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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搜肠刮肚，试图用最委婉、最不刺激的方式解释。
十五分钟后。
秋律唯的脸已经红得像要烧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整个人仿佛被一道天雷劈中，彻底石化在了原地。
这一刻，她长大了。
看着因为信息量过大而彻底死机的秋律唯，林小满无奈地摇了摇头。
被保护得太好的温室花朵，猛然接触到真实世界的风雨，总是格外让人心疼。
“同志们好！我没来晚吧！”洛毕达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后面跟着在门口望风的温久末。
“你怎么也来这么早？”林小满努力让气氛恢复正常。
“快期中考试了嘛，”洛毕达一边说着，一边找了个位置坐下，从背包里掏出一本题册和笔记，“我想着早点过来，一边做点题一边等开会。电动力学，可得好好复习！”
显然，关子元的课极大地激发了他的学习热情。
曾经的补考困难户，现在也知道主动用功了。
“别做了别做了，”林小满打断他，“反正高管们都到齐了，咱们现在就开会吧。”
“嗯？”刚刚从石化状态稍微恢复一点的秋律唯瞬间抬起头，环顾四周，“关……呃，苏老师还没来啊？”
“我妈……咳！苏老师她回S市扫墓去了。”林小满差点又说漏嘴。
“哦……”秋律唯点点头，随即又装作不经意地问，“那……关学长呢？他也没来……”
“他啊，他也跟着去了。”
“哈？为什么关学长会跟苏老师一起……”
秋律唯漂亮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困惑和一丝失落。
“啊！是这样！关兄他姥爷也是S市人！这不是清明嘛，顺路，对，顺路一起回去祭扫，方便有个照应！”温久末连忙找补。
秋律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中的失落却难以掩饰。
她其实这个清明假期原本应该回S市的，她很想念爸爸妈妈。
但她更想留下来，或许能有多一点机会见到关子元。
没想到，他却去了她的家乡。
“学姐，稍等我一下，我去个洗手间。”
秋律唯情绪有些低落，低着头站起身。
她需要一点独处的时间来消化一下复杂的心情。
“行，那我们等等小唯唯。诶？你做的是《红心必刷》？”林小满注意到了洛毕达桌上那本崭新的题册，“这不是最近红心打印社特别火的那本‘押题神书’吗？据说卖得死贵。”
“嗯！我刚刚斥巨资80块买的！”洛毕达拿起题册，语气带着点研究和批判的意思，“同学们都快把这书吹上天了，说整理得特别好，题型压得准，刷完提升巨大。我倒要看看，它到底有多神，能比我关神亲自整理的笔记和题纲还好？”
他带着挑刺的心态翻开题册，仔细看了几页。
“嗯？”洛毕达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发出疑惑的声音。
“咋了？”林小满好奇地凑过去。
“这题……这知识点的归纳方式……还有这解题步骤的备注，怎么越看越眼熟？”
他猛地放下《红心必刷》，从自己的背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沓明显是多次翻阅的材料。
这正是关子元平时给大家逐章整理的重点题型和知识点详解，洛毕达视若珍宝，每张右下角还有他下课追着关子元求来的签名。
他将两份材料放在一起，逐行逐字地认真比对。
几秒钟后，洛毕达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巨响，他瞳孔放大，脸上写满了愤怒和难以置信：
“我草！这他妈不就是完全照抄关神的东西吗？！垃圾打印社！无耻盗版！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
与此同时，S市机场。
关子元和苏悦肩并肩随着人流走出闸口。
关子元背着一个双肩包，手里拉着行李箱，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牵着苏悦。
这次飞行，他提前吃了苏悦准备的晕机药，总算没有重演上次吐得不知天地为何物的惨剧。
接机口处，人流稍稀的地方，远远就能看到一辆黑色红旗轿车停在那里。
车窗缓缓降下，主驾驶位上，那位精神矍铄的老人，正是苏贺年。
关子元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立刻挺直了腰背，下意识地松开了拉着行李箱的手，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和袖口，深吸一口气，才牵着苏悦快步走上前去。
“苏爷爷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