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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助理反应极快，立刻侧身让开道路，他知道老板的“慰问”已经“圆满”结束。
而且看老板这脸色，估计是单方面碾压了。
小林则是一脸担忧，门开的瞬间就想往里冲，却被张助理一个眼神钉在了原地。
直到二人坐上电梯离开，小林这才得以冲进病房。
病房里，顾言依旧保持着路秋离开时的姿势，僵坐在病床上。
“房东？？？” 他喃喃自语，“路秋……是沈茹的……房东？？？”
他感觉自己二十多年建立起来的认知体系，在这一刻被房东两个字炸得粉碎！这关系……太诡异了！太不合理了！
小林冲进来，看到顾言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吓了一跳：“言哥！言哥你没事吧？路总她……她跟你说什么了？她没把你怎么样吧？”
顾言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小林，嘴唇动了动，最终只吐出几个字：“……她……是沈茹的房东……”
小林：“……啊？？？”
他也懵了，一脸我是谁我在哪的表情。
病房内，只剩下两个被房东二字震得灵魂出窍的男人。
司机驾驶着宾利汇入通往郊外影视基地的高速公路车流。
车窗外，城市的钢铁丛林飞速倒退，逐渐被开阔的郊野风光取代。
车内，气氛却并未因为空间的转换而轻松多少。
路秋靠在后座，闭着眼，微微起伏的胸口，昭示着她内心的怒火并未平息。
小尼姑在疯狂念诵《大悲咒》：阿弥陀佛……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沈茹……是这具身体原主的责任，是贫尼接手的业障！她若出事，便是贫尼修行路上的魔障！是贫尼未能护佑弱小的罪过！此乃因果，避无可避！贫尼必须亲自确认她安全无恙，方能了却此桩因果，消弭业障，清净佛心！
这个理由，成功地说服了，或者说暂时麻痹了路秋那挣扎的尼姑魂。她仿佛找到了一个充分的依据，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一丝。
是的，她不是出于私心，不是出于占有欲，而是为了……了却因果！
“张助理，网上的爆料，是谁传的？查到源头没有？”
张助理正对着平板电脑处理邮件，闻言手一抖，内心哀嚎：来了来了！老板的夺命连环问又来了！
他语气里忍不住带上了一丝打工人的怨念：“路总，这事儿……我让刘秘去查了。”
他看着路秋那明显不满意的眼神，硬着头皮：“您看啊，路总，我这……就一个人，一双手，一个脑袋。您这又是查顾言祖宗十八代，又是盯着剧组事故，还得处理公司日常，现在又要深挖网暴源头……我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啊！”
他壮着胆子，委婉地吐槽：“总裁，您……您不能什么事都叫我一个人干啊！咱们总裁办那么多秘书助理，您放着不用，天天就薅着我一个人……我这头发都快薅秃了！”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暂时还很安全的发际线，委屈巴巴的控诉。
路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