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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春越说越气，脸上的鄙夷明显：“你说这不是自取其辱吗？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不知道给我哥省点心！我都替她臊得慌！”
路秋听了文春的话，沉默住了。
每一句鄙薄林晚晚的话，每一个充满不屑的“金丝雀”、“玩物”、“上不得台面”的字眼，路秋听得都不是滋味。
毕竟她路秋，和沈茹之间，是什么关系呢？
她给钱，提供优渥的生活环境。
沈茹……提供什么呢？合同里写得明明白白。
温柔的、听话的、解决易感期的陪伴。
所以她自以为是的那些关心……或许，在别人眼里，性质和席春书心情好时随手丢给林晚晚一颗钻石、一件限量包包……有什么本质区别吗？
只不过，她的“金丝雀”沈茹，似乎比林晚晚更识趣，更安分？文春刚才是这样评价的。
安分、识趣，这是夸赞一个工具，一件私有物品的词汇。
沈茹的安分，是不是也包括了识趣地不回金主的无用关心？
沈茹三天不回消息，是不是对这种金主式关心的……一种无声的厌倦？一种隐晦的……反抗？
当自己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提供庇护和资源的甲方，当自己流露出不合时宜的关心……她这位金主，是不是反而成了那个不懂规矩、让金丝雀为难的人？
其实沈茹并不想一直这样吧，她想要证明自己，想要独立，所以才会背着自己去拍戏。
而自己呢，之前因为沈茹和余小谷联合骗自己的事，还对她态度冷淡呢！
忽冷忽热这一套，小尼姑竟也学的像模像样。
她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文春说了半天，发现路秋没回应。
“路……路总？”
“知道了，”几个字轻飘飘的，仿佛耗尽了路秋的力气。她觉得自己待不下去了，甚至没看文春一眼，起身迈步，朝着办公室门口走去。
文春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路秋一言不发地离开，茫然地挠了挠额角。
这就……走了？她知道啥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距离路秋失魂落魄地从文春的办公室离开，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周。
张助理端着新煮的茶，脚步放得很轻：“路总，您的茶。”
路秋的目光甚至没有从报表上移开，只是极轻微地颔首。
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张助理悄悄松了口气，心中油然而生一种膜拜。看！这就是他的老板！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顶级Alpha总裁！几天前那个在办公室为了沈小姐（虽然总裁自己不承认）心神不宁，果然是昙花一现的意外状态！
看看现在！
冷静、高效、气场全开！
问题果然已经解决了！
他甚至觉得自己那句“闹掰了”虽然惊悚，但也许是激将法，成功点醒了陷入牛角尖的总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