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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阳的天气入了秋,天空蓝得像被王铁柱用水泥抹过又抛光了一遍,透亮得晃眼。张承揣着手,腆着因为连续三个月胡吃海塞而微微隆起的小肚子,在渔阳最繁华的“辣条一号大街”上溜达,身后跟着一脸生无可恋、抱着算盘和账本的糜贞。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旌旗招展。“渔阳辣条总经销”、“巴扎嘿联名款毛衣旗舰店”、“王记水泥工艺品(丑得保证独一无二)”、“太史慈海鲜铺(保证新鲜,都是从‘火锅号’上刚卸下来的)”……叫卖声、议价声、还有不知从哪个角落传来的《渔阳巴扎嘿》魔性旋律,交织成一曲热闹非凡的市井交响乐。
乌桓牧民牵着膘肥体壮的骏马,用生硬的汉语跟汉人商贩讨价还价;穿着改良版韩服(袖口绣着“巴扎嘿”)的朝鲜族女子,在挑选着最新花色的羊毛衫;甚至还有几个肤色略深、矮小精悍的倭国劳工,刚领了工钱,挤在“英雄血”酒铺前,指着那红艳艳的酒坛子,激动地叽里呱啦。
“看看!看看!”张承满足地深吸一口混合着辣椒、香料、水泥灰和隐约马粪味的复杂空气,对糜贞感慨,“贞儿啊,这哪像是人吃人的乱世?这分明是老子一手打造的‘北疆世外桃源’!我都快忘了曹操刘备长啥样了!”
糜贞一边飞快地拨弄算盘,计算着刚才路过店铺时看到的“不合理定价”,一边头也不抬地吐槽:“将军,您要是能把逛大街和吃火锅的时间,分一半给批阅公文,咱们的‘营商环境’还能再优化百分之二十。”
“批公文?批什么公文?”张承理直气壮地指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这就是最好的公文!百姓安居乐业,商贾往来不绝,各族和谐共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老子这叫‘无为而治’,境界,懂不懂?”
他正陶醉在自己“治世之能臣”的幻想中,一个不合时宜的、慌慌张张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主公!主公!紧急军报!长安来的!”一名传令兵连滚带爬地冲过来,手里高举着一封插着鸟羽、沾满尘泥的信件。
张承的好心情瞬间被打断,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长安?李傕郭汜那两个二五仔又搞什么幺蛾子?是分赃不均打起来了,还是又想把皇帝挪个窝?”
他随手接过信件,撕开火漆,抖开一看。刚看了两行,他那张因为养尊处优而略显富态的脸,表情瞬间从“天下太平”切换到了“地铁老人看手机”。
信件内容文绉绉的,大致意思是:李傕、郭汜二位将军,本是匡扶汉室之栋梁,奈何近来因小人挑拨,心生嫌隙,以致长安动荡,天子忧心。今有忠义之士,欲行“清君侧”之举,铲除奸佞,还政于天子。奈何力有不逮,特此传檄天下,望各方州牧、将军,念及汉室宗庙,速发义兵,共赴国难,勤王保驾!落款是一堆听都没听过的所谓“保皇派”官员签名。
“清君侧?”张承把信纸抖得哗哗响,脸上的表情哭笑不得,“清谁?清李傕还是清郭汜?这俩玩意儿半斤八两,搁这儿玩‘狼人杀’呢?还特么互踩是狼人?”
糜贞也凑过来看了看,秀眉微蹙:“将军,此乃大义名分。若响应,可得勤王之功……”
“功个屁!”张承直接把信揉成一团,作势要扔,想了想又塞回怀里(准备拿回去当厕纸),“老子现在忙得很!要修路,要种辣椒,要搞‘自动连弩’2.0,要盯着王铁柱别把水泥倒进火锅里,还要给我家小华安和小玥玥研究婴幼儿辣条!哪有空去管长安那俩混混头子狗咬狗?”
他越想越觉得荒谬,叉着腰站在大街中央就开始吐槽:“还‘小人挑拨’?他俩自己就是最大的小人!‘心生嫌隙’?我看是分赃不均吧!‘还政于天子’?先把欠老子的钱还了再说!”
糜贞一愣:“他们欠您钱?”
“当然欠!”张承掰着手指头算,“当初他们在长安‘零元购’,抄了董卓和王允的家,里面有多少原本是该老子这个‘前董卓部将’继承的遗产?精神损失费呢?还有,他们占据长安,导致关中商路不畅,影响了老子辣条出口的潜在收益,这算不算间接经济损失?加起来,利滚利,怎么也得赔我个几万金,外加十万石粮食!”
糜贞:“……” 她觉得自家夫君这账算得,比她的“优化营商环境”方案还黑。
回到太守府,张承把那份皱巴巴的“清君侧”信件像丢垃圾一样丢给正在院子里晒太阳、裹得像个粽子似的郭嘉。
“奉孝,看看!长安那俩活宝给咱们送乐子来了!”
郭嘉慢条斯理地展开信纸,扫了几眼,苍白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神情,随即剧烈地咳嗽起来,咳了好一阵才缓过气,幽幽道:“果然……如嘉所料。李、郭二人,贪婪短视,联手时尚可维持表面平衡,一旦外部压力稍减,内部必争权夺利。如今……怕是已到了图穷匕见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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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们匕不匕见的!”张承一屁股坐在郭嘉旁边的石凳上,抓起桌上蔡琰做的桂花糕就啃,“老子就不去!谁爱去谁去!让曹操去,让袁绍去,让他们跟李傕郭汜在长安城下打出狗脑子,正好消耗实力!”
郭嘉捧着药葫芦,轻轻摇晃着,里面褐色的药汁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抬起眼皮,看向张承,眼神深邃:“主公,嘉以为……此事,渔阳不宜置身事外,但亦不宜亲身卷入。”
“哦?”张承来了兴趣,“怎么说?难道又有什么‘坐山观虎斗’的高级玩法?”
“非是观斗,”郭嘉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乃是……‘添柴加火’,并,‘趁火打劫’。”
他放下药葫芦,用一根枯瘦的手指,在石桌上轻轻划拉着:“李傕、郭汜相争,天子再陷危局,此乃天下共知。我渔阳若全然不理,固然可保一时清净,然于‘大义’有亏,恐予中原诸侯口实。若亲身卷入,则泥足深陷,空耗钱粮兵力,为我渔阳发展之大忌。”
“所以呢?”张承眨巴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