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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亲眼看见的!”春桃硬着头皮说道,“三天前下午,我看见你鬼鬼祟祟地在小姐的院子外面徘徊,晚上珠钗就不见了!不是你偷的是谁?”
“哦?”云薇挑眉,“春桃姐姐下午看见我在院子外徘徊,晚上珠钗不见。那请问,从下午到晚上,这段时间里,有多少人进过嫡小姐的院子?嫡小姐的贴身丫鬟,除了你,还有谁?珠钗是放在哪里不见的?有没有可能是打扫卫生时不小心弄丢了?或者……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春桃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只是奉命来收拾云薇,哪里想过这么多细节?更何况,那珠钗根本就不是云薇偷的,是云瑶自己不小心弄丢了,又怕父亲责骂,才让她栽赃给云薇的。
周围的下人也听出了不对劲,纷纷低下头,不敢再看春桃。
云薇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了然。她知道,对付春桃这种仗势欺人的丫鬟,硬拼没用,只能用逻辑和证据打破她的谎言。
“怎么?春桃姐姐答不上来了?”云薇步步紧逼,“还是说,这珠钗的事情,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你胡说!”春桃急了,伸手就要去推云薇,“我看你是挨打没够!今天我就替小姐好好教训你!”
就在春桃的手快要碰到云薇肩膀时,云薇突然侧身,脚下轻轻一绊。春桃重心不稳,“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发髻都散了,狼狈不堪。
“你敢推我?!”春桃又疼又气,尖叫着就要爬起来。
“我可没推你。”云薇摊了摊手,语气无辜,“是你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春桃姐姐可不能血口喷人。”
下人们憋着想笑,又不敢笑出声,只能把头埋得更低。
春桃气得浑身发抖,刚要发作,院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这是怎么了?这么热闹?”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粉色罗裙、容貌娇美的少女走了进来,正是云家嫡女,云瑶。她身后跟着两个丫鬟,还有一个身穿白色锦袍、气质温润的少年。
那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眉目清秀,眼神清澈,腰间挂着一块玉佩,一看就出身不凡。云薇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从原主的记忆里搜索到信息——这应该是城主府的小公子,李轩。据说他和云瑶是青梅竹马,也是青阳城年轻一辈中少数几个引气入体的天才。
“瑶妹妹,这就是你说的寒云院?”李轩的目光扫过院子里的破败,最后落在云薇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云家居然还有这样一个……眼神特别的庶女。
云瑶看到摔倒在地的春桃,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神色平静的云薇,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云薇!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我的丫鬟动手?”
“嫡姐误会了。”云薇微微欠身,姿态恭敬,语气却不卑不亢,“是春桃姐姐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与我无关。”
“你胡说!”春桃爬起来,跑到云瑶身边,哭哭啼啼地说,“小姐,是她推我的!她还说珠钗的事情是您故意栽赃她!”
云瑶的脸色更加难看,她没想到云薇居然敢当众提珠钗的事。她瞪着云薇,厉声道:“云薇!你一个杂灵根的废物,也敢污蔑我?看来三天前的教训还不够!”
“嫡姐,我从未污蔑你。”云薇抬起头,直视着云瑶的眼睛,“我只是想知道,珠钗到底在哪里?如果真的是我偷的,我愿意受罚。但如果不是,我也不能平白背这个黑锅。毕竟,我也是云家的人,丢的,也是云家的脸。”
她的话看似在为自己辩解,实则是在提醒李轩——云家嫡女栽赃庶妹,传出去对云家名声不好。
李轩果然皱了皱眉,看向云瑶的眼神多了一丝探究。云瑶心里一慌,强装镇定地说:“好了!珠钗的事情我已经找到了,是我自己放错了地方。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
她只能先认下这个“误会”,否则在李轩面前,她的形象就全毁了。
云薇心中冷笑,果然和她预料的一样。她微微颔首:“既然是误会,那再好不过。只是春桃姐姐刚才说,要把我拖出去,还说要摘了寒云院的牌子,不知嫡姐怎么看?”
云瑶没想到云薇这么得寸进尺,气得咬牙,却又不能在李轩面前发作。她深吸一口气,对春桃说:“刚才的话是你说的?谁让你自作主张的?还不快给云薇妹妹道歉!”
春桃不敢置信地看着云瑶,却只能咬着牙,不甘心地对云薇说:“对……对不起。”
“没关系。”云薇淡淡一笑,“春桃姐姐也是奉命行事,我明白。”
这场交锋,云薇看似退让,实则全胜。她不仅洗清了自己的冤屈,还让云瑶在李轩面前丢了面子,更重要的是,她向所有人证明——这个“杂灵根废物”,不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云瑶看着云薇脸上的笑容,只觉得刺眼极了。她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个贱丫头付出代价。
而李轩,看着云薇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兴趣。这个庶女,和他印象中那些唯唯诺诺的女子完全不同,她的眼神里,有一股他看不懂的坚韧和智慧。
云薇没有理会两人的心思,她知道,这只是开始。她转身回到房间,关上了门。
窗外,云瑶和李轩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房间里,云薇重新坐回床边,闭上眼睛。
刚才脑海中的那个提示音,还有云瑶的反应,都让她更加确定——这个世界,远比她想象的更复杂。而她要做的,就是尽快变强,掌控自己的命运。
她伸出手,感受着体内微弱的四系灵气。虽然稀薄,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它们的流动。她回忆起原主修炼的基础心法《引气诀》,结合现代物理学中的能量守恒定律,开始尝试着引导灵气在体内循环。
一遍,两遍,三遍……
不知过了多久,当第一缕精纯的灵气融入丹田时,云薇睁开了眼,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杂灵根又如何?
她的路,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