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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沈黎收到了裴之衍的回复：
「见面详谈？」
她看着屏幕，唇角勾起一抹冷淡的弧度。
还以为他是真想合作，原来是想套“N”现身。
N：「阿黎并不希望我与你有私下接触。要见面，合作免谈。」
裴之衍看着消息，并不意外。
他早就料到对方不会轻易露面，于是换了个方式：
裴之衍：「不论是邮件还是文字都有可能数据泄露被人窃取，电话沟通，如何？」
电话？
沈黎指尖轻点桌面。
加个变声器倒不是不行，只是……
N：「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耍我？」
裴之衍几乎能想象出沈黎打出这行字时那副多疑又狡黠的模样。
这警惕心，果然很“沈黎”。
裴之衍：「你想让我怎么证明诚意？」
N：「奥德利奇人在海城，告诉我他的具体位置。」
裴之衍挑眉，眼底掠过一丝讶异。
他还没收到风声，她竟已掌握了奥德利奇的行踪？
看来她布下的网，比他想得更密。
裴之衍：「等我消息。」
沈黎自然不会干等。她从不完全信任任何人，尤其是裴之衍。
她一边吩咐手下继续追踪奥德利奇，一边核验裴之衍即将提供的消息。
若一致，或可借N之身份从他那里套取更多情报。
再看自己手机里裴之衍那条信息，分明是在试探她的位置，故意想诱她露头。
她可没那么容易上钩。
她重新点燃一支烟，再次点开那封匿名邮件。
邮件内容不多，就是裴之衍与沈芝山的合作文件，以及直指裴之衍借沈芝山之手与奥德利奇合作。
如果裴之衍真的跟奥德利奇合作，西瑞妮就是掉入狼窝，斯特林就是那只引诱敌人的头狼。
发件人究竟是谁？
目的何在？
她终究按捺不住，掐灭烟蒂，取出改装笔记本电脑，打开系统追踪IP。
不知不觉间暮色渐沉。
那部手机的提示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沈黎迅速点开。
裴之衍：「魅色会所，VIP01包厢。」
魅色，苏奕星的地盘。
果然与苏氏有所勾结。
但那里是严格的会员邀请制，生面孔根本进不去。
正思索对策，小唯推门而入，“老板，确认了，奥德利奇在魅色VIP01。”
“魅色……”沈黎眸光一闪，“沈青青是不是有会员？”她记得沈青青出国前是各大夜场的常客。
电话迅速接通。
“今晚带我进魅色。”她开门见山，“裴之衍今晚跟沈芝山在臻君酒楼。”
沈青青本想拿乔，一听到裴之衍的行踪，立刻爽快答应。
沈黎冷静补充：“别让任何人知道我在海城，尤其别透露给裴之衍，如果你想和他多点‘独处’时间，就管好你的嘴，别演什么无辜傻白甜白莲花。”
沈青青在电话那头翻了个白眼，“放心，今晚我必定拿下他。只不过……希望你到时候别后悔。”
沈黎轻嗤，“各取所需而已。只要你不出卖我。”
通话结束，一场各怀鬼胎的临时合作，就此达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