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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的面容依旧俊雅,却再无半分人气,只剩下冰封万载的寒霜与刻骨铭心的疯狂杀意。
一双原本深邃如星海的眸子,此刻赤红如血,里面翻滚着毁灭一切的浪潮。
“云…中…鹤!”
三个字,从他齿缝间挤出,带着血腥味,冰冷彻骨,却又燃烧着焚尽八荒的怒火。
周围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那恐怖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压得远处快艇上的几瑟瑟发抖,连渭水的流淌声似乎都被冻结了。
过往船只纷纷这一刻也全部惊恐避让,岸边的行人、武林人士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如同躲避瘟疫般疯狂逃离河岸,百米之内,顷刻间空无一人。
无人敢靠近此刻的东邪,无人敢承受一位痛失爱女、陷入疯狂的半步宗师的怒火。
“我黄药师在此立誓!”他冰冷的声音如同审判,回荡在空旷的河面上:“穷尽碧落黄泉,必擒杀云中鹤,我要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我要他受尽世间极刑,哀嚎百日而死!以祭我蓉儿在天之灵!”
声音不高,却如同魔咒,烙印在每一个听到的人心中,令人不寒而栗。
而东邪黄药师爱女黄蓉被四大恶人之一的云中鹤害死的消息,如同雪花一般散落四方而去。
…
时间回到二日前,长安城外三十里。
经过半日恢复,四大恶人,身上由少女黄蓉造成的伤势,已经恢复三成。
段延庆、叶二娘、岳老三、云中鹤四大恶人肚子发饿,停止继续在此地恢复伤势。
岳老三嚷嚷着:“这肚子饿的发慌,我们赶紧进长安城大吃一顿去吧!”
“可!顺便打听一下那仙师在何处,看有没有机会从他手中弄到仙法。”
“那走吧!”
“走!”
四大恶人离开小山坳,一路向东往长安城赶去。
四大恶人距离长安城三里外,还没等他们喘口气,一个隶属唐阀、与云中鹤有些见不得光交易的底层小吏,如同丧家之犬般狂奔而来,脸色惨白如纸,见到云中鹤便尖声大叫:“鹤爷!完了!完了!你怎么还敢在这里!”
云中鹤听他的话,一头雾水,眉头一皱,不耐道:“鬼叫什么?什么完了?”
那小吏喘着粗气,眼中满是恐惧:“长安…长安城已经贴满了海捕文书,全城通缉!不!是整个唐阀属地通缉你。”
云中鹤一把抓住小吏胸口吼起来:“你说什么?唐阀为何要通缉我,我不记得有在他们地盘犯过事啊!”
小吏如实告知:“说你…说你用毒针杀害了桃花岛主黄药师的千金黄蓉姑娘!”
“什么?!”云中鹤如遭雷击,脸上的猥琐得意瞬间僵住,变得惨白无比:“黄蓉?死了?我…我杀的?”
“千真万确!海捕文书上写的一清二楚,有鹤爷你的毒针为证。”
话到这里,他猛地想起清晨,他们四大恶人在那处小山坳的小山洞前围杀的那个绝色的嫩柳黄长裙少女。
当时久攻不下,他们个个带伤,自己最后抓住机会偷袭射出的那一针…
难道…那个绝色小丫头,竟然是东邪黄药师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