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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报警……”苏砚的声音带着无力，却又很快坚定，“他们想用老人们逼我放弃，我偏不！瑶瑶，你继续联系你朋友，让他帮忙查城郊仓库的具体位置，越详细越好。小敏，你跟我去中医馆，老人们需要我们。”
“可是黑客还在盯着我们！”姜瑶拉住她，眼里满是担忧，“你现在去中医馆，就是自投罗网！”
“我必须去。”苏砚拿起验收单，小心地放进贴身的口袋里，又把手机里的照片传到加密云盘，设置了只有她能解开的密码，“老人们因为我才跟顾母的人对峙，我不能让他们独自面对。而且，我要让顾母的人知道，我不会因为威胁就退缩。”
她顿了顿，看向姜瑶：“仓库的事就交给你了，找到具体位置立刻告诉我。记住，别相信任何人，包括顾晏辰——他签了验收单，就算他说被顾母骗了，我们也不能全信。”
就在这时，苏砚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顾晏辰发来的微信，只有一句话：“中医馆的人是我妈派的，我已经让助理去拦了。别去中医馆，危险。陈默的仓库我知道位置，我带你去。”
苏砚盯着屏幕，心里像被两股力量拉扯。顾晏辰说他拦了顾母的人，还知道仓库位置，想带她去——这是真的想帮她，还是新的陷阱？他刚签了验收单，转头就想带她找陈默，太反常了。
“别信他！”姜瑶凑过来看见消息，立刻反对，“他肯定是想骗你出来，抢走验收单！”
小敏也点头：“是啊苏医生，顾总之前还帮顾母，现在突然变卦，太奇怪了！”
苏砚没说话，手指轻轻抚过手机屏幕上顾晏辰的名字。她想起顾晏辰躲在巷口偷看她收感谢信的样子，想起他送消毒设备被拒时的沉默，想起他收到警告信时的疑惑——或许，他真的有难言之隐？或许，他真的想弥补？
可验收单上的签名不会骗人，他确实在母亲去世前三天，签了“合格”的验收结果。这个矛盾像根刺，扎得她无法信任。
“先不管他。”苏砚收起手机，拿起包，“我们先去中医馆附近看看情况，别靠太近，确认老人们安全再说。仓库的事，等瑶瑶查到位置，我们再做打算。”
三人刚走到门口，姜瑶的手机响了，是她朋友发来的消息：“找到顾母当年的项目助理了！叫张莉，现在在佛山开服装店，我有她的地址和电话！她好像跟顾母闹翻过，说不定愿意说实话！”
项目助理！苏砚的眼睛瞬间亮了！顾母的项目助理肯定知道当年的数据篡改内幕，只要找到她，就算顾晏辰不可信，就算陈默的仓库有危险，她们也能拿到新的证据！
“太好了！”姜瑶激动地抱住苏砚，“砚砚，我们有救了！找到张莉，就能知道当年的真相了！”
苏砚也松了口气，心里的坚定又多了几分。黑客的威胁、顾母的围堵、顾晏辰的反常，都没能打垮她们，反而让她们离真相越来越近。
可就在这时，小敏突然指着窗外，声音发颤：“苏医生，你看……那是不是顾总的车？”
苏砚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楼下的路灯下，一辆黑色宾利缓缓驶来，停在姜家单元楼门口，车窗降下，露出顾晏辰的侧脸，他的眼神复杂地看着楼上，手里还拿着个黑色的文件夹，像是在等她们。
他真的来了！他是来带她找陈默，还是来抢验收单？他知道项目助理张莉的事吗？
苏砚握紧口袋里的验收单，又看了看手里的青铜罗盘——指针还在指向城郊，却也微微偏向顾晏辰的车，像是在提醒她，眼前的这个人，既是危险，也可能是通往真相的关键。
夜色渐深，宾利的车灯在黑暗中亮起，像两束探照灯，照亮了苏砚心里的迷茫和坚定。她知道，接下来的选择至关重要，一步错，不仅她会陷入危险，老人们、小敏、还有还没找到的陈默和张莉，都可能受到牵连。
但她没有退路。母亲的冤案，老人们的信任，还有那些被AI误诊的患者，都在等着她。她深吸一口气，拉开门：“走，我们下去看看。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我们都得面对。”
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她们的脚步亮起，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楼下，顾晏辰已经下了车，手里的文件夹紧紧攥着，眼神直直地盯着楼道口，像是在等待一个决定。
一场新的较量，在夜色中悄然拉开序幕。而苏砚不知道的是，她口袋里的验收单背面，除了陈默的位置，还有一行被铅笔涂掉的小字，只有在特定的光线下才能看清——“晏辰，信我，别信她（顾母）”。这是母亲当年写下的，却被苏砚和所有人都忽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