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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来!”月华回头微笑,身体渐渐透明,“这是我的使命...”
光流如蛛网般蔓延至青铜巨门,原本渗出的黑雾突然倒流!门缝中传出万千怨魂的尖啸,整扇门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震动。
鬼面阁主终于慌了:“不!这不可能!”他想收回权杖,却发现黑雾反噬,正顺着杖身缠绕上他的手臂。
“阁主!”剩余黑袍人想要救援,却被煜霄和泠霜拦住。
泠月华完全化作了光人,她飘到巨门前,双手按在门扉上:“以冷氏血脉,净幽冥之秽...”
青铜巨门轰然洞开,但涌出的不是预期中的黑暗,而是滔天金焰!火焰如有灵性,只焚烧青玉阁众人。鬼面阁主在火中惨叫,缝合的脸皮片片剥落,露出下面早已腐烂的真容。
“原来你早就死了。”泠霜冷眼看着在火中挣扎的怪物,“靠着邪术苟活...”
阿瞳却突然冲向火海:“姐姐还在里面!”
确实,泠月华的虚影正被门内旋涡拉扯。就在她即将被彻底吞噬的刹那,阿瞳额间玉纹、泠霜胸前玉印同时离体飞出,与月华心口的玉光在空中交汇。
三玉相撞的瞬间,整个焚天山脉亮如白昼。幽冥境门在强光中土崩瓦解,无数被囚禁的生魂四散飞离。当光芒渐弱时,半空中静静悬浮着一枚完整的净明玉心,其下躺着昏迷的泠月华——竟有了实实在在的身体!
“姐姐活了?”阿瞳颤抖着触碰月华温热的脸颊。
“不,是真正复活了。”泠霜拾起玉心,发现其内部流转着三色光华,“三玉归一,反哺宿主...”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山下的血沼已恢复成清澈湖水,被吞噬生魂的村民们正陆续苏醒。更神奇的是,那些战死的药王谷弟子也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净明玉心的真正力量...”煜霄扶起虚弱的月华,“不是打开幽冥,而是净化生死界限。”
突然,一块黑玉碎片从废墟中暴起,直刺月华后心!是垂死的鬼面阁主最后的反扑。
“小心!”煜霄转身已来不及。
千钧一发之际,七片灵芝叶从月华袖中飞出,精准地钉住黑玉。叶片燃起的金火顺着碎片轨迹反噬,将暗处的鬼面阁主烧成灰烬。
月华虚弱地微笑:“药王谷的救命之恩...总算还了...”
第四节:晨曦重逢
黎明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焚天山的黑雾已消散殆尽。山脚下,药王谷众人与苏醒的村民们正搭建临时营地。
营地中央的帐篷里,月华靠着软垫,细述三十年来的遭遇。她声音轻柔,却让听者落泪:
“青玉阁发现我体内的玉力无法直接抽取,便将我泡在药液中催熟...那些年我假装痴傻,才保住神智...”
阿瞳红着眼圈给姐姐梳头,小心避开她后颈的伤疤。泠霜正在煎药,闻言手一抖,药罐差点打翻。
帐篷帘突然掀起,白芷扶着刚醒的陈郎中走了进来。老郎中看到月华的瞬间,老泪纵横:“大小姐...老朽当年没能护住您...”
“陈叔。”月华欲起身行礼,被老人急忙按住,“您将霜弟和瞳妹养育得这么好,月华感激不尽。”
煜霄抱着新采的草药站在门口,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正犹豫时,月华却向他招手:
“这位就是煜少侠吧?妹妹的信里常提起你。”
“信?”煜霄一头雾水。
阿瞳小脸通红,急忙从玉匣底层摸出叠小纸条:“我...我平时有写日记的习惯...”
众人传阅那些歪歪扭扭却充满真情的小记,帐篷里渐渐有了笑声。阳光透过布帘缝隙洒进来,照在每个人带泪的笑脸上。
正午时分,莫谷主带着大队人马赶到。看到活生生的泠月华,这位见多识广的老人也不禁哽咽:
“好...好啊!泠家血脉未绝,医道正统有望重光!”
他郑重取出个玉盒:“这是用七色灵芝炼制的'还魂丹',可助泠姑娘彻底恢复。”
月华却将丹药一分为三,强塞给泠霜和阿瞳:“我们三个平分。”
“这...”莫谷主刚要劝阻,却见三人的玉纹同时亮起。丹药在光芒中竟自行增殖,转眼变成了三颗!
“净明玉心的祝福。”莫谷主恍然大悟,“好好好!”
第五节:新程伊始
七日后,焚天山下的湖水清澈见底,岸边长出了罕见的玉色莲花。附近的村民视此为神迹,已经开始修建“净明祠”。
湖畔古树下,三姐妹正在告别。月华要随莫谷主回药王谷调养;泠霜决定重振泠家医道,先去各地寻访失散的族人;阿瞳则想跟煜霄继续游历,收集散落的医典残页。
“这个给你们。”月华将三块传讯玉简分给妹妹,“无论相隔多远,都能感应彼此安危。”
泠霜犹豫片刻,突然从怀中取出那枚完整的净明玉心:“阿瞳保管吧。”
“可是...”
“你最能发挥它的治愈之力。”泠霜揉揉妹妹的头发,“况且...”她瞥了眼远处练剑的煜霄,“有人会拼命保护它的。”
阿瞳红着脸收下玉心,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青玉阁那些逃走的...”
“不足为虑。”月华微笑,“失去总坛后,他们内部已经开始互相清算。倒是..."她压低声音,”幽冥境门虽然关闭,但壁画记载的其他两把“钥匙'...”
泠霜神色一凛:“‘血煞珠'和'魂引灯’..得提防其他邪道觊觎。”
远处传来马蹄声,是药王谷的车驾到了。月华最后抱了抱两个妹妹,转身走向马车。阳光下,她的背影挺拔如竹,再不是祭坛上那个奄奄一息的囚徒。
“接下来去哪?”煜霄收剑走来,很自然地接过阿瞳的行囊。
小姑娘掏出医典翻了翻:“东南方有座古城,据说藏着泠家另一支...”
“走吧。”泠霜系好包袱,藤杖上的铜铃在风中叮当作响,“路还长着呢。”
三人背影渐行渐远,融入湖光山色之中。他们不知道的是,在焚天山最高处,一朵晶莹的玉蕊花正破石而出——那是净明之力滋养出的新生,也是泠家血脉延续的象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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