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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后，王义跟在李扬身后，回到了办公室。“李导，现在动画部门的三个候选人，我觉得张涛不错，他之前参与过《大闹天宫》的制作，项目经验丰富，很适合我们现在的情况。”
“那就按你说的定。” 李扬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宁昊最近都在干什么？”
“宁导上周提交了一个剧本，说是想拍新电影。” 王义翻开文件夹，“我看了一下，觉得有点意思。”
李扬接过剧本，在桌子上敲了敲，“下午让他来见我。”
下午两点，宁昊走进李扬办公室时，手里还拿着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他今天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头发乱糟糟的，眼下还有淡淡的黑眼圈，整个人看起来蔫蔫的，像霜打了的茄子。
“李导。” 宁昊把文件袋放在李扬的桌上，“我…… 我是来检讨的。”
李扬看到面前的文件袋，闻言抬起了头，“你检讨什么？”
“我拍的《绿草地》给公司亏钱了。” 宁昊的声音低落，“票房才几十万，连成本都没捞回来。” 他抬起头看向李扬，眼里满是愧疚。
李扬放下剧本，从抽屉里拿出烟盒，递给了宁昊一支：“多大点事，谁没亏过钱？”
宁浩接过烟，抬起头一脸幽怨的看着李扬，“你就一直没有亏过钱。”
“你以后会赚回来的。” 李扬尴尬的咳了声，“谁刚开始拍电影没走过弯路？张一谋拍《红高粱》之前，还扛摄像机呢。”
李扬弹了下烟灰，“真不用跟我比，你已经很厉害了。《绿草地》的镜头语言很有想法，就是叙事节奏有点问题，再打磨一下肯定能行。”
宁昊的眼睛亮了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李扬点头，“你今年有什么安排？是想拍公司的片子，还是自己的剧本？”
宁昊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连忙把桌子上的文件袋往前推了下，“我跟我女朋友刑爱娜写了个剧本，想让你看看。”
李扬拿起文件袋，抽出里面的剧本，封面上写着《大钻石》三个字。他翻开看了几页，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果然是《疯狂的石头》。
“这个本子不错啊。” 李扬合上剧本，看着宁昊，“黑色幽默，多线叙事，很有潜力，大概率能火。”
宁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兴奋了起来，“真的吗？我还担心这个题材太小众。”
“小众不代表没人看。” 李扬把剧本放在桌上，“关键是故事要讲得好。你这个剧本，人物塑造得很立体，笑点也很自然，不是那种生硬的搞笑。” 他顿了顿，“不过我觉得名字可以改一下，《大钻石》太普通了，不如叫《疯狂的石头》，更能突出电影的风格。”
“《疯狂的石头》？” 宁昊在嘴里念叨了两遍，眼睛越来越亮，“好名字！比《大钻石》有吸引力多了！”
“你预估这部电影的投资需要多少？” 李扬问道。
宁浩伸出四根手指：“四百万，应该够了。” 他见李扬没说话，只是看着自己，连忙又缩回一根手指，“三百万也行，我们可以压缩一下成本，演员就用新人。”
李扬突然笑了：“给你五百万。”
宁昊愣住了，怀疑自己听错了：“李导，你说多少？”
“五百万。” 李扬重复道，“装服造一定要做好，特别是那颗石头，一定要做得逼真。” 他顿了顿，“另外，我准备给你个人 5% 的票房分成。”
宁昊的眼睛一下子红了，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今天来原本打算能要到三百万的投资，已经就算是最好的情况了，给到自己的也就一点导演费罢了。没想到不仅电影预算增加了，自己还有票房分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