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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牢的霉味裹着血腥气钻进鼻腔时,林晚秋正盯着牢房里那具尸体——本该在诏狱严加看守的锦衣卫千户,此刻七窍流血地躺在她面前。
更骇人的是,死者右手紧攥的纸条上,是她模仿父亲笔迹写的科举舞弊证据。
可三天前,这千户分明还活生生站在沈砚身后,而沈砚,那个本该在千里之外流放的罪臣之子,此刻正提着染血的匕首,站在牢门口冲她笑。
“还有不到十二个时辰。”我死死攥着六扇门令牌,指节发白。
诏狱深处传来铁链拖拽声,混着腐肉腥臭。王崇的尸体就躺在密室中央,脖颈插着三根青锋针——和沈砚惯用的暗器一模一样。
“林捕头。”狱卒阴阳怪气地踢开脚边血块,“您身上这味儿...可跟死者伤口渗出的毒药一个味儿啊。”
我猛地扯开衣领。锁骨下方三寸处,赫然印着枚朱砂痣。
“看见了吗?”我盯着他骤然收缩的瞳孔,“要真想灭口,何必留这么明显的破绽?”
密室石壁突然传来轻响。
我贴着冰凉的墙面,指尖摸到道新鲜刻痕——是沈砚的剑气。顺着痕迹望去,墙缝里卡着半片泛黄纸页。
探监记录。
“七月廿三,未时三刻,林晚秋。”
我差点笑出声。那天我分明在城南追缉江洋大盗,六扇门卷宗里还压着二十三个目击者的供词。
“伪造的。”我把纸页甩在狱卒脸上,“去查印泥成分,该不会是从王崇书房顺来的吧?”
转身时,余光瞥见尸体旁寒光一闪。
匕首。
刻着“秋”字的匕首。
我蹲下身,指尖刚触到刀柄,突然听见头顶传来瓦片碎裂声。
“嗖——”
三枚青锋针擦着我耳际飞过,钉进石壁时火星四溅。
“出来。”我反手抽出软剑,剑锋抵住横梁阴影,“或者我砍了这根柱子,让整座诏狱替你陪葬。”
沈砚轻飘飘落在我面前。
月白长衫沾着血点,像是从梅花林里滚过来的。他弯腰捡起匕首,在掌心转了个剑花。
“林捕头好手段。”他指尖抚过刀刃,“连王崇的贴身匕首都搞到手了。”
“这不是我的。”
“那‘秋’字呢?”他忽然凑近,温热气息拂过我耳垂,“总不会是他自己刻着玩的吧?”
我猛地退后半步,后腰撞上铁链。王崇扭曲的脸就在我眼前晃动,眼眶里还凝着未干的血泪。
“你早知道我会来。”我盯着他袖口暗纹,“那些青锋针...是你故意留下的?”
沈砚笑了。
他笑起来时,左脸会浮现个浅浅的酒窝。可此刻那酒窝里盛着的,分明是淬了毒的蜜。
“去查查今早送进诏狱的犯人。”他忽然压低声音,“有个姓张的狱卒...昨夜当值时,见过什么人。”
话音未落,他已消失在窗外。
我追到院子里,只看见檐角晃动的银铃。那是沈砚惯用的暗号——三长两短,危险临近。
子时三刻,义庄。
我掀开白布时,腐臭味扑面而来。王崇的尸体已经开始发胀,嘴角却挂着诡异微笑。
“林姑娘。”仵作战战兢兢递来银针,“死者胃里...只有半盏残酒。”
我接过银针,针尖泛着幽蓝。
“毒不是口服的。”我扯开死者衣襟,心口赫然插着根冰锥,“是有人用内力把毒药打进他心脏。”
仵作突然尖叫起来。
我猛地回头,看见王崇的手指正在动。
不,不是手指。
是他指甲缝里的东西。
我捏起那点碎屑,放在烛火下细看。金丝楠木的纤维,还沾着点朱砂——和沈砚剑柄上缠的丝绦一模一样。
“林姑娘!”门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沈公子让我转告...今晚子时,城西破庙。”
我捏碎茶盏。
鲜血顺着掌心滴落,在青砖上绽开朵朵红梅。
“他倒是会挑地方。”我扯下帘布包扎伤口,“上次在那里,他差点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