流,很快便在阶下汇成了一条暗红色的小溪。那些方才还义正辞严的老臣,此刻倒在血泊中,有的还在微弱挣扎,有的早已没了气息,场面惨烈至极。
而恰巧在曹彰下令时,曹操突然觉得太阳穴一阵剧痛,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在同时扎刺,眼前骤然发黑,连站都有些不稳。他下意识地捂住双眼,指尖用力掐着眉心,指腹几乎要嵌进皮肉里,试图缓解那钻心的疼痛,额角的青筋因用力而凸起,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浸湿了玄色的发带。
待他缓过神来,缓缓放下手时,却猛地愣住,只见下方的玉阶上早已血流成河,尸体横七竖八地堆在青石板上,有的蜷缩成一团,有的肢体扭曲,鲜血顺着台阶的缝隙往下渗,在阶下汇成一片暗红色的水洼,空气中的血腥味浓得让人作呕,连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腥气。
“黄须儿!”
曹操猛地转头,朝着刚下令收兵的曹彰怒吼道,声音里满是震怒与痛心,连带着头痛都加剧了几分,“你太过于鲁莽了!怎能随意杀戮!你怎知这些人当中没有治世之能臣?就算他们有过,也该先查明罪责,分清主从!如今你这般滥杀,若是真有可用之才死在其中,岂不诓了天下,寒了士人之心!”
曹彰被骂得一愣,下意识地低下头,双手攥紧了腰间的长刀,小声辩解:“父亲,是他们先辱骂您,说您是汉贼,儿臣只是…… 只是气不过,想为您出气……” “只是什么?” 曹操打断他的话,胸口因愤怒而剧烈起伏,脸色也变得愈发难看,“你以为某不知道?跳出来的这些人里,确实有参与教唆陛下、联合诸侯的乱臣,但也定有一些人与此事无关,只是看不惯某对陛下无礼,才站出来仗义执言!更有甚者,那些参与了密谋却怕死不敢站出来的鼠辈,此刻说不定还在暗中偷笑!”
曹操的目光凌厉地扫过那些缩在百官最后、脸色惨白的官员,他们有的死死攥着官服下摆,指节泛白;有的偷偷用眼角余光瞥向地上的尸体,又飞快地移开视线,连大气都不敢喘,眼神里满是恐惧与侥幸。曹操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鄙夷,比起那些敢站出来骂他的老臣,这些明哲保身、贪生怕死的家伙,才更让他不齿。老臣虽 “愚忠”,却尚有几分风骨;可这些人,连直面是非的勇气都没有,只敢在暗处苟活,算什么大汉官员?
可眼下,鲜血已经流了,过错已经犯了,再多的愤怒与痛心,也换不回那些死去的人。曹操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的怒火像是被浓重的血腥味压了下去,只剩下一阵沉沉的无力。他缓缓抬起头,目光重新落回阶顶的刘彻身上,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冷硬,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陛下,今日之事,牵连甚广,恐有更多乱臣藏在百官之中,若不彻查,日后必生祸端。臣请陛下下旨,将朝中所有属汉籍、非曹氏举荐的文武百官,全部押入大理寺大牢,待查明与赵彦案的关联后,再作处置!”
刘彻浑身一震,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刚想开口求情,说些 “念在百官侍奉多年” 的话,却对上曹操那双冰冷的眼睛,那眼神里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只有 “不从便死” 的压迫感。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知道,此刻自己没有拒绝的资格,只能颤抖着点头,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准…… 准奏。”
旨意刚一落地,下方顿时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喊冤声。“曹司空饶命啊!臣与赵彦案无关!”“陛下明察!臣从未与乱臣勾结!”“冤枉!臣忠心耿耿,怎会做背叛大汉之事!” 悲戚的呼喊声混着断断续续的哭声,在皇宫大殿前回荡,可曹操只是冷冷地看着,没有丝毫动容,仿佛听不见那些绝望的哀求。
曹彰立刻挥手,卫兵们如狼似虎地冲上前,不管官员如何挣扎辩解,只凭着手中的名册一一辨认,将那些非曹氏派系的官员拖拽着往外走。有的官员死死抓住盘龙柱不肯松手,指甲被磨得鲜血直流,留下一道道血痕;有的老泪纵横,对着刘彻的方向不停叩拜,额头磕得青肿,却只换来刘彻躲闪的眼神,他连自己都保不住,哪还有力气救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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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玉阶下乱作一团,哭喊声、拖拽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比刚才的杀戮更添了几分悲凉。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在满地的血迹上,泛着诡异的红光,映得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层血色,像一幅扭曲的地狱图景。
半响之后,曹操抬手示意卫兵停下。众人望去,只见下方还站着的文武官员,已不到之前的三分之一。剩下的人,要么是曹操的心腹,要么是曹氏集团的肱骨之臣,郭嘉、程昱、贾诩站在最前,眼神平静;许褚、典韦等武将分列两侧,身姿挺拔;还有那些早年便追随曹操的谋士、将领,他们站得笔直,眼神坚定,与方才那些官员的慌乱形成了鲜明对比。许昌的朝堂,此刻已经彻底成了曹氏的天下,大汉的痕迹,正在被鲜血一点点抹去。
突然,曹操转过身,朝着阶顶的刘彻,缓缓跪了下去。他双手抱拳,额头抵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动作缓慢却郑重,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却又透着一股决绝:“陛下!臣无能!今日只能做到这里了!未能护得朝堂安稳,反倒让鲜血染了皇宫,臣有罪!”
这一跪,让所有人都愣住了。郭嘉、程昱等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诧异,曹彰更是上前一步,想要搀扶,却被曹操用眼神制止,只能站在原地,满脸困惑。 而刘彻早已泪流满面,全身像筛糠一样发抖,几乎要崩溃了。他看着阶下那个曾被自己视为 “汉贼” 的人,此刻却以 “臣” 之名跪拜,再想想那些死去的老臣、被押走的官员,心中五味杂陈,有对曹操的恐惧,有对老臣的愧疚,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茫然。他强撑着从龙椅上站起身,龙袍的下摆扫过玉阶上的血迹,留下一道暗红的痕迹,声音哽咽,却又不得不故作镇定:“辛苦…… 辛苦爱卿了。望爱卿早日查明真相,还朝堂一个清明,也让朕…… 让朕能放心。”说罢,他再也支撑不住,转身朝着皇宫深处走去。那背影单薄得像一片随时会飘落的叶子,步履蹒跚,再也没有半分天子的威严,只剩下无尽的疲惫与无力,他知道,从今日起,自己这个 “大汉天子”,彻底成了曹操手中的傀儡,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了。
曹操听到刘彻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才缓缓直起身。他没有回头看皇宫的方向,只是朝着台下走去,路过郭嘉身边时,自然地伸出手,拥住了他的肩膀,低声道:“奉孝,接下来的事,还要辛苦你。”
“主公放心,” 郭嘉点头,眼神坚定,“属下定会妥善处置。”
许褚、典韦紧跟在两侧,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防备着可能出现的意外;程昱、贾诩则跟在后面,低声讨论着后续关押官员的审讯、定罪事宜。一行人朝着司空府的方向走去,玄色的衣袍在风中摆动,与身后空荡荡的玉阶、满地的血迹形成了刺眼的对比,许都的天,终究还是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