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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蒙看见魔尊大人消失了，傻眼了。
锦衣使也傻眼了。
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
厉蒙狠狠地看向锦衣使。
锦衣使身体猛地哆嗦了一下。
他快速变回自己的原形想要逃跑，结果还没跑呢，就被厉蒙给提了起来。
厉蒙只不过稍微一用力，锦衣使便在他的手中断了气。
就像厉蒙自己说的那样，他扒了锦衣使的皮，正打算走出宫殿，一道人影拦住了他的去路。
“魔尊呢？”贺知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厉蒙的面前，眼神阴恻恻地盯着他。
厉蒙下意识害怕地后退了一步。
贺知玄却逼了过来。
厉蒙想反抗，结果就是被贺知玄直接一招给打晕了。
“要杀他吗？”贺知玄问。
青渊从阴影里走出来，看着地上的厉蒙。
他的手里还捏着锦衣使的皮。
“不能留着，”贺知玄对青渊道，“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锦衣使就是因为这样才有了第二次的机会。”
青渊转身。
贺知玄直接动手要了厉蒙的性命。
“走吧，”贺知玄走过来搂住青渊的腰，“现在可以回去了。”
“嗯。”青渊靠进他的怀里。
贺知玄带着青渊离开了魔宫。
第二日整个魔宫大乱。侍卫在废弃的宫殿发现了左右护法的尸体。
地上还有一摊莫名的水渍，大家都猜测魔尊大人也惨遭了不测。
毕竟天山宗的那个仙尊一直是逮着他们的魔尊就杀，如今就连左右护法都牺牲了。
魔族诚惶诚恐地躲在魔渊再也不敢出来了。
青渊坐在床上发呆。
贺知玄坐在他的身旁，轻轻地拥着他问，“怎么了？”
怎么了？青渊自己也搞不清楚。
昨晚他是发现厉蒙所做的一切的，后来的一切也都是他装的。
他明明可以直接动手杀了他们的，可是他还是配合他们把戏演完了。
直到戏演完了，他还对厉蒙下不了手。
他不是没杀过魔，当他杀那些他根本不认识或者无足轻重不得不杀的魔时，他还能安慰一下自己。
可是，他和厉蒙和锦衣使也算是他来到魔渊之后一起一路走过来的。
除了任务需要他根本不会杀人。
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人啊。他有什么资格去决定别人的生命？
可是，这个世界又是如此的不同。
这让他显得懦弱又愚蠢。
厉蒙之前问他为什么要放过绮云。
绮云当时完全丧失了理智，她偷袭青渊，但被青渊躲过了。
青渊躲过了绮云的偷袭却没有躲过南浩云的剑。
南浩云的剑就是趁他躲开绮云的偷袭时刺过来的，当他想要再刺第二剑的时候，贺知玄震碎了他的灵剑。
他好像在这个世界默认了自己就是个反派，所以不管如何被对待哪怕被杀死，他也没有任何的怨恨和愤怒。
他有时候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惊讶。
青渊轻轻叹了口气。
贺知玄心疼地抱着他，“别担心，魔族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选魔尊了。他们应该会一直躲在魔渊里。你以后再也不用去魔渊了，也不用当什么魔尊，只做我的青渊。”
贺知玄看着他认真地问，“好不好？”
青渊轻轻抱住了贺知玄。
想到自己一开始被贺知玄留在碧水泉里，那时又怎么会想到会和贺知玄有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