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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接下来最关键的问题来了——这面,到底卖多少钱一碗?
大家又犯了难。说十五文的有,说二十文的也有,刘秀芝甚至咬牙说二十五文也不算黑心。可具体定多少,谁心里都没底。定高了怕没人买,定低了对不起这精贵的用料和功夫。
一直沉默听着众人议论的杨老爹,这时磕了磕烟袋锅,缓缓开口:
“这价钱,咱们自己关起门来琢磨不准。明日让大川去县里时,卤子分开装好,再拿几个炸好的面饼,一并送到王县丞府上。就说是自家琢磨的新鲜吃食,请王夫人和小姐尝尝鲜,品评品评,顺便……请教一下,依着县里的行情,这般口味和用料,定价多少合适。”
这话如同拨云见日,众人眼前都是一亮!对啊!王夫人是官家夫人,见识广,品味高,王家小姐年纪也和城里那些富家小姐相仿,她们的意见肯定最准!而且由王大人家里定个参考价,这面一推出,格调立马就不一样了!
“爹这主意好!”杨大川立刻应下,“我明儿一早就去!”
事情议定,大家心里都踏实了不少。吃饭间隙,杨大川想起一事,笑着说道:
“对了,娘,爹,今儿下午,那个书画铺子的小伙计,叫小柱子的,来铺子里找我了。我看那孩子脸上伤都好利索了,人也精神,看着就机灵勤快。我按爹的意思问了,他千恩万谢的,愿意来!我就让他明天一早来上工,先跟着周叔在铺子里学着招呼客人、跑跑腿。”
颜氏点点头:“嗯,来了就好好干。看着是个伶俐孩子,别亏待了。”
“放心吧娘,我看着呢,准错不了!”刘秀芝拍着胸脯保证。
第二日,杨大川早早便套了车,将颜氏精心准备的、装在干净食盒里的面条、卤子和面饼送往县城王县丞府上。晌午刚过,他就回来了,脸上带着一种奇特的、像是被震惊到了又强装镇定的表情。
一进院,他就被眼巴巴等消息的众人围住了。
“咋样咋样?王夫人怎么说?定多少合适?”颜氏急吼吼地问。
杨大川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平复心情,才开口道:
“王大人和王夫人尝了,都说好吃!王大人说他不懂这些吃食价钱,让夫人定。王夫人说……说这面新奇,味道也好,尤其合女子和孩子的口味。她说……若是放在州府或者京城,这般精巧的吃食,又是独一份的,便是卖上一两银子一碗,怕是也有的是人抢着尝鲜。”
“多少?一两银子?!”
颜氏惊得声音都劈了叉,眼睛瞪得溜圆,“抢钱啊?!”
刘秀芝和元娘也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一两银子?那得买多少白面多少肉啊?这定价也太吓人了!
杨大川连忙摆手:
“王夫人不是让咱们卖一两!她说那是京城顶好的馆子的价。她说依着咱们静岚县的情况,用料又实在,定个五十文一碗,应该……应该算是公道,那些殷实人家也消费得起。”
“五十文?!”
颜氏的声调再次拔高,虽然比一两银子少了二十倍,但还是让她觉得心惊肉跳,“一碗面五十文?这……这有人买吗?”
“五十文?!”
这个数字一出来,杨家女眷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李钱氏更是手一抖,差点把正在缝的针扎到手指头上。
“五十文?!这……这都能买一斤多肉了!是不是……太高了?”
颜氏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这价钱,她自个儿都舍不得吃!
刘秀芝也咋舌:“王夫人这手笔……也太大了点……”
然而,杨老爹沉吟片刻,却缓缓点了点头:“王夫人是见过世面的,她定的价,自有道理。”
旁边的刘全老汉也躬身道:
“老夫人,老爷说的是。五十文对于寻常百姓是天价,但对于县城里那些富户、乡绅、以及家里有闲钱的夫人小姐们,偶尔尝个新鲜,确实不算什么。咱们这面,本钱在那里,走的就是精致稀罕的路子,价钱定低了,反而让人看轻了。”
李柱也小声附和:
“是……是的,光是那狼桃,如今就别家没有……”
杨老爹磕了磕烟灰,淡淡道:
“就按王夫人说的,先定五十文。卖着看。生意是试出来的。”
男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竟然都觉得这价钱虽高,却并非不可行。颜氏和几个女人面面相觑,虽然心里还是觉得肉疼,但也慢慢回过味来。是啊,这面本就不是卖给天天吃粗粮咸菜的人家的,目标就是那些不差钱、好新鲜、图精致的客群。
“成!那就听王夫人的!暂定五十文一碗!”
颜氏再次拍板,只是这次,手有点抖。虽然心里还是觉得这价钱烫手,也只能按下嘀咕,开始琢磨着怎么把这“五十文一碗的面”弄得对得起它的价钱——碗筷要更精致,摆盘要更讲究,送货上门的食盒也要做得体面些!
于是,家里又掀起了一股新的忙碌浪潮。女人们忙着优化卤子配方,确保每次味道都稳定出色;男人们则被派去找更好的碗碟和定做食盒。
接下来的几日,杨记食铺正式推出了“精品汤面”——暂定番茄鸡蛋和红烧排骨两种口味,限量供应。果然如王夫人所料,五十文一碗的高价非但没有吓退客人,反而因其新奇和美味,以及那“王夫人尝过都说好”的隐形招牌,很快就在县城里传开了,成了富家小姐太太们下午点心、换口味的新宠,甚至还有男客买了下酒。杨大川每日回来,都说面卖得极好,尤其是那炸好的面饼,方便携带,更是一些家中开小灶的富裕人家争相购买的对象,生意好得不得了。
而此时的舒玉,心思早已不在面条生意上了。她的“造纸大业”初步成功,给了她巨大的信心和动力。她的目光投向了更远的地方——如何改进工艺,提高效率,实现批量生产?尤其是……如何造出更柔软、更吸水、更亲肤的“卫生纸”!
这个念头,在她连续几天发现刘香总是时不时地蹙着眉头,脸色也有些苍白,干活时不像往常那么利索,有时还会偷偷用手按着小腹。下午的时候,她甚至看到刘香虚弱地躺在炕上休息,身上还盖着厚厚的被子。
舒玉好奇地问周婆子。周婆子把她拉到一边,悄悄告诉她:
“小姐,刘香那是身上不痛快了,女人家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得好好歇着,不能沾凉水,不能累着。”
舒玉瞬间就明白了——是月经!
她看着刘香苍白的脸和隐忍的表情,再想想自己前世用过的那些方便舒适的卫生巾,以及这个时代女性可能还在使用的那些简陋又不舒服的月经带(可能还是塞草木灰或旧布条),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
一种强烈的、近乎使命感的念头涌上心头:她一定要在自己这具身体也迎来“那位亲戚”之前,把卫生巾造出来!
造纸只是第一步,她得造出更柔软、更吸水、更干净的纸!或者……想想别的材料?
这个目标可比卖方便面、甚至比造瓷砖都要紧迫和重要得多!这关乎到她未来几十年的舒适和健康!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家里人看到的就是一个再次陷入痴迷状态的舒玉。她不是窝在柴房里对着那些纸浆鼓捣,就是对着空发呆,小眉头拧得紧紧的,嘴里喃喃自语着什么“吸水层”、“防漏膜”、“亲肤面”……听得人云里雾里。
杨大川每日从铺子里回来,都会兴高采烈地汇报:“那番茄鸡蛋面和排骨面卖得极好!尤其是各家后宅来预订的不少!五十文一碗,人家眼睛都不眨一下!”
女人们听了自然高兴,但看到舒玉对此毫无反应,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都不由得感到好笑又好奇。
这孩子,之前对赚钱那么热心,怎么真赚到钱了,反而一点都不在乎了?这次又琢磨啥呢?神神叨叨的!
颜氏甚至有点担心地摸了摸舒玉的额头:
“这孩子……别是魔怔了吧?怎么比上次造纸张还入迷?”
舒玉只是拍开阿奶的手,匆匆说道:“我好着呢~”
然后转身回柴房继续她的“重大科研项目”去了。
她的小脑袋瓜里,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卫生巾!卫生巾!为了未来的舒坦日子,拼了!
新的征程,已经在小小的柴房里,悄然拉开了序幕。舒玉揣着她的“伟大梦想”,再次沉浸到了属于自己的、充满挑战与乐趣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