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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主心头一震，连忙躬身应道：“贫道遵旨，定当尽心照料公主。”
李德全跟在皇上身后，心里已经有了定论——皇上对明珠公主，绝不仅仅是关心那么简单。他悄悄打量皇上的神情，见皇上眉眼间带着几分满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牵挂，这模样，竟与从前对皇后时颇为相似。
下山的路上，皇上心情似乎不错，偶尔会与严靖川聊几句边境的战事，还特意叮嘱严靖川：“清虚观这边，你派些可靠的人手暗中守着，不许任何人惊扰公主，也不许任何人暗中对她动手。”
“臣遵旨。”严靖川躬身领命，他愈发确定，皇上对明珠公主的重视，远超寻常。
回到马车上，皇上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江梦颖安静地坐着，不敢说话。过了许久，皇上忽然开口：“梦颖，你觉得明珠公主如何？”
江梦颖一愣，连忙答道：“臣妇觉得公主容貌清丽，性情沉静，虽是漠北出身，却颇有几分雅致之气。”
“是啊，她本就是个好姑娘。”皇上轻声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惋惜，“若不是漠北王作乱，她也不必落得这般下场。”
江梦颖沉默不语，她知道皇上这话里有深意，却不敢接话。一旁的李德全也垂着头，大气不敢出。
马车行至城郊岔路口，皇上的车驾与严靖川夫妇的车驾分开。临别时，皇上再次叮嘱：“明日起，你让人将朕御膳房的补品隔三日送一份到清虚观，务必亲自交到公主手中，不可有误。”
“臣遵旨。”严靖川应道。
看着皇上的车驾远去，江梦颖才松了口气，对严靖川道：“靖川，你也看出来了吧？皇上对明珠公主，实在是太过上心了。”
“嗯。”严靖川点头，脸色凝重，“陛下此举太过反常，若是传出去，定然会引起朝臣非议。明珠公主是漠北王之女的身份敏感，陛下这般维护，怕是会惹来麻烦。”
“而且皇上自皇后娘娘入冷宫后，便再也没有亲近过任何人，如今却对公主这般特殊，难免让人多想。”江梦颖忧心忡忡地说，“你说，皇上会不会是想将公主接回宫中？”
严靖川摇了摇头：“不好说。陛下心思深沉，我们如今只能按吩咐行事，暗中留意便是。万万不可对外声张，免得惹祸上身。”
江梦颖点头应下，可心里却总觉得，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简单。
回到将军府后，严靖川立刻安排了两名可靠的亲兵，暗中前往清虚观附近驻守，一是保护明珠公主的安全，二是留意观中动静，随时向他禀报。
次日一早，江梦颖按照皇上的吩咐，让人将御膳房送来的补品仔细打包，亲自带着丫鬟送往清虚观。到了静思院，明珠公主正在院中晾晒经书，见她到来，有些惊讶：“将军夫人怎么来了？”
“公主安好。”江梦颖笑着上前，“奉陛下之命，给公主送些补品来。陛下特意吩咐，让公主隔三日服用，好好调养身子。”
明珠公主看着她带来的补品，眼神复杂：“陛下不必这般费心，贫道在此一切安好。”
“公主不必推辞，这是陛下的心意。”江梦颖将补品放在石桌上，“臣妇今日来得冒昧，若是打扰了公主，还请见谅。只是臣妇瞧着公主身子实在太弱，若是再不调养，恐怕会落下病根。”
明珠公主沉默片刻，轻声道：“多谢陛下，也多谢夫人，劳你们这般挂心了。”
江梦颖看着她，鼓起勇气问道：“公主，臣妇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陛下近日对公主颇为关心，臣妇瞧着，陛下似乎很是在意公主。”
明珠公主身子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低下头，轻声道：“夫人多虑了，陛下只是念及旧情，不忍贫道在此受苦罢了。”
见她不愿多谈，江梦颖也不再追问，又陪她聊了几句家常，便起身告辞。走出静思院时，恰好遇到李德全也带着人送来东西，两人在院门外相遇。
“夫人也在啊。”李德全笑着上前，眼神却带着几分探究，“看来陛下对公主的关心，真是半点不掺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