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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旋转楼梯的嗡鸣声停止,橡木门无声滑开。赵静清跟随邓布利多步入这片充满奇妙物品的空间。银器喷吐着烟雾,凤凰福克斯在镀金栖枝上梳理着羽毛,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温和却带着审视。
“静清先生,请坐。”邓布利多挥动魔杖,一杯热气腾腾、散发着清冽草木香的东方清茶出现在赵静清面前,“霍格沃茨的防御体系,古老而强大,但并非无懈可击。尤其当威胁来自内部时……”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墙上某个打盹的前校长画像。
赵静清端坐于高背椅,并未碰那杯茶。他碎金色的瞳孔平静无波,扫过墙上历代校长的画像,目光在某个留着山羊胡、眼神闪烁的画像(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
“校长所指,可是城堡深处那股时隐时现、阴冷污秽之息?”赵静清的声音平淡,却直指核心,“其源晦涩,似寄生,似残魂,纠缠于城堡魔力脉络之中,尤以地下深处为甚。”
邓布利多眼中闪过一丝锐芒:“静清先生感知敏锐。那正是我们目前面临的最大隐患。为了保护一件……可能被觊觎的物品,我们在城堡深处设置了一些防护措施。但显然,有人已经渗透进来。”
“防护?”赵静清指尖在扶手上轻轻一点,一缕微不可查的青紫色电光在指间跳跃,“依赖外物与机关,终有穷尽。若敌手精通空间挪移或精神幻惑,层层关卡,形同虚设。”
邓布利多微微颔首:“这正是我所担忧的。静清先生来自异域,手段非凡,不知可否……”
“可。”赵静清打断他,言简意赅。他并非乐于助人,而是那股盘踞的邪气让他本能地厌恶,且他需要霍格沃茨的庇护以恢复伤势和探查紫烟来源。他伸出右手,掌心向上。指尖微动,三道由纯粹精神意念勾勒的、流转着青紫电芒的玄奥符箓虚影凭空浮现!
“此乃‘三才锁关符’。”赵静清指尖轻弹,三道符箓虚影化作流光,瞬间没入校长室的地板,消失无踪。“非为替代,而为增益。符落于校长阁下所设关卡核心节点,可固空间壁垒,扰精神幻象,增其防护之韧。符力隐于城堡魔力之中,非触发不显,非精通吾道者难察。”
邓布利多闭目片刻,似乎在感知城堡魔力脉络的变化。几秒后,他睁开眼,湛蓝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惊叹:“精妙绝伦!空间的稳定性提升了至少三成,精神干扰类魔法的效果被极大削弱……静清先生,霍格沃茨欠你一份人情。”
“交易而已。”赵静清神色淡漠,“吾需一静室疗伤,并查阅贵校藏书,尤其涉及……奇异能量残留与空间异变的记载。”他目光扫过邓布利多办公桌上一本摊开的、记载着古代如尼文的厚重典籍。
“当然。”邓布利多微笑,“斯普劳特教授隔壁的空置温室,环境清幽,草药气息或许对疗伤有益。图书馆禁书区,我会为你开放权限。”
格兰芬多塔楼,公共休息室。炉火噼啪作响,空气中弥漫着羊皮纸和黄油啤酒的味道。哈利、罗恩和赫敏挤在一张靠窗的桌子旁,桌上摊着赫敏密密麻麻的笔记。
“所以,斯内普肯定在打魔法石的主意!”罗恩压低声音,挥舞着鸡腿,“他腿上的伤就是三头犬路威咬的!费尔奇办公室的抽屉里还藏着路威的玩具!他在帮奇洛偷东西!”
“证据不足,罗恩。”赫敏皱着眉,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快速划动,“斯内普教授是魔药大师,他可能只是在研究路威的毒液。而且,奇洛教授……”
“奇洛才可疑!”哈利忍不住插嘴,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的闪电疤痕,“每次他靠近我,我这里就疼得厉害!比斯内普靠近时疼得多!”他想起走廊里那次,奇洛身上那股大蒜味下,似乎还藏着一种……冰冷的、令人作呕的气息。
就在这时——
嗡!
哈利额头的疤痕毫无征兆地爆发出一阵前所未有的、如同烧红烙铁按在皮肉上的剧痛!他闷哼一声,身体猛地向后一仰,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哈利!”罗恩和赫敏惊呼。
剧痛并非持续,而是一闪即逝!但就在那瞬间,哈利眼前炸开两幅极其短暂、却清晰无比的破碎画面!
第一幅: 奇洛教授的后脑勺!不是围巾包裹的样子,而是一张没有鼻子、皮肤如同融化蜡像般惨白、双眼燃烧着熔金般暴虐火焰的恐怖面孔!那面孔正对着他,嘴角咧开一个非人的、充满恶毒贪婪的笑容!画面背景,是堆满金加隆和宝石的昏暗房间(713金库?),空气中弥漫着巨龙腥臭和黑魔法的冰冷!
第二幅: 一个巨大的、由荆棘与冰晶构筑的祭坛!祭坛顶端,一个穿着墨绿镶银长袍的身影(赵静清!)悬浮着,周身覆盖冰霜,幽蓝的瞳孔冰冷地俯视着他!祭坛下方,是无数被冻结的学生身影!赫敏、罗恩……甚至邓布利多!整个画面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绝望与死寂!
“啊!”哈利捂住额头,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刚才那是什么?幻觉?还是……预知?
“哈利!你怎么了?”赫敏焦急地扶住他,罗恩则警惕地看向四周,仿佛有敌人潜伏。
“没……没什么……”哈利喘着粗气,心脏狂跳。奇洛后脑勺那张脸……还有那个祭坛……太真实了!尤其是赵静清那双冰冷的眼睛,让他感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
“是伤疤又疼了?”赫敏担忧地看着他,“你说奇洛靠近时会更疼……这很不寻常!也许我们应该告诉麦格教授……”
“不!”哈利猛地摇头,一种莫名的直觉阻止了他。他想起天文塔上那个穿着古怪道袍的身影,想起他指尖跳跃的电光。刚才画面里那个祭坛上的赵静清……和现在的他,感觉完全不同!一个冰冷如死神,一个……虽然疏离,却似乎没有恶意。
“我……我需要静一静……”哈利推开赫敏的手,踉跄着站起来,走向宿舍楼梯。他需要理清这混乱的思绪。
斯普劳特教授隔壁的温室,被临时改造成了赵静清的居所。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和各种草药混合的清新味道。角落一张简陋的石床上,赵静清盘膝而坐,双目微阖。他破烂的道袍已换下,穿着一身霍格沃茨家养小精灵准备的素色亚麻长衫,但依旧难掩那份出尘与疏离。
他并未调息疗伤,而是摊开右手掌心。一缕极其微弱、却凝练如实质的暗紫色烟雾,如同活物般在他掌心上方寸许处缓缓盘旋、扭动。这正是他在翻倒巷入口感知到的那缕恶意气息,被他以雷霆道韵强行拘来一丝!
“阴煞蚀魂烟……”赵静清碎金色的瞳孔冰冷地注视着这缕紫烟,“非此界原生邪法……乃吾界‘蚀魂谷’秘传……叛徒玄诚……果然与此界邪魔勾结!”
他指尖凝聚一点细微的青紫电芒,如同最精密的探针,轻轻点向紫烟核心!
滋啦——!
紫烟剧烈扭曲,发出无声的尖啸!电芒刺入瞬间,赵静清眼前景象陡然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