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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路总！冷静！您冷静啊！”张助理吓得魂飞天外，声音都变了调，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被这恐怖的信息素风暴撕成碎片！
“HOLD住！您一定要HOLD住啊！信息素！您的信息素！”
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喊：“沈小姐肯定是被迫的！她绝对不想这样的！您看网上的评论！沈小姐被骂惨了！那些顾言的毒唯粉丝，骂得可难听了！说她是心机婊！是故意勾引！沈小姐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啊！她现在肯定特别委屈！特别需要……需要……”
他卡壳了，不敢说出那个词。
路秋胸膛剧烈起伏，她听到了张助理的话。
沈茹……被骂？心机婊？勾引？
一股更加暴戾的怒火瞬间升腾！沈茹差点被人害死，被人占了便宜，还要被人骂？！
但张助理那句“沈小姐肯定是被迫的”，像一根微弱的救命稻草，暂时拉回了她一丝濒临崩溃的理智。
路秋闭上眼，试图将那些足以焚毁一切的负面情绪强行压下。尼姑的灵魂在疯狂念诵《清心咒》，总裁的意志在拼命收束失控的信息素。
她做了好几个深长的深呼吸。
路秋缓缓睁开眼，她的目光，缓缓移向办公桌一角。
那里，静静躺着一本封面古朴、纸张泛黄的线装书——《金刚经》。
路秋伸出手拿起那本经书，她随意地翻开一页，眼神却空洞得没有焦距。
张助理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
终于，路秋停下了翻页的动作。
“顾言？”
“谁？”
“给我去查。”
“把他的一切。从出生到现在，接触过的每一个人，说过每一句话，做过每一件事。”
“查清楚。”
“立刻。”
“还有，网上的东西给我马上处理干净！那个工作人员，还有背后搞鬼的，不管是谁，给我查到底！”
张助理浑身一激灵，他毫不怀疑，只要查出来的结果有一丝不如路总的意，那个叫顾言的顶流Alpha，以及他背后的一切，都将面临这位总裁最冷酷无情的毁灭性打击！
“是！路总！我马上去！”张助理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向门口，后背的衬衫已经被冷汗彻底浸透。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关上。
路秋一动不动，手里捧着那本《金刚经》。她低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她轻声念诵着经书上的句子，声音飘渺。
不得不说，张助理的效率是真高。
半个小时后，张助理汇报完顾言的初步资料：当红顶流，A级Alpha，背景干净，粉丝基础庞大，商业价值极高。
路秋一边听着，目光穿透冰冷的玻璃，落在远方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上，眼神没有焦点。
这个时候，一阵后怕袭来，以及……对沈茹此刻处境的焦灼感在她看似平静的躯壳下疯狂奔涌。
沈茹还没有联系她，很好，但她不能再等了！不能再坐在这里，隔着冰冷的屏幕和遥远的距离，任由她的……她的业障被卷入这场风暴中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