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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进厨房，“小健来了？”老妈郑红问。“没有啊，小健来干什么？不年不节的。”“那你过来干什么？”“我是有点饿，看看有什么吃的？”“一天到晚就是吃，除了吃，你还能干什么？”“不是妈，你俩今天怎么了？全是火气大的吓人！”“没事就出去吧，等会就好了。”
郭胜利气鼓鼓的回到东耳房，也是他现在住的。往床上一躺看着屋顶，是什么事？两人火气这么大？还是和小健有关？是给这小子介绍对象不同意？也不可能是别的事啊？就他毛还没长齐！那小子上次收音机没少挣，也没有请二哥吃点、喝点？连烟还是自己看见要的，他有点不懂事了！
“胜利，今天家里怎么了？”老二郭胜利的爱人范丽丽下班了。“怎么了？”“我刚才和爸打招呼，他就点点头。”“不用理他，整个老阴天！”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老四郭伟房里“不能啊？我看见爸要回家还乐呵呵的，那才三点多。这五点半就生气了？也有可能，爸的脾气和天气一样！”“怎么和天气一样？”“都变幻无常。”
“郭婶，我来了！”“哎呀，小健来了，你郭叔在等着你！”郑红像一阵风从厨房冲出来，“丽丽，看着菜。”“小健，进屋，怎么还拿东西？和婶现在客气了？”“婶，没有。这不去沪市吗？回来捎点东西。”“事办成了吗？幸不辱使命。”“老郭，你还在坐着干什么？赶紧倒水。”“婶，郭叔倒我也得有胆子喝。”“哼，你～。”“你赶紧把桌子收拾干净，准备吃饭。”陈健都不知道发生什么，很自然的配合。
饭桌上众人都小心翼翼的，看的陈健直迷糊。这都怎么了？“郭婶。今天家里有什么事吗？”“没有啊。就是正常吃饭啊？怎么了，”“没事！”“小健，你就直接说，怎么样？都办好了？“按我说的都办好了。”“几点办完的？”“四点四十多分。”“不是告诉你直接过来吗？”“昂，就这事？我是办完了。可以直接来。那我给婶和嫂子，捎的纱巾就不拿了？”“那肯定拿！”郭婶说“对啊，回家拿着纱巾。赶紧过来！”“那也不用五点半才来？”“好吧，郭叔。你是为这生气？我快到郭叔家，突然想起应当把给，郭叔的东西一起带来！就又回去拿。这才耽误点时间！”“昂，还有我的。那就不用急着来，你也看着点道。给我捎什么？”“郭广钟，现在是正事！”“对，小健，最后怎么定的？”“陈健从兜里拿出两张纸。
递给郭广钟，“郭叔，一个是修理工，一个是说好的打杂。唯一有变化的，是打杂每月有了九块钱。”“老郭。行啊！有九块钱够吃的了。”“这是挺好的，有九块钱。我就不用再补贴！”“爸，你们说的什么？”郭伟问“就是小健弄个，修理工的学徒名额，和一个打杂名额。”郭母随口回答。郭胜利觉得脚一痛，张嘴就“给我个学徒名额吧，我小舅子还在家呆着。”“不行，”郭广钟说“那打杂也行。省得天天遛街！”
“胜利，这两个名额你就不要想了，这是给建业和小刚的！你小舅子还是等有机会再说！”郭母接着说“明天我和你爸，就去乡下把这事定下。”“妈。小刚还小，要不～。”“郭胜利，你每年看不见！孩子眼巴巴的问，能找着活干嘛？你怎么好意思，都是叫你哥的！”“我就是问问，可是小刚还小。”“这就不是你操心的事！”郭广钟说“明天和你妈去乡下，有可能回不来，明天你们自己做饭。”
“郭叔，我们是一家人。我插句话，这个打杂的比学徒累！而且还需要懂事的，有眼珠，脑子活的才行。纯老实人够呛能行，这次有四个打杂。你不能够让老师父多看你一眼！那我觉得，学不到真东西！你和婶好好商量，打杂就是年纪小些也不要紧，主要是机灵。”“小刚弟弟倒是机灵，可是今年才十五。是不是太小？”“打杂，不是那么严格的，主要是机灵。里面有几个大拿，拜个好师傅。学几手真功夫，那不很快就出头？老实人在里面，还是有些吃亏。但这是叔和婶的事。”
“小健说得有道理，四个打杂。想要在里面出头，不机灵不行！是个憨实的，就得老实干活！不会拍马屁，等师傅发现你？那得什么时候？”“那小刚，怎么办？”“老头子，这个就不管了。把条件跟他们讲清楚，安排谁去就是他们的事，别说叔和姑忘了他们就行。”“小健，我小舅子的事，你得帮着办，你可不要忘了我帮你打过仗。”
“二哥，你不知道。这次我都付出什么？本来上次郭～～。”“小健，说是年底还是明年初还要去沪市。”“二哥。真的做不到，这事都是郭叔亲自指挥的。要不我哪能弄来这名额！”“爸。你就再指挥一次吧。”“这得找机会，有机会再说！”陈健看着火要上身，“婶，给你们捎几条纱巾，你们自己分。郭叔，本来是三个哥和你每人一条烟！结果你告诉人家我在沪市出差。我也不能空手去，只能拿两条烟过去，所以你这只能就三条烟。”
“这事确实是我说的。当时就说出差好了。给我，看看什么烟？行。没白疼你，牡丹是我的！飞马你们的，拿走吧。”“郭叔，这牡丹是沪市本地卖的烟，我抽比这面买的好。不要送人！”“小健，你又忘了二哥？我的牡丹那？”“二哥，就买一条多的牡丹，怎么给你？要不我这还有半盒，你拿着？”“那也行。”陈健把半盒烟给他，“叔，婶。我也吃饱了，得回家好好睡一觉了。”“走吧，好好睡觉，明天就不去吧。”陈健告别众人，骑车回小院。路上想二哥的性格和大哥、郭伟哥都一点不像。难道郭婶～？赶紧把念头掐灭，这都怎么了？什么都乱想？这是要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