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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同事被她吓了一跳,纷纷侧目。李薇凑过来,假惺惺地问:“怎么了菲菲?谁惹你生气了?”
“张凡!他把我删了!” 顾菲菲的声音带着哭腔,一半是愤怒,一半是屈辱,“我好心发信息‘恭喜’他,他竟然敢删我好友?!”
“删了就删了呗,” 李薇撇嘴,眼底却藏着幸灾乐祸,“这种渣男,你早该把他拉黑了。”
“是他删的我!” 顾菲菲拔高了音量,像是在强调自己的主导地位,“我本来想好好‘恭喜’他傍上富婆,结果……”
“还有这种事?” 李薇故作惊讶地张大嘴,“他不是一直对你百依百顺吗?怎么突然长胆子了?”
她拿起自己的手机,拍了拍顾菲菲的肩膀,“没事,我帮你发!我就不信他敢连我的面子都不给。”
李薇飞快地编辑着信息,比顾菲菲的措辞更恶毒:
“张凡你个缩头乌龟!被富婆包养就敢删人了?当初追菲菲的时候像条狗,现在攀高枝了就装大爷?告诉你,全公司都知道你是靠女人上位的软饭男,这辈子都别想抬头!”
信息发送出去,几乎是立刻,屏幕上弹出了同样的提示:
“对方开启了好友验证,请先添加对方为好友。”
李薇的脸 “唰” 地白了。
“菲、菲菲……” 她有点结巴,“他、他也把我删了。”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刚才还在附和嘲讽的同事们,此刻都识趣地闭了嘴。
顾菲菲看着李薇手机上的提示,突然觉得脸上像被扇了火辣辣的一巴掌 —— 她引以为傲的 “掌控力”,在张凡这里竟成了笑话。
“不可能……” 顾菲菲咬着牙,像是不肯认输,“我给他发短信!短信他总删不掉吧!”
她抓起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飞快地在短信界面输入文字。可指尖落在发送键上时,却莫名有些发虚 —— 那个曾经被他们随意拿捏的张凡,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她砸掉的手机屏幕上,裂痕里映出她扭曲的脸,像个跳梁小丑。
此刻的张凡正坐在唐琬晴对面,手机上是的唐琬晴让秘书发过来的投资协议。阳光透过酒店的落地窗洒在裂屏的手机上,但“唐氏集团战略投资协议”的字样格外清晰。
手机“嗡”地震动了一下,他瞥了眼屏幕,看到顾菲菲的名字时,脸上没什么表情。
点开信息,那些恶毒的字眼像苍蝇一样撞进眼里。
唐琬晴注意到他的目光,随口问:“怎么了?”
“没事。”张凡笑了笑,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不是愤怒,也不是委屈,而是一种近乎漠然的轻蔑。他没回,直接长按信息,点了删除。
就像碾死一只嗡嗡叫的蚊子。
这些人还在为那点蝇头小利和虚假的体面跳脚,而他已经站在了新的起点上。他们的谩骂,不过是对自己无能的掩饰,连让他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协议没问题的话,下午让张律师联系你。” 唐琬晴拿起一杯温水喝了一口,“办公场地我初选了三个,CBD 写字楼、文创园 loft,还有靠近大学城的孵化器,回头让助理把资料发你,看喜欢哪个。”
张凡感觉此时大脑有些缺氧,不是激动,是觉得这一切太不真实 —— 昨天早上他还只有16 块 4 毛钱,连早饭都犹豫,现在却握着百万投资的合同,站在人生的新起点上。
“谢谢唐阿姨。” 他把手机揣进兜里,心里的踏实感比任何时候都强烈。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屏幕上跳动着 “顾景深” 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