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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报声还在尖锐地嘶鸣,红光像泼洒的油漆,涂满了管制室的每一寸金属表面。
我盯着那行“威胁等级已超越所罗门王”的血色大字,敲着桌面的手指倏地停住。
“玛修。”
“是!前辈!”玛修一个激灵,几乎是立正站好,眼神里充满了“前辈虽然很可怕但我会誓死追随”的复杂光芒。
“去把总闸拉了。”
“诶?哪个总闸?”
“所有。”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电力、备用电源、灵子转移系统、厨房的微波炉——所有能响能亮能蹦字的,全给我掐了。现在,立刻。”
“可、可是警报系统本身有独立供——”
“那就去找达芬奇亲,告诉她,要么她手动让这破喇叭闭嘴,要么我就用她的最新发明‘万能胶·改’把她粘在天花板上当吊灯。”我的语气没什么起伏,但玛修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嗖地冲了出去。
三分钟后。
世界清静了。
刺耳的警报和闪烁的红光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戛然而止。只有应急照明灯散发着幽微的、令人心安的白光,照亮了我没什么表情的脸,以及旁边喘着气的玛修。
管制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首先冲进来的是罗曼医生……不,是所罗门王。他惯常那副温和淡定的表情裂开了一丝缝隙,带着点惊魂未定:“立香!刚才系统突然……”他的目光落到已经漆黑的主屏幕上,又看向我,话头顿住了。
紧接着,金色的涟漪在门口荡漾,吉尔伽美什王抱着手臂,脸色依旧不善,但那双红瞳里更多是探究和一丝被挑起的、极其恶劣的兴趣:“杂修,你终于对这台愚蠢的机器下手了?哼,倒是比它喋喋不休的噪音令人愉悦少许。”
梅林蹭在门口,探进半个脑袋,舌头还有点红,声音含混不清:“哎呀呀,真是可怕的威胁呢~御主亲打算怎么毁灭人理?需要梦魔提供售后服务吗?打包票打八折哦!”
我没理他们,只是走到主控制台前,弯腰捡起玛修掉落的平板,屏幕已经碎了,但还能亮。我手指飞快地划动,调出后台日志。
“达芬奇亲,”我头也不抬地对着空气说,“别装死,我知道你在看。解释。”
控制台顶部的某个隐藏喇叭里,传来达芬奇亲略带干笑的声音:“啊哈哈……立香君,真是个敏锐的孩子呢。初步判断,是威胁评估模块在上次升级后出了个小BUG,似乎过度解读了某些……嗯……‘管理行为’的潜在风险参数。”
“说人话。”
“它可能把你刚才针对梅林、英雄王还有所罗门王的‘应对策略’,量化计算后,得出了‘该御主拥有高效制裁多位顶级从者的手段与决心,其破坏性足以影响迦勒底存续’的结论。”达芬奇亲的声音越来越小,“再加上你之前……呃,修改系统参数绕过物资审批、给模拟战斗系统注入病毒以降低难度、以及多次成功‘说服’英灵接受不合理任务的历史记录……”
所罗门王轻轻咳嗽了一声。
英雄王发出了一声不知是嘲讽还是赞赏的嗤笑。
梅林:“哇哦~”
我放下平板,看向屏幕上那串冰冷的错误代码。
“所以,”我总结,“是因为我太会省经费、太会提高效率、太会‘人’尽其用,这个破系统就觉得我比冠位魔术师还能搞事?”
达芬奇亲:“这个……从逻辑上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