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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别过头,不敢看段煨的眼睛,他知道,此刻自己若是求情,只会让曹操更不满,甚至可能连自己都保不住。
陈宇看着被押过来的段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段将军,打女人的滋味,不错吧?今日我便带你走,让你好好给貂蝉姑娘赔罪!”
说罢,他勒住马缰,对着身后的项羽、薛仁贵与纪纲喊道:“撤!”
项羽与薛仁贵押着段煨,纪纲带着镇抚司暗卫断后,一行人缓缓退出曹营。曹操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拳头攥得咯咯作响,眼中满是屈辱与愤怒,今日这仇,他记下了!
而貂蝉靠在陈宇怀中,看着被押走的段煨,感受着陈宇问暖的胸膛,美目中泛起了泪光,这次却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感动,她从未想过,会有人为了她,这般强硬地与曹操为敌,为她讨回公道。
刚出曹营范围,远处便传来整齐的马蹄声,借着月色望去,只见一支军队列着规整的阵型,正朝着这边赶来,正是刘伯温率领的三万凉州军。原来刘伯温算着陈宇夜袭的时辰,提前带着大军在天水城外接应,远远看到曹营中火光四起、爆炸声不断,便知陈宇此行成功,连忙下令军队前移,做好掩护准备。
“主公!” 刘伯温看到陈宇的身影,立刻催马上前,目光扫过被押着的段煨与靠在陈宇怀中的貂蝉,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曹军未追来吧?”
“暂时没有,曹操吃了亏,短时间内不敢轻举妄动。” 陈宇勒住马缰,语气沉稳,“快让大军掩护我们进城,别节外生枝。”
刘伯温点头应下,立刻下令军队分出两侧,形成保护阵型,护送陈宇一行人往天水城方向而去。进城时,守城士兵见是陈宇归来,连忙打开城门,一路畅通无阻。回到天水太守府,陈宇第一时间让人去请医师,自己则扶着貂蝉到偏厅坐下,还亲自倒了杯温水递给她:“先喝点水,医师马上就到。” 貂蝉接过水杯,指尖触到杯壁的温热,看着陈宇关切的模样,心中暖意更甚,轻轻点了点头。
不多时,医师提着药箱赶来,仔细检查了貂蝉脸上的巴掌印与手腕上的勒痕,又把了脉,随后对着陈宇躬身道:“主公放心,貂蝉姑娘只是皮肉伤,并无大碍,属下开些消肿化瘀的药膏,涂抹几日便能痊愈,只是近期需避免伤口沾水,少动气。”
陈宇这才彻底放下心,让亲兵跟着医师去取药,随后转身朝着府中关押段煨的房间走去。项羽与薛仁贵正守在门口,见到陈宇前来,纷纷侧身让路。
推开门,只见段煨被绑在椅子上,脸色惨白,眼中满是惧色。他左边站着的项羽,双手抱胸,眼神凶狠如狼,仿佛只要他动一下,就会立刻上前拧断他的脖子;右边站着的薛仁贵,手持方天画戟,戟尖对着地面,杀气腾腾地盯着他,让他连大气都不敢喘。
陈宇走到段煨面前,停下脚步,心中默念:“系统,检测一下段煨的武力值与各项属性。”
【叮!检测到三国本土关键武将 —— 段煨(字忠明),属性面板如下: 武力:95(西凉悍将,擅长骑战与近战搏杀,常年征战练就一身过硬武艺,手中长枪使得出神入化,曾凭一己之力斩杀匈奴百夫长,在西凉军中以勇武闻名);智力:75(有基本的战术认知,能看懂简单的战场局势,却不擅长权谋算计,容易被他人利用,在西凉军决策中多依附贾诩,缺乏独立判断能力);统御:90(可统领三万西凉骑兵,擅长指挥骑兵冲锋与奔袭作战,麾下士兵多为西凉精锐,对其忠诚度高,能严格执行作战命令,曾多次跟随董卓、贾诩征战,有丰富的骑兵指挥经验);政治:85(熟悉西凉地区的部落关系与地方治理,能协调部落间的矛盾,为军队筹集粮草,在西凉本地有一定的人脉与威望,却不擅长应对朝堂复杂的政治斗争);好感度:-50(因被宿主俘虏,担心自身安危,对宿主存在强烈的恐惧与敌意)】
陈宇看着系统面板上的属性,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段煨果然是员猛将,统御与武力都不低,可惜智力与政治稍弱,才会被贾诩当枪使。他冷笑一声,看着段煨:“段将军,你可知自己错在哪里?”
段煨听到陈宇的话,身体微微颤抖,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 我不过是奉司空之命行事,何错之有?”
“奉命行事?” 陈宇挑眉,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奉谁的命?曹操,还是贾诩?你扇貂蝉巴掌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现在的下场?”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变冷,“如今你落在我手中,想活,就得乖乖听话;若是敢耍花样,我不介意让你尝尝震天雷的滋味!”
段煨听到 “震天雷” 三个字,脸色更白,他在曹营见识过那东西的威力,哪里还敢反抗,只能低着头,不敢再说话。陈宇看着他的模样,知道他已经服软,便对着项羽吩咐道:“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别让他跑了,日后或许还有用。” 项羽押着段煨刚走,薛仁贵便上前一步,对着陈宇拱手问道:“主公,属下有一事不解,方才震天雷已震慑住曹军,咱们为何不趁势再多炸几处营地,让伯温先生率三万大军从外冲击?如此内外夹击,定能一举击溃曹军,何必还要撤回来?”
陈宇闻言,苦笑一声,伸手揉了揉眉心:“我也想啊!可咱们此次一共就赶制了十八颗震天雷,方才在曹营已经全部用完了,一颗都没剩。”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而且咱们能顺利救回貂蝉,靠的是曹操他们第一次见震天雷,对这东西的威力一无所知,未知的恐惧和不清楚咱们的后手,才让他们乱了阵脚。” “你看,咱们虽炸了他们的器械营、粮草堆,可曹军十万兵力并未有太大损伤,只是一时慌乱被咱们镇住罢了。若是真逼他们狗急跳墙,等他们反应过来‘震天雷并非无穷无尽’,定会拼死拦截咱们,到时候别说救貂蝉,咱们能不能全身而退都难说。”
薛仁贵这才恍然大悟,连忙拱手道:“主公考虑周全,是属下思虑不周了!” “无妨,你也是想早日破敌。” 陈宇摆了摆手,话锋一转,“不过今夜这事,已经是把曹操彻底激怒了。好在成功把貂蝉救回来了,但咱们今晚还得辛苦些,继续赶制震天雷,谁知道曹操会不会不管不顾,明天一早就玩命攻城?咱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属下明白!” 薛仁贵应声,转身便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属下这就去找纪纲和伯温先生,去后院准备材料,连夜赶制震天雷!”
看着薛仁贵匆忙的背影,陈宇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貂蝉所在的偏厅走去。刚推开门,便见貂蝉正坐在窗边,手里捏着医师刚送来的药膏,见他进来,连忙起身,眼中带着几分感激,轻声说了句:“多谢靖安侯今日相救。”
陈宇走上前,语气温和说道:“下次别这么傻了,就算要报仇,也得量力而行。贾诩固然该杀,可若是为了他把自己搭进去,太不值得了。”
貂蝉垂眸,手指轻轻攥着衣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先前满脑子都是为吕布报仇,从未想过后果,今日若不是陈宇及时赶到,自己早已成了曹操的刀下亡魂。陈宇见她听进去了,又补充道:“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会帮你报。从贾诩联合诸侯合围凉州开始,此人就已是我必杀之人,不光是为了给你报仇,更是为了凉州那些因他的计谋死去的将士和百姓。”
他顿了顿,看着貂蝉脸上尚未消肿的巴掌印,语气软了几分:“药膏记得按时涂,别碰水。你今日受了惊吓,早些休息吧,我还要去忙些事,就不打扰你了。”
貂蝉抬起头,望着陈宇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原以为陈宇收留自己,只是碍于往日情面,却没想到他会为了自己闯曹营、讨公道,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这一刻,她眼中的感激,又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而陈宇刚走到后院,便见刘伯温、纪纲、项羽、薛仁贵四人早已围在作坊旁忙乎起来:刘伯温正在提纯原材料;纪纲蹲在地上打磨铁罐边缘,铁屑簌簌掉落;项羽单手拎着熔铁炉,虽动作略显笨拙,却将火候控得精准;薛仁贵则在穿引药线,指尖翻飞间已捆扎好十数根引线。
“五个人弄还是太慢了。” 陈宇走上前,目光扫过堆积的原料与半成品,语气凝重,“明天一早还不知道曹操会耍什么花样,必须加快速度。纪纲,去镇抚司挑二百名忠心暗卫,就用我先前亲自安排进镇抚司的那五百名精锐步卒里的人手,手脚麻利且嘴严的优先。”
“属下遵命!” 纪纲立刻放下工具拱手,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二百名身着劲装的暗卫便列队站满后院,个个身形挺拔、眼神锐利。陈宇与四人立刻化身指导师傅:刘伯温负责讲解硝石提纯的火候把控,反复强调 “硝石需煮至晶白,去尽杂质方有威力”;纪纲演示铁罐密封技巧,用铜箍将罐口箍得严丝合缝;薛仁贵则传授引线制作的紧实度标准,确保燃烧速度稳定。
后院瞬间成了忙碌的工坊:三十人围在几口大铁锅旁提纯硝石,蒸汽氤氲中不断撇去浮沫;五十人按 “硝七硫二炭一” 的比例调配火药,动作轻缓如捧珍宝;八十人负责组装铁罐,将火药填装、压实、封罐一气呵成;剩余四十人专注制作引线,浸油、晒干的麻线在手中不断缠绕。铁砧敲击声、器皿碰撞声与低沉的喝令声交织,在夜色中传出老远。
天光大亮时,晨曦透过院墙洒进后院,只见地上已密密麻麻摆了一百多颗汤碗大小的震天雷,黑黝黝的铁罐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后院的硝石、硫磺等原料也已见了底。陈宇俯身拿起一颗掂量,入手沉甸甸的,心中安全感十足,有这百颗震天雷在手,即便曹军攻城也能再好好震慑他们一番。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气喘吁吁地奔进来:“主公!天水城外曹军开始集结,但看阵型不像是要进攻,反倒像是在收拾营帐撤退!”
“撤退?” 陈宇一愣,立刻直起身,“走,去城楼看看!”
他带着刘伯温、项羽、薛仁贵与纪纲快步登上城楼,凭栏远眺,只见城外曹营一片狼藉,昨夜被炸塌的器械营还冒着缕缕残烟,焦黑的攻城梯碎片散落满地,几处营帐只剩下残破的布幔在风中摇晃。曹军士兵正忙着拆除剩余的营帐,有的人盔甲上还沾着烟灰与血污,有的人扛着断裂的兵器,连装车的粮草都比来时少了大半,显然是经了连夜的灭火与抢救,才勉强收拾出撤退的物资。即便如此,曹操依旧强令队伍维持着基本秩序:步兵在前清理道路,伤兵与剩余辎重居中,少量骑兵断后,虽不复来时的整齐,却也没有四散奔逃的混乱。
刘伯温捻着胡须,目光扫过曹营的废墟与士兵疲惫的神色,眼中闪过一丝轻松,语气带着几分笃定:“看来主公昨日那十八颗震天雷,着实把曹军震住了。他们不光损了攻城器械与粮草,更怕咱们还有后手,不敢再留在城下对峙,要主动退去 。”
“未必。” 陈宇眉头紧锁,死死盯着曹军撤退的背影,指尖在城砖上轻轻敲击,“你看他们虽狼狈,却没溃败,还能强撑着整队撤退,显然是有备而退。以曹操的性格,凉州这块能遏制关中、连接西域的肥肉,怎会因这点挫折就轻易放弃?他这是在保存残存的兵力,回去后必然会调集更多援军、整备新的器械,下次再来,恐怕就是几十万大军合围天水了!”
薛仁贵顺着陈宇的目光望去,果然见曹军士兵个个面带疲惫,不少人身上还带着昨夜的伤,可依旧强撑着列阵撤退。他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长枪,枪杆被握得发白,上前一步,声音发沉:“那我们怎么办?天水城防虽经加固,可真要面对几十万大军日夜猛攻,恐怕撑不了多久!”
城楼上的风卷着旌旗猎猎作响,还带着一丝远处曹营废墟传来的焦糊味。陈宇的目光越过旷野,转向西北方,那里的天际线隐约连着起伏的山峦,正是陇西郡的方向。他沉默片刻,指尖停下敲击,转身对纪纲下令:“纪纲,立刻让几名镇抚司的精锐暗卫,前去探查陇西边境的情况。若西山八国和张鲁的汉中军仍在与陈庆之对峙,务必第一时间传信回报!”
“属下明白!” 纪纲拱手应下,脚步急促地转身下楼,去安排暗卫。
陈宇又转头看向刘伯温,语气稍缓却依旧带着不容耽搁的意味:“伯温先生,劳烦你立刻草拟书信,飞鸽传信给于谦,让他即刻着手加固酒泉边境的城防,多备些滚木、擂石。然后再秘密安排十名昨晚参与制作震天雷的镇抚司暗卫带上五十颗震天雷前往,教岳飞,于谦等人制作,使用,记住一定只能让岳飞几人知晓如何制作和使用,昨夜咱们虽毁了曹操不少器械,可对于曹操来说不痛不痒,我总觉得,他这次退军恐怕不简单,说不定会暗中绕道,从陇西、酒泉两路夹击,咱们不能不防。”
刘伯温捻着胡须的手一顿,目光扫过城外曹军撤退的背影,眼中闪过赞同的光:“主公所言极是!曹操素来擅长‘败中求进’,昨夜虽损兵折将,却没伤到底气。他这般‘有序撤退’,反倒像是故意示弱,引诱咱们放松警惕,陇西、酒泉两处边境本就兵力薄弱,若被他暗中调兵得手,天水就成了孤城,到时候咱们就真的首尾难顾了!”
“正是这个道理。” 陈宇点头认同,目光扫过身旁众人,语气坚定,“所以解陇西之围刻不容缓。等暗卫传回消息,只要西山八国和汉中军还在边境纠缠,我便带着新制的震天雷,亲率一万凉州军前往陇西。让西山八国和张鲁,也尝尝震天雷的威力 !”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在此之前,让镇抚司加派人手,去各州郡收集硝石、硫磺、木炭这些制作震天雷的原材料,越多越好。震天雷必须尽快达到军备储量。还有,震天雷的制作过程、存储地点,都要严格保密,除了咱们几个和参与制作的暗卫,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刘伯温郑重拱手说道:“主公放心!属下定会安排妥当,绝不让消息走漏半分!”
陈宇再次望向城外,曹军的队伍已渐渐变成远处的一条黑线,营地里的残烟还在随风飘散。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手不自觉地按在腰间的佩剑上 —— 昨夜的震天雷只是 “开胃菜”,曹操想玩 “退军诱敌”“绕道合围” 的把戏,他便陪曹操好好玩玩,只是下一次,震天雷的威力,绝不会只停留在炸损器械粮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