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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血口喷人!”
“放屁!王明远!你这是栽赃陷害!明抢!”
“天杀的狗官!你们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李胖子气得浑身肥肉乱颤,指着王县丞的鼻子破口大骂。赵麻子更是跳着脚要冲上来理论,被两个衙役死死按住。
“放屁!老子粮仓里是自家的粮!是祖产!”
“姓王的!你这是明抢!是栽赃陷害!我要上告!告到府台大人那里去!”
惊怒交加的咆哮、拍案而起的怒吼、难以置信的尖叫瞬间充斥了整个后堂!富户们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彻底炸了毛!一个个脸红脖子粗,指着王县丞的鼻子破口大骂,哪里还有半分刚才哭穷卖惨的可怜相?更有甚者,如那绸缎庄李胖子,仗着身宽体胖,竟想扑上前撕扯王县丞,却被旁边两名虎视眈眈的衙役用刀柄狠狠顶了回去,痛得他嗷嗷直叫。
场面一片混乱!
“肃静!”
李县令被这阵仗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就想往后缩。可就在此时,王县丞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他身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一直沉默的李县令,此刻却猛地一拍惊堂木!
“啪!”
巨响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瞬间压住了所有喧嚣。李县令那张胖脸上此刻竟浮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豁出去的狠厉和决绝!他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眼睛里爆发出一种从未有过的、近乎疯狂的凶光!他指着堂下惊愕的众人,声音因为激动和破釜沉舟的决绝而尖锐变调,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
“诸位!方才可是你们亲口所言,家中粮仓空空如也!并已画押具结!白纸黑字,墨迹未干!”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重逾千钧:
“如今本县查明,失窃的官粮就在尔等‘空仓’之内!尔等之前所言,是欺瞒官府?还是勾结贼寇意图侵吞军粮?亦或是勾结鞑子……还是犯了那欺君罔上、虚报瞒报的大罪?!”
“欺君”二字如同两座大山,狠狠砸在众人头顶!刚才还群情激愤的富户们瞬间哑了火,个个面如死灰,冷汗涔涔而下!白纸黑字的“无粮确认书”成了勒死自己的绳索!欺君之罪,那是要诛九族的!
“我……我们……”
李胖子嘴唇哆嗦着,想辩解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腿肚子都在转筋。他张着嘴,如同离水的鱼,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其他人更是面无人色,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绸缎衣裳,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后堂再次陷入死寂,只剩下粗重压抑的喘息和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县……县尊!误会!定是误会啊!”
赵麻子也吓傻了,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误会?”
王县丞冷笑一声,声音如同冰珠落玉盘,
“是与不是,一查便知!来人!”
话音未落,一个衙役快步跑入后堂,单膝跪地:
“禀县尊!禀县丞!奉令查……哦……追缴失窃官粮!现已从李记、赵记、孙记等府库粮仓中,起获大批粮秣!车马已装运完毕,正火速运往史家沟大营!”
堂下死寂一片。富户们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的癞皮狗,瘫坐在椅子上,面无人色,眼神空洞。完了,全完了!粮没了,还落了个“窝藏赃物”和“勾结鞑子”的嫌疑!那“欺君”的大帽子更是悬在头顶!
李县令看着众人失魂落魄的模样,心头那口恶气总算出了大半,他疲惫地挥挥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畅快:
“既已追回官粮,尔等……暂且回去闭门思过吧!今日之事,本县会据实上报!”
王县丞冷眼看着这一幕,嘴角那丝冰凉的弧度更深了些。他慢条斯理地端起手边早已凉透的茶盏,用杯盖轻轻撇了撇并不存在的浮沫,姿态从容。
就在这时,一名衙役快步从侧门进来,在王县丞耳边低语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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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县丞微微颔首,放下茶盏,声音恢复了那种毫无波澜的平淡:
“诸位,失窃官粮既已追回,衙役们手脚粗笨,搬运时若有磕碰,还望海涵。贼赃既已起获,诸位……可以回去了。”
他挥了挥手,如同驱赶一群嗡嗡作响的苍蝇。
衙役们立刻上前,半是“护送”半是驱赶地将这群失魂落魄、如同斗败公鸡般的富户“请”出了县衙后堂。从晌午吃饭前被“请”来,到此刻日头偏西,大半日水米未进,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嗓子眼冒烟。王县丞那句“县衙今日无柴烧水,怠慢诸位了”,更是气得他们差点当场背过气去。
富户们互相搀扶着,脚步虚浮地走出县衙那两扇沉重的朱漆大门。漫天的霞光染红了山恋,却刺得心头那股被强按下去的邪火和巨大的屈辱感如同毒蛇般疯狂噬咬!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油坊赵麻子咬牙切齿,脸上的麻坑都气得发红,
“王明远!李县令!这两个狗官!一唱一和!这是明抢!是断我们的活路啊!”
“白纸黑字……咱们自己画的押……”
有人哭丧着脸,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
“把柄捏死了……告?怎么告?欺君……那是要掉脑袋的……”
“掉脑袋?”
绸缎庄李胖子猛地停住脚步,那张油光满面的胖脸此刻阴沉得能滴出水,绿豆小眼里闪烁着怨毒至极的寒光,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渣子,
“掉脑袋之前……老子也要咬下他们一块肉来!走!都跟我回我铺子后院!这事儿……没完!”
“说的对!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孙老板小眼睛里闪烁着怨毒的光,
“咱们辛辛苦苦攒下的家底,就这么喂了那群丘八?还落个不是?走!这事儿……得好好合计合计!”
一群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老爷们,此刻顶着饿得咕咕叫的肚子,憋着一腔无处发泄的邪火和刻骨的恨意,互相交换着怨毒的眼神,不再言语,步履匆匆却又目标明确地朝着李家绸缎庄的方向走去。背影在夕阳下拉长,扭曲如同鬼魅。
这些富户老爷们怀着满腔邪火和无尽怨毒,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鬣狗,悄无声息地拐进了李记绸缎庄的后门。厚重的门板在身后关上,隔绝了街面的喧嚣,也掩藏了即将酝酿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