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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龙心中微动,谨慎答道:
“晚辈家中长辈曾是一位散修炼丹师,晚辈自幼耳濡目染,略懂些皮毛,可惜资质鲁钝,未能继承衣钵。”这是他早就想好的说辞。
“哦?散修?”吴老头似乎信了几分,散修中确实有些偏门传承。
“可惜了,你这感知药性的天赋还算不错,偏偏道基受损,灵气运转滞涩,否则说不定真能在丹道一途有点小成就。”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更多的是一种同病相怜的感慨。他自己也是因伤断了道途。
林羽龙低下头:“能得吴执事谬赞,晚辈愧不敢当。能在此有份安身立命之所,晚辈已心满意足。”
“安身立命?”吴老头嗤笑一声,“在这废丹坊能有什么出息?吸多了丹毒,怕是比老夫死得还早。”
他话虽难听,却并无恶意。他灌了一口酒,忽然道:
“既然你懂点皮毛,以后坊里一些精细点的分拣活,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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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得那些毛手毛脚的家伙老是惹麻烦。”
这看似是加重任务,实则给了林羽龙更多接触废丹、乃至暗中操作的机会!
林羽龙心中感激,连忙躬身:“多谢吴执事信任,晚辈定当尽力!”
自此之后,林羽龙在废丹坊的处境悄然改变。
吴老头虽然依旧骂骂咧咧,但明显对他多了几分照顾,将一些需要细致感知的活计交给他。
偶尔心情好时,还会指点他一两句关于灵草性质、药力相冲的基础知识,虽然零碎,却让林羽龙对丹道的认知逐渐系统起来。
而林羽龙也越发小心地利用寂灭灰焰。
他不再仅仅满足于寂灭丹毒吸收微末药力,开始尝试用寂灭灰焰去分解一些结构复杂、毒性纠缠的废丹,试图更高效地分离出其中尚可利用的部分。
这个过程极其耗费心神,且寂灭灰焰动用稍多便有被察觉的风险。
但他乐此不疲,这不仅能加快他“捡漏”的速度,更是在以一种独特的方式锤炼他对火焰的控制力和对药性的理解力。
一天,吴老头接到一个任务,要求分离一批炼制“筑基丹”失败产生的废渣。
这种废渣药力混乱,五行驳杂,处理起来非常麻烦,极易发生爆炸。
几个老杂役都推脱不敢接,吴老头骂了几句,正准备自己动手。
“吴执事,让晚辈试试吧。”林羽龙主动请缨。
吴老头瞥了他一眼:“小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炸伤了可没灵石给你治伤。”
“晚辈有些把握。”林羽龙眼神平静。
吴老头盯着他看了几秒,最终挥挥手:“罢了,你去弄吧,小心点。”
林羽龙将那一盆混乱的筑基丹废渣搬到角落,神识缓缓覆盖其上,仔细感知着其中狂暴冲突的药力。
然后,他双手虚按其上,掌心那一点寂灭灰焰分出无数比发丝还细的微芒,悄无声息地探入废渣之中。
在他的精准操控下,灰焰如同最灵巧的手术刀,精准地找到药力冲突的节点。
将其中的狂暴因子寂灭、中和,同时小心地剥离出尚未完全失效的灵草药力。
只见那原本躁动不安、时不时鼓起一个小包的废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平静下来,颜色也从混乱的驳杂变得层次分明了一些。
小半个时辰后,林羽龙脸色苍白地收回手,额角渗出细汗。他对吴老头道:“吴执事,好了。”
吴老头狐疑地走上前,仔细检查那堆废渣,脸上渐渐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堆最难处理的废渣,竟然变得如此稳定,而且其中至少有三成以上的可用药力被完美分离了出来!
这效率,比他亲自出手还要高得多!
他猛地转头,目光锐利地看向林羽龙:“小子!你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