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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尴尬的笑了，秦淮茹也嘴角微勾。
从公社回来的路上，傻柱和秦淮茹决定先把结婚的消息告诉孩子们。
小当、槐花和何晓年纪小，听说以后能天天在一起玩，还有好吃的，都挺高兴的。
唯独十一二岁的棒梗，绷着小脸，低着头不说话，明显对此事抵触。
秦淮茹心里明白，这孩子大了，心思也重。
她把棒梗拉到一边，柔声细语地开导道：“棒梗，妈知道你心里别扭。可你想啊，以后有何爸在，就没人敢欺负咱们家了，他力气大着呢。
何爸现在在是食堂当副主任，厨艺多好啊，以后经常能带好吃的回来，你和妹妹们都能解馋。
咱们家那屋太小了，挤得慌。等...等以后，咱们想办法换个大点的屋子，或者住得宽敞些。”
她没好意思直接说搬去傻柱家，毕竟棒梗都大了，不好。
“还有这次你发烧，多危险啊。要不是何爸二话不说的背着你跑去医院，医生说再晚点就...妈都不敢想下去了...”
秦淮茹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
这一件件事情砸下来，棒梗的心理防线开始松动了。
他想起那天夜里烧得迷迷糊糊时，那个宽厚温暖的背脊。
随即他鼻子一酸，猛地扑进秦淮茹怀里，压抑地哭了起来：“妈，可...可我还是想我爸爸！”
秦淮茹紧紧抱着儿子，眼泪也掉了下来：“妈知道，妈也想。咱不用忘记你爸，他永远在咱们心里。
以后咱们就和何爸、何晓一起，好好过日子，让你爸在那边也放心，好不好？”
傻柱摸了摸棒梗脑袋，认真道：“棒梗，放心吧，以后我一定把你当亲儿子疼，谁欺负你我就揍他！”
棒梗抬起脸，抽噎着问道：“你...你不骗我？”
“不骗！”傻柱斩钉截铁的回道。
棒梗看着妈妈期待又担忧的眼神，又看了看傻柱，最终重重地点了下头：“好...”
最大的心结解开了，傻柱和秦淮茹都松了口气。
回到四合院，两人心情大好，傻柱特意去买了一大包水果糖，准备散给邻居们，顺便宣布喜讯。
可两人刚进院门，糖还没来得及掏出来，就见一个穿着养老院工作服的人急匆匆跑了进来。
对方一看到傻柱，立刻喊道：“何雨柱同志，我可找到你了。快，快去看看老太太吧，她人...人怕是不行了。”
傻柱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手里的糖“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你说什么？！”
他脑子嗡的一声，也顾不上秦淮茹和孩子们了，拔腿就跟着来人往外跑。
秦淮茹赶紧捡起糖，有些焦急，不过她没说什么，拉着几个孩子回家了。
傻柱一路狂奔到了养老院，冲进聋老太太的房间。
只见聋老太太躺在床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脸色灰败，呼吸微弱，胸口几乎看不见起伏。
傻柱指着旁边的医护人员大骂道：“你们是怎么照顾老太太的？啊？！”
养老院的工作人员小声解释道：“同志你冷静下，老太太年纪太大了，器官都衰竭了，我们真的尽力了。”
“放屁！”
傻柱怒吼了一句，扑到床边，抓住老太太枯瘦的手，“奶奶，奶奶，柱子来了，您看看我啊，奶奶！”
听到了傻柱的声音后，聋老太太浑浊的眼睛费力地睁开一条缝，看到傻柱，嘴唇艰难地翕动了两下。
傻柱赶紧把耳朵凑了过去。
聋老太太气若游丝道：“柱子...乖孙。我枕头...底下...信，后事...按信上来，要给我...摔盆打幡...我想吃...四个菜...”
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几乎听不见了。
“奶奶，我答应，我都答应！您别走啊，奶奶，您再等等！”
傻柱哭喊着，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聋老太太看着傻柱，眼里似乎闪过一丝欣慰，嘴唇微微动了一下，说了句：“傻孩子...”
随即，那最后一丝微弱的气息也彻底断了。
她走了。
“奶奶！！”
傻柱伏在床边，嚎啕大哭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