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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光景转瞬即逝,晨光刚漫过冀州城的城墙,甄逸便带着管家,换上一身素色便服,悄悄前往城西的悦来驿站。驿站后院的厢房内,上甲七早已等候在此,见甄逸到来,连忙起身相迎:“甄府君如约而至,可是已有定论?”
“不错。” 甄逸在桌旁坐下,管家将随身携带的木盒放在桌上,他才缓缓开口,“经过族中商议,甄家同意让宓儿前往凉州避祸,但有两个条件,还望使者转告靖安侯。”
上甲七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连忙道:“甄府君请讲,在下定如实禀报。” “其一,” 甄逸语气郑重,“需由凉州派出一名得力将领,携带靖安侯的亲笔书信与侯府大印前来冀州边境,书信需写明对宓儿的礼遇与对甄家的承诺,大印需与官方记载无误,我方确认后,宓儿方可动身;其二,需率至少两千精锐兵马护送,既要风风光光,也要确保途中安全,不得有半分差池。”
上甲七闻言,毫不犹豫地应道:“甄府君放心,这两个条件,在下定会禀明主公,定不辜负您的信任。” 他深知此事拖延不得,当即让人取出信鸽,将甄家的答复与条件写在密信上,绑在鸽腿上放飞。信鸽扑棱着翅膀飞向天际,载着这桩关乎甄家与凉州的大事,朝着凉州方向飞去。
三日后,凉州襄武的镇抚司衙署内,纪纲手持刚从信鸽腿上取下的密信,匆匆赶往管仲的府邸。彼时管仲正对着凉州舆图,思索天水城防的后续修缮事宜,见纪纲神色急切,便知必有要事:“可是冀州那边有消息了?”
“正是!” 纪纲将密信递过去,语气带着几分兴奋,“上甲七传来消息,甄家已同意让甄宓前往凉州,只是提了两个条件,要一名将领、两千兵马,还要主公的亲笔书信与大印。”
管仲展开密信,逐字逐句看完,脸上露出几分意料之中的笑意,可这笑意转瞬便被忧虑取代。他捏着密信的指尖微微收紧,沉吟道:“甄家倒也谨慎,只是这兵马与将领,却是个难题。”
纪纲也察觉到不对,问道:“先生何出此言?凉州如今兵马充足,抽调两千人并非难事啊。”
“难就难在‘瞒着主公’。” 管仲叹了口气,走到窗边,望着远处侯府的方向,“此事本就是我与伯温、于谦三人商议,未告知主公,如今要调兵遣将,一无主公的手令,二凉州的将领…… 你想想,岳飞、霍去病、项羽这些人,哪个不与花木兰交好?若是让他们知晓要接甄宓来凉州,是为了制衡花木兰与武将势力,怕是会直接禀报主公,到时候不仅此事败露,还会激化武将与文臣的矛盾,得不偿失。”
纪纲闻言,也皱起了眉头:“先生所言极是,可若是不派得力将领,甄家那边怕是不放心,万一出了差错,之前的功夫就全白费了。”
“事不宜迟,我得立刻去天水城找伯温商议。” 管仲当机立断,转身便要收拾行囊,“你在此坐镇,密切关注冀州那边的消息,另外,速去给酒泉的于谦传信,告知他甄家应诺之事,让他也帮忙想想对策,毕竟他在军中也有些人脉,或许能有办法。”
纪纲连忙应下,管仲则带着两名随从,快马加鞭赶往天水城。当日暮色降临时,他便抵达了天水城的刘伯温书房,此时刘伯温正对着一盏油灯,批阅天水城的粮秣账簿,见管仲风尘仆仆地进来,连忙起身:“管仲先生,你怎么突然来了?可是冀州那边有消息了?”
管仲将密信递过去,语气带着几分凝重:“甄家是应诺了,可他们要一名将领、两千兵马,还要主公的手令与大印。咱们瞒着主公办事,哪来的手令?更别提将领了,凉州的将领大多与花木兰交好,若是走漏风声,后果不堪设想。”
刘伯温接过密信,仔细看完后,也陷入了沉思。他走到书架旁,手指轻轻划过书架上的竹简,半晌才开口:“手令与大印之事,我可仿制主公笔迹写上一封书信,可私用主公大印这是何等大罪,我们可担当不起,当下也只有看于谦先生有无办法,如若不成事已至此或许只能一五一十的告知主公,不过先不讲要让甄宓加入主公后院,只是说甄家想要把甄宓送到凉州以保全甄氏不知道主公会不会答应!”
刘伯温接过密信,仔细看完后,也陷入了沉思。他走到书架旁,手指轻轻划过书架上的竹简,竹片摩擦的细碎声响在寂静的书房内格外清晰。半晌,他才转过身,眉头仍未舒展:“手令与大印之事,我可模仿主公笔迹写封书信,可私用侯府大印是的重罪,咱们担不起这份风险。当下只能寄望于于谦先生,他在军中人脉广,或许有办法。若他也无计可施,事到如今,或许只能如实告知主公,只是说辞得改改,先不提‘制衡花木兰’,只说甄家为避官渡战火,愿送女来凉州暂避,看主公是否应允。”
“难啊。” 管仲摇了摇头,指尖在密信上 “甄家” 二字上轻点,“主公心思缜密,甄家远在冀州,无缘无故投奔千里之外的凉州,他一眼就能看出不对劲,怕是瞒不过去。”
“可眼下也无别的办法。” 刘伯温叹了口气,“如今只能等于谦回信,只是一来二去耽误太多时间,就怕官渡之战有新变化,甄家见迟迟无动静,又生了反悔之心。”
管仲点头认同,两人不再多言。刘伯温当即取来纸笔,亲手写下一封加急信,详细说明甄家的条件与当前困境,嘱咐送信兵卒务必快马加鞭,将信送到酒泉的于谦手中。
隔天,酒泉边境的岳飞大营内,朔风卷着沙尘拍打帐帘,于谦正坐在案前,反复看着管仲此前送来的密信。见甄家应允时,他嘴角曾闪过一丝喜色,可看到 “需靖安侯大印、得力将领带队” 的要求,喜色又瞬间被愁云取代,大印动不得,将领更是难寻,凉州的老将要么与花木兰交好,要么对陈宇忠心耿耿,绝不会参与 “瞒着主公” 的事。
就在他苦思冥想时,帐帘被猛地掀开,带着一身寒气的岳飞与杨再兴走了进来。岳飞身着玄色铠甲,甲片上还沾着未抖落的沙尘,他大步走到案前,朗声道:“延益先生,在忙何事?某正好有件事,想向先生请教。”
于谦心中一紧,连忙将密信折起塞进袖中,脸上挤出几分从容的笑意:“岳帅客气了,有话但说无妨。” 他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岳飞身旁的杨再兴,杨再兴刚入凉州不久,却被主公一直安排在岳帅身边,与花木兰交集不多,或许能让他帮忙,而且他作为岳家军副帅,这名头足矣,一个念头突然在他脑中闪过,于谦的眼神亮了亮,却没立刻表露,只是专注地听岳飞说话。
“是这样,” 岳飞在案旁坐下,手指点了点案上的边境舆图,“前段时间主公让纪纲指挥使去探查鲜卑的动向,我在想,咱们酒泉边境要不要也派几支轻骑,去鲜卑边境探探虚实?不用深入腹地,只需摸清他们近期的牧群迁徙路线,免得他们突然袭扰咱们的粮道。”
杨再兴在一旁补充道:“岳帅说得对,末将也觉得该探探。鲜卑人素来狡猾,咱们守在这里,总不能被动等着他们来打。”
于谦闻言,心中的念头愈发清晰。他顺着岳飞的话头应道:“岳帅考虑得周全,派轻骑探查确实有必要。不过此事不急,眼下倒有一桩更紧要的差事,方才收到襄武传来的消息,纪纲指挥使那边需要一支两千人的精锐,去冀州边境接应一批‘特殊商队’。这批商队里有中原世家的家眷,因官渡战火想避来凉州,纪纲怕路上出意外,特意让人来借兵。”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杨再兴身上,语气带着几分郑重:“岳帅是边境主帅,离不开酒泉;末将又不善领兵,思来想去,杨将军刚到凉州不久,还未立过战功,若能带队完成这趟差事,既能让主公看到将军的能力,也能让将士们服你。只是这趟差事需隐秘行事,不能声张,不知杨将军愿不愿去?”
杨再兴闻言,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兴奋。他投凉州后一直跟着岳飞练兵,还没机会独当一面,如今有这样的机会,自然不愿错过。他当即拱手道:“末将愿往!定不辱使命!”
岳飞也觉得这是个让杨再兴立威的好机会,点头附和:“再兴入凉州以来与本帅一样寸功未立,却都得主公安排身居高位,确实该多历练历练。此事就交给你,务必保护好商队安全。”
于谦心中松了口气,又补充道:“还有一事,商队的世家看重体面,需有个‘名头’镇场。我这里有纪纲指挥使传来的‘镇抚司调兵手谕’,虽无主公亲笔,但盖了镇抚司的印,足以应对沿途盘查。你只需带着手谕,率军悄悄去冀州边境与纪纲的人汇合,接应完商队便直接返回凉州,不必惊动旁人。”
他刻意不提 “甄宓” 与 “联姻”,只以 “世家商队” 为借口,既瞒过了岳飞,也给了杨再兴合理出兵的理由。杨再兴不疑有他,接过手谕收好,又与岳飞、于谦商议了些行军细节,便转身去准备兵马。
待杨再兴离开,岳飞才又说起探查鲜卑的事,于谦一一应下,心中却已盘算着,杨再兴带队,既解了 “将领” 难题,又避开了与花木兰交好的老将,只需再让刘伯温那边伪造一封 “安抚世家” 的书信,甄家那边的条件便能满足。
他当即取来纸笔,写下一封加急信,告知管仲与刘伯温 “已找到合适将领”,让他们尽快准备书信,务必在杨再兴抵达冀州前送到汇合点。信写好后,他唤来一名亲兵,嘱咐道:“快马送往天水城,亲手交给刘伯温先生,不得延误!”
亲兵领命而去,帐帘再次落下。于谦望着案上的边境舆图,指尖轻轻划过 “冀州” 与 “凉州” 之间的路线,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杨再兴带队出发,将领与兵马的难题已解,这盘瞒着主公的棋,总算走通了最关键的一步。他提笔在舆图上圈出杨再兴的必经之路,心中暗自盘算:只需刘伯温那边把书信准备好,待杨再兴抵达冀州边境,便能顺利接回甄宓,甄家的事一了,凉州的文臣势力也能多一分制衡。
与此同时,天水城刘伯温的书房内,烛火已燃至深夜。案上摊着一封墨迹未干的书信,正是刘伯温模仿陈宇笔迹写下的安抚信,字里行间既承诺了对甄宓的礼遇,也保证了甄家的安全,措辞恳切,足以让甄逸安心。可管仲与刘伯温却对着这封书信愁眉不展,案旁的侯府大印拓本被反复拿起又放下,私用大印是抄家灭族的重罪,两人虽为凉州文臣之首,却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这可如何是好?” 管仲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语气带着几分焦虑,“杨再兴的两千兵马已经出了酒泉,正往天水方向来,最多七日便能抵达冀州边境。若书信上没有大印,甄逸那边怕是不会相信,万一他反悔,咱们之前的功夫就全白费了!”
刘伯温拿起书信,对着烛火仔细看了看,眉头紧锁:“仿造大印绝不可行,一旦被主公察觉,你我都担不起这个罪责。不如…… 咱们赌一把?” 他将书信折起,目光转向管仲,“把这封无印的书信传给上甲七,让他务必等杨再兴抵达冀州后再拆开。杨再兴带着两千岳家军精锐,一身玄甲骑兵的威势摆在那里,甄逸见了这等兵力,再看书信内容恳切,或许就不会纠结有没有印章了,毕竟对他而言,能让女儿安全抵达凉州,比一枚印章更重要。”
管仲沉吟片刻,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点头同意:“也只能如此了。你立刻让人把书信送给上甲七,嘱咐他务必按计行事,绝不能提前泄露。另外,再派人去给杨再兴传信,让他加快行军速度,务必在官渡战局变化前赶到冀州。” 刘伯温应下,当即叫来一名心腹斥候,将书信与嘱咐一一交代清楚。斥候领命后,快马加鞭赶往冀州,而杨再兴率领的两千岳家军精锐,也已出了凉州地界,玄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马蹄踏得尘土飞扬,朝着冀州方向疾驰而去。
就在凉州众人紧锣密鼓推进计划时,中原的官渡之战,已然迎来了颠覆性的转折。袁军大营内,许攸拖着被军棍打肿的腿,望着帐外漆黑的夜色,眼中满是绝望与愤怒,袁绍的昏庸、郭图的构陷、自己的屈辱,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最终化作了背叛的决心。趁着夜色,他换上一身布衣,悄悄溜出袁营,直奔曹营而去。
曹操听闻许攸来投,竟来不及穿鞋,赤着脚就跑出帐外迎接,一把抓住许攸的手,兴奋地喊道:“子远来了!大事可成矣!” 说着便拉着许攸入帐,亲手为他斟上热酒,姿态放得极低。
许攸看着曹操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却也不再犹豫,开门见山问道:“孟德,贵军的军粮,还能支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