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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场?”雨墨心头一跳,装作好奇地挪近半步,用生硬的本地腔调问:“阿婆,盐场咋会闹水瘟?”
老妪警惕地看了这“生面孔”小子一眼,摆摆手:“小孩子家莫打听!晦气!” 她不再多说,低头搅弄着锅里的凉茶。
雨墨不敢再问,心里却翻江倒海。盐味发涩?盐船改道?王府盐场附近闹“水瘟”?还有那北地厨子…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藏着的、用油纸包好的一小撮从地上扫来的盐粒,这是他从不同盐铺门口偷偷收集的样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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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如同破碎的珠子,散落在市井的尘埃里。水和盐…白玉堂的警告,与这些零碎的流言,隐隐开始串联。
夜色,再次成为最好的掩护。
南平王府,如同一头蛰伏在邕州城中心的巨兽。高墙深院,飞檐斗拱在稀薄的月色下勾勒出森严的轮廓。巡夜的灯笼在曲折的回廊间移动,如同巨兽警惕的眼睛。
一道几乎融入夜色的黑影,如同壁虎般紧贴着王府后院高大光滑的墙壁。正是展昭。他换上了一身利于潜行的深灰劲装,巨阙剑用黑布缠裹背在身后。右臂的旧伤在阴冷的夜气刺激下隐隐作痛,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那股不适,凝神感知着墙内的动静。
墙内,是王府的仆役杂院和…后厨区域。根据雨墨的情报,那个神秘的北地厨子,就住在靠近后厨的一处独立小院。
展昭凝神静听片刻,确认墙根下无人,双臂运力,十指如钩,无声无息地扣住墙砖缝隙,身形轻如狸猫,几个起落便翻过高墙,悄无声息地落入墙内一丛茂密的芭蕉树影下。
浓重的油烟味、剩菜馊味混合着王府特有的熏香气息扑面而来。远处传来几声模糊的梆子响,已是三更。大部分院落都已熄灯,唯有后厨方向,似乎还有微弱的光亮和人声。
展昭屏息凝神,借着花木山石的阴影,如同鬼魅般向后厨区域潜去。他的轻功本就卓绝,此刻更是将气息收敛到极致,每一步都踏在阴影与声音的死角。
靠近后厨小院,那点微弱的光亮来自一间厢房的窗户。窗纸上映出一个人影,正伏案做着什么。空气中,除了食物的味道,还飘散着一股极其细微、却让展昭瞬间绷紧神经的甜腻异香!与昨日王府宴席上那烧鹅的霸道香气同源,却更加内敛、更加…危险!
他伏低身体,如同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紧贴着冰冷的墙壁,缓缓移动到那扇亮灯的窗户下方。窗纸很厚,看不清里面,只能听到细微的、金属与瓷器的轻微碰撞声,还有压抑的、带着浓重北方口音的低语:
“…‘迷神引’…份量…够了…王爷催得紧…那些蛮子…胃口大得很…下批‘货’…水路上…盐船掩护…”
迷神引!货!水路!盐船!
这几个词如同惊雷在展昭脑中炸响!这北地厨子,果然在配置那惑心剧毒!而且听其意,竟似在利用盐船,向外输送着什么“货”给“蛮子”(大理或交趾)?是毒药本身?还是…用毒药控制下的什么东西?
他必须看得更清楚!确认此人身份和房内情形!
展昭小心翼翼地、用指尖凝聚一丝内力,试图在厚实的窗纸上无声无息地融开一个极小的孔洞。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窗纸的刹那!
一股冰冷、粘腻、带着强烈恶意的气息,如同潜伏在黑暗沼泽深处的毒蛇,毫无征兆地从他身后左侧不足三尺的假山阴影里猛地爆发!快!狠!毒!一道细如牛毛、几乎不带任何破空声的乌光,直射展昭后心死穴!
真正的杀机,并非来自屋内,而是屋外这早已蛰伏、守株待兔的顶尖刺客!“影鳞卫”的毒牙,终于亮出!
展昭全身寒毛倒竖!致命的危机感让他心脏几乎停跳!他根本来不及思考,也完全来不及拔剑格挡!千钧一发之际,身体的本能超越意识!他猛地向右侧前方扑倒,同时左臂灌注残存的全部内力,反手向后狠狠一抡!
“嗤!”
那根细如牛毛的毒针,险之又险地擦着他左臂外侧飞过,钉入前方的墙壁,只留下一个微不可察的小孔。针上附带的阴毒劲力,刮得他臂上皮肉生疼!
而展昭灌注内力反手抡出的左臂,并未落空!如同钢鞭般狠狠砸中了身后偷袭者仓促格挡的手臂!
“砰!”
一声闷响!偷袭者显然没料到展昭在如此绝境下还能反击,更没料到这仓促反击的力量竟如此刚猛!一声压抑的闷哼传来,一道瘦小的黑影被这狂暴的力量震得踉跄后退数步,撞在假山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借着厢房窗户透出的微光,展昭在扑倒翻滚的瞬间,眼角余光终于瞥清了偷袭者的模样——一个身材矮小如侏儒、穿着王府低级杂役灰布短衫的老者!他面容枯槁,皱纹深刻得如同刀刻,唯独那双眼睛,在阴影中亮得骇人,闪烁着毒蛇般的幽绿光芒,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和惊愕!一击不中,他毫不犹豫,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融入旁边更深的假山阴影,瞬间消失无踪!
“有刺客!” 厢房内的灯火骤然熄灭!那北地厨子的低语声也戛然而止!紧接着,王府各处响起了刺耳的锣声和杂沓的脚步声!
“影鳞卫!龙首座下‘地鼠’!” 展昭心中瞬间闪过这个名号。他毫不犹豫,强忍左臂被毒针劲气刮伤的灼痛和右臂旧伤的牵扯,猛地弹身而起,朝着与那“地鼠”消失方向相反的高墙疾掠!他必须立刻离开!身份已然暴露,再留下去,必陷重围!
就在他身形拔起的瞬间,方才那亮灯的厢房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一条缝。一只保养得宜、指甲修剪得异常圆润干净的手扶在门框上,指节分明,皮肤在残留的微光下显得有些苍白。门缝后,一张平平无奇、属于中年伙夫的脸探出半张,眼神却冰冷锐利,毫无慌乱,只冷冷地扫了一眼展昭消失的方向和“地鼠”遁走的假山阴影,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下撇了一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随即,门无声地合拢。
展昭的身影如同大鸟般掠过王府高墙,消失在墙外更浓的夜色里。左臂外侧,被毒针劲气擦过的皮肤,传来一阵阵麻痒,并迅速向周围蔓延。他心头一凛,那针虽未直接命中,但附带的毒气已然侵入!
王府内,锣声、呼喝声四起,火把的光亮迅速向这片区域聚拢。看似平静的南平王府,被这短暂而致命的交锋彻底惊醒,露出了它狰狞獠牙的一角。暗涌之下,噬骨的杀机,已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