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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砚深检查戏票:“不是陷阱,是道歉。”他指着印章底座新刻的小字,“看这里。”
“误伤恕罪”四字旁,刻着朵小小的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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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演到化蝶处,满场唏嘘。雅座珠帘轻响,侍者送来三杯红酒:“隔壁先生请的。”
徐砚深端起酒杯轻嗅:“波尔多,1945年。”他忽然朝隔壁举杯,“既然来了,何不一见?”
帘外传来轻笑:“徐司令好嗅觉。”
一只戴白手套的手掀开珠帘。来人穿着考究西装,面容藏在阴影里:“抱歉惊扰各位。之前的...误会,纯属手下人自作主张。”
沈知意握紧手袋里的枪:“阁下是?”
“生意人而已。”对方放下个锦盒,“一点赔礼,望笑纳。”
盒里是杜家失窃的族谱,还有张地契——正是被陈景澜变卖的那块地皮。
“条件?”杜清晏冷静地问。
“交个朋友。”那人起身,“顺便提醒:真正的霜降还没到。”
他消失在走廊尽头,留下淡淡的雪茄味。徐砚深捻起落在地上的烟灰:“古巴雪茄,日本使馆特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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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契归还仪式上,杜老爷子老泪纵横。沈知意悄悄问徐砚深:“那人到底是谁?”
“可能是山口家族的反对派。”徐砚深分析,“内部斗争,想借我们之手除掉山口次郎。”
杜清晏补充道:“也可能是更上层的势力。毕竟日本军部也不是铁板一块。”
仪式结束后,三人在杜家花园喝茶。桂花香里,杜老爷子忽然道:“你们三个...以后有什么打算?”
沈知意被茶水呛到,徐砚深轻拍她后背,杜清晏递来手帕。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现在这样挺好。”沈知意轻声道,“乱世之中,能并肩而行已是幸运。”
暮色渐深,徐砚深送沈知意回家。车经过外滩时,他突然停车:“等太平了,我们去欧洲看看。”
沈知意望着江面灯火:“和清晏一起?”
徐砚深沉默片刻:“三人行,必有我师。”
路灯将相握的手影投在车窗上,远处传来海关大楼的钟声。江面飘过一盏荷花灯,明明灭灭流向大海。
沈知意忽然坐直身子:“那盏灯...刚才是不是闪了三下?”
徐砚深猛打方向盘调头,车灯照亮江面——数十盏荷花灯正顺流而下,每盏都写着个“陈”字。
最远处那盏突然爆燃,火光中隐约现出个轮椅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