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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崎岖，墨渊走得不快，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肩伤未愈，内腑震荡，全靠系统加点撑着。他时不时低头看一眼界面，确认属性状态。
灵汐走在后方，每隔一段就在树干、石缝处贴一张隐匿符，遮掩气息与足迹。动作娴熟，毫不拖沓。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前方雾气渐散，视野开阔。
一座孤峰矗立前方，山脊如刀，两侧深谷幽暗，隐约可见断裂的石桥横跨其上，桥身布满裂痕，碑文模糊不清。
“那就是断渊谷入口？”墨渊眯眼。
“应该是。”灵汐走近他身边，“桥下深渊深不见底，传说曾有修士坠入，三年后才听到回声。”
“三年？”墨渊咧嘴，“那下面估计住着一群话痨。”
灵汐没笑，但眼角微动。
“你到底图什么？”她忽然问。
“啥？”
“你说你要变强，可你想变成什么样？”她望着远处，“是为了报仇？还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灾星？”
墨渊一愣，随即笑了：“我想一拳砸碎那些伪君子的脸。玄通踹我出门那天，我就想这么干。现在也一样。”
“可机缘未必是力量。”灵汐轻声道，“也许是悟性，是法则，是心境的突破。”
“那玩意儿虚得很。”墨渊摆手，“我要实在的——能让我一拳轰塌山门，一脚踩碎雷核的东西。别的，我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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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我们追求的，其实是一体两面？”她看着他，“你求力，我求道。可最终，都是在破局。”
墨渊挠了挠头：“你这话说得跟慧明老和尚似的，听得我脑仁疼。”
“但你听进去了。”她微笑。
他没反驳。
两人继续前行，踏上山脊。脚下碎石滚动，发出细微声响。风吹起墨渊的麻衣，露出腰间挂着的杂物——玉简、毒经、雷核碎片，还有从执法弟子身上顺来的储物戒。
灵汐瞥了一眼：“你随身带这么多东西？”
“都是保命的。”他拍拍袋子，“挖坟掘墓换来的，刮地三层搜出来的，哪件都不白拿。”
“你就没想过，有些东西不该碰？”
“活着的人不讲禁忌。”他咧嘴，“死人才守规矩。”
她摇头，却没再说什么。
前方山路渐窄，仅容一人通过。墨渊走在前头，右手始终按在镇魂刀柄上。
突然，他脚步一顿。
“怎么了？”灵汐问。
他没答，低头看向地面。
泥地上，有一串新鲜爪印，五趾带钩，比三首魔狼更大，间距极宽，显然是高速奔袭所留。
“新客人。”他低声说，“体型至少是刚才那头的三倍。”
灵汐立刻戒备：“要不要绕路？”
“来不及了。”他握紧刀柄，“它已经在我们头顶。”
话音未落，上方岩壁轰然炸裂！
一块巨石滚落，砸在两人之间，尘土飞扬。墨渊一把拽过灵汐，侧身闪避，锈刀已然出鞘。
岩缝中，一双赤红的眼睛缓缓睁开。
下一瞬，黑影扑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