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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绕过趴在地板上化成原型的狗子们推门出去。
屋里的呼噜声停了一下，然后又重新打了起来。
一轮巨大的银白色的圆月在海岸线的上方，金色的星河穿过夜幕，天上划过几艘发光的飞行器。
夜晚的海风微凉，珞珈看见海水打在白色的沙滩上，留下蓝色的荧光。他站在甲板上扶着栏杆往下看。
童话故事里会有小美人鱼悄悄在船下偷窥船上人们的生活。
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传说中的美人鱼。
“小心。”有人拉住了他，“不要靠的太近，会掉下去。”
“谢谢，我会不掉下去的。”珞珈回头，他惊讶道：“阿斯特拉？你怎么来了？而且你这是什么？灰色的垂耳兔？”
阿斯特拉有一些窘迫：“您想笑就笑吧。”
珞珈说：“没想到你戴上模拟器会生成垂耳兔。”
阿斯特拉说：“人类发明的这些小东西我们很难搞明白，不过还好顺利通过了检查。”他见珞珈一直盯着他的耳朵，他低下头凑到珞珈面前，“要试着摸一摸吗？”
珞珈十分心动，他的牙根有些痒，很想咬住阿斯特拉的脖颈磨磨牙。
见珞珈没动，阿斯特拉主动拉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耳朵上。温热的触感让珞珈忍不住掐了几把，阿斯特拉往珞珈的方向凑得更近了。
“好了。”珞珈推开他，“抱歉，我不是故意掐你的。”
阿斯特拉摇摇头：“是我想让您摸的。”
珞珈：“嗯。”
沉默。
阿斯特拉站在珞珈的身边，一句话都不说，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珞珈有点不自在，他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阿斯特拉：“一天前。”
珞珈：“你一直都在？”
阿斯特拉：“嗯，您早上七点会去小餐馆吃饭，中午会去神殿附近遛弯，晚上您会去街角的小摊上买烤鱼。”
珞珈挑眉：“你竟然没有来打扰我。”
阿斯特拉说：“您看上去并不需要我。我也并不想让您感到困扰……”
他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很认真的看着珞珈说，“当初在安德鲁美达的时候，我很抱歉，不管怎么样我应该阻止塞西尔的。”
珞珈：“为什么要道歉？当时谁也不知道我才是真的不是吗？”
阿斯特拉摇头：“无关真假，虫族本来就是一个整体，我们不应该以伤害一个同族为代价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珞珈：“……”
阿斯特拉：“你一直拿我们当家人，我们却辜负了你的真心，我还记得你在花园里认真学习，重新学习陌生语言很辛苦吧。你一直很努力融入我们，是我们忽略了你的感受……抱歉，我并不是想取得你的原谅，我只是想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你。”
“你是很好的人，被伤害不是你的错。”
珞珈：“……”
阿斯特拉：“抱歉，这样好像也让你感觉到困扰了。”
珞珈：“真狡猾啊，阿斯特拉。”他笑了一下，“今晚上说了这么多抱歉其实最终的目的还是想让我原谅你们？”
阿斯特拉本想否认，但是看着珞珈的眼睛，他点了点头：“是的，我很想让你原谅我，我更想您能只看着我一个虫，我想为你搭建豪华潮湿温暖的巢穴，我想用尾巴卷住你的腰拖进我的巢穴，当然，我也很希望您能摸摸我的蝎尾……”
他顿了顿说，“抱歉，我有点控制不住我的信息素了……”
阿斯特拉盯着珞珈的脖颈，那里有最甜美的腺体，可惜被颈环锁住，他只能嗅到零星的味道。
珞珈真觉得有些扫兴。
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在谈心，最后变成了控制不住腺体的事……
珞珈似笑非笑的说：“那你就慢慢想吧。”敢强迫他下场就是第二个塞西尔。
阿斯特拉：“抱歉，可能是兔子的本能影响到我了，我说这些也是想提醒您，能得到您的青睐是所有虫族的目标，我们都想和你做那些事……天不早了，您也早些休息吧。”
珞珈转身就走。
阿斯特拉站在他的身后默默看着他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