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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神色自若,眸光微凝,沉声道:“传令下去!即刻召集城中百姓于校场,本公要亲自说明。另命文吏将豫州粮草明细、流民安置账目誊抄张贴,务必做到账目清晰,百姓一目了然。再让宋青书带明教弟子维持秩序,莫要生出乱子。” 他起身踱步,指尖划过案上兵书,又补充道:“着丐帮弟子暗中探查流言源头,若有人蓄意造谣生事……”话音戛然而止,周身气息骤然凛冽,“定不轻饶。”
周芷若双手交叠,俯身深深一礼,声线清朗坚定:“领命!”她身姿挺拔如雪中修竹,旋即转身,裙摆扬起利落弧度,快步迈出刺史府。门外晨光洒在她肩头,映得腰间峨眉佩剑泛着冷冽光泽,身影很快消失在回廊转角,只余匆匆脚步声渐远,似已奔赴流言平息的战场。
张无忌重新坐回刺史府主位,案头摊开的竹简与文书堆积如山。他伸手取过一卷泛黄的赋税账册,目光如炬地扫过密密麻麻的数字,眉头却越皱越紧——豫东三县因蝗灾颗粒无收,赋税锐减;而豫南商路虽通,却被各路豪强暗中抽成。
“啪!”他重重将账册拍在案上,震得砚台里的墨汁都溅出几滴。一旁侍立的书吏吓得浑身一颤,张无忌却已抽出另一卷军报:“汝州驻军粮草不足三月,陈州军械库半数兵器锈蚀……”喃喃自语间,他提笔在羊皮地图上圈出几处要害,笔尖划破纸张的“沙沙”声混着窗外蝉鸣,更显焦灼。
突然,他猛地扯过案角的空白宣纸,运笔如飞写下几行指令:“即刻调明教锐金旗工匠赶赴陈州修缮军械;传令豫北各寨,以盐铁换购民间存粮;另着豫州府衙明日公示新税法……”墨迹未干,他便将文书掷向候在阶下的亲卫:“八百里加急,速送各县!”
暮色漫过刺史府的飞檐,烛火渐次亮起。张无忌揉了揉发酸的脖颈,望着案头高高堆叠的文书,每一份都用朱砂批注得密密麻麻。他将最后一卷文书合上,唤来亲卫道:“把这些文书按州县分类,连夜送往洛阳各衙门。严令官吏们三日内必须依批注处置,若有敷衍……”他顿了顿,眼中闪过寒光,“军法处置。”
亲卫们迅速将文书打包,驮在马背上。马蹄声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张无忌站在台阶上望着洛阳方向,夜风卷起他的衣角。远处传来更夫打更声,一声梆子响,惊起檐下栖息的寒鸦。他深知,这些文书里的每一条政令,都关乎豫州的存亡,更关乎收复燕云十六州的大计。转身回房时,他又想起白日里的流言,心中暗下决定,明日校场之事,定要妥善解决。
到了第二天早上,晨光刺破薄雾,张无忌早早披衣起身。铜镜中,他神色略显疲惫,却难掩眼中的锐利锋芒。简单用过早膳后,他换上玄色锦袍,大步走出刺史府。
校场方向传来喧闹人声,他快步赶去,只见明教弟子与丐帮众人正在维持秩序,洛阳百姓已密密麻麻围聚在场中。张无忌跃上高台,目光如炬扫视全场,喧闹声渐渐平息。他清了清嗓子,声如洪钟:“父老乡亲们!近日流言四起,说本公囤积粮草意图不轨。今日,我便将所有账目明细公之于众!”说罢,示意身旁官吏展开丈许长卷,上面列着粮草收支、流民安置的每一笔开销。
“诸位请看!粮草大多用于赈济灾民、安顿流民,剩余部分为抵御元军、收复失地之用!”张无忌朗声道,“我张无忌在此立誓,此生只为驱除鞑虏、还天下太平,绝无半点私心!若有违背,天地不容!”台下先是一片寂静,随后响起零星掌声,渐渐化作雷鸣般的欢呼。
张无忌话音刚落,人群外忽有一道身影疾掠而来。待看清是丐帮弟子打扮,他抬手示意骚动的百姓安静,那弟子已单膝跪地:“启禀张教主!洛阳流言根源已查清,正是前日长江水寇同伙所为!他们收买城中泼皮,四处散播谣言!”
场中百姓顿时哗然,张无忌神色自若,指尖轻轻叩击高台扶手,目光掠过骚动的人群。他微微眯起双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语气却平静得可怕:“果然是他们。”顿了顿,他环视四周,朗声道:“诸位父老,谣言既已查清,稍后自会给大家一个交代。豫州军政皆为守护百姓,容不得宵小肆意污蔑!”
待百姓情绪稍缓,他俯身将丐帮弟子扶起,低声道:“史帮主那边可有新消息?”弟子压低声音:“帮主已派人盯紧水寇老巢,只待教主一声令下……”张无忌点头,眼中闪过寒光:“告诉史帮主,按原计划行事。这些跳梁小丑,也该清一清了。”
张无忌刚在刺史府书案前落座,展开一卷豫州军备图,忽闻门外侍卫高声通传:“宋掌门求见!”
他搁下狼毫,抬眸道:“请进。”
宋青书阔步而入,玄色长袍上金线绣着明教圣火纹章,腰间长剑随步伐轻晃。他抱拳行礼,神色郑重:“见过主公!属下今日听闻丐帮传来的消息,顺藤摸瓜查到一桩秘事——华山派藏有镇派之宝,乃一本剑谱与一部心法,据说修炼大成者可独步武林!”
张无忌手指轻敲案几,眸光微沉:“华山派向来低调,此宝当真如此神异?”
宋青书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急切:“千真万确!属下派人暗中查探,华山派掌门闭关十年,正是为参透剑谱奥秘。若能将这两件宝物收归明教,我军高手实力必将大增!”
张无忌闻言,手中摩挲着案头的玉镇纸,目光骤然发亮,唇角勾起一抹兴味的弧度:“是吗?”尾音带着几分沉吟,却掩不住内里腾起的热切。他倏然起身,负手踱步,烛火将身影在墙上拉得忽长忽短,“天下武学殊途同归,若能将这剑谱与心法融入明教功法……”话未说完,已转身看向宋青书,眼中跃动着炽热的光芒,“你可知华山派对此宝看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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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书微微向前一步,神情严肃且自信:“主公,据属下所知,华山派将此宝藏于山巅密室之中,四周机关重重,且有数位长老日夜轮守。不过,华山派如今与嵩山派矛盾颇深,双方明争暗斗不断,这或许是个可乘之机。我们可设法离间两派,分散华山派的精力,再寻机盗取宝物。或者,也可尝试以利益相诱,让华山派心甘情愿交出宝物。” 说罢,他静静等待着张无忌的指示,目光中满是对张无忌决策的期待。
张无忌微微皱眉,双手抱臂,微微摇头:“虽说此计可行,但眼下天下正乱,元廷未灭,正是江湖各门派团结一致,共抗外敌的时候。若因这剑谱与心法,离间华山与嵩山,挑起门派纷争,即便得了宝物,也难免遭人诟病,寒了天下英雄的心。再者,以利益相诱,华山派视这两件物什为镇派之宝,岂会轻易割舍?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说罢,他微微眯起双眼,似在思索着更为周全的办法。
片刻的沉默后,张无忌眸光一闪,脸上浮现出笃定的神情,缓缓开口:“如若我亲自出面化解这两派纷争,凭借明教如今的威望,或许能让两派握手言和。届时,顺势晓以大义,邀他们共抗元廷,说不定可以将这两派收入麾下。华山派有那剑谱与心法,嵩山派高手如云,若能为我所用,定能为豫州更添一把火,壮大我军实力!”他眼中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光芒,负手而立,气势非凡。
宋青书眼睛一亮,面露欣喜之色,连忙抱拳道:“对啊,主公!您执掌豫州,不仅将豫州治理得井井有条,对明教更是功高望重,威望日甚。这两派之争,本就多是些意气之争与利益纠葛,只要您出面斡旋,以您的威望和手段,定能让他们心服口服。再向他们陈明利害,天下苍生正受元廷欺压,此时携手共进才是正道,他们定会明白事理,投入我军麾下,壮大咱们的力量!”
张无忌微微颔首,眼神中透着信任与期许,沉声道:“嗯,不错。待到明日,我便出城前往华山、嵩山两派。这期间,洛阳的部分事务就又要交给你和周芷若、王胜了。城中流民安置不可懈怠,军政要事也需谨慎处理,切不可出了岔子。”他目光如炬地看向宋青书,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身为明教代教主,更要以身作则,协调好各方事务。有何难处,及时与周姑娘和王胜商议。”
宋青书抱拳领命,恭敬退下。一出刺史府,他便直奔周芷若所在的峨眉派临时驻地。
见到周芷若,宋青书也不耽搁,直接开口:“周姑娘,主公明日便要出城去调解华山、嵩山两派纷争,将洛阳的部分事务交予你我还有王胜处置。城中流民安置、军政诸事都需我们上心。”
周芷若微微颔首,秀眉微蹙,思索片刻后道:“流民安置目前虽平稳,但仍需关注后续物资供应。我会安排峨眉弟子协助发放救济粮。军政方面,王胜将军经验丰富,可多听他的建议。”
正说着,王胜大步踏入,洪声道:“刚听说主公将事务交予咱们,宋掌门、周掌门,有什么安排尽管吩咐。不过,如今城中治安还需加强,尤其是那伙造谣的余孽,得尽快肃清。”
宋青书点头,神色凝重:“王将军所言极是。这样,周姑娘负责流民事务,王将军加强城防治安,我来统筹调配物资和处理文书政务,有情况随时互通消息。”
周芷若和王胜皆应了声“好”,三人便开始详细商讨起各项事务的具体安排。
画面一转,刺史府书房内,张无忌独自坐在主位上,屋内静谧无声。他手指有节奏地轻叩着桌子,发出“笃笃”的声响。目光越过窗棂,投向窗外。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夕阳的余晖洒在院中,将花草树木的影子拉得老长。
他的眼神深邃而悠远,似在思索着明日前往华山、嵩山两派之行的种种细节,又似在担忧着洛阳城中的局势。想到即将面对的两派纷争,以及劝说他们共抗元廷的重任,张无忌微微皱眉,心中暗自盘算着最佳的应对之策。
窗外,一阵微风拂过,吹动了窗边悬挂的竹帘,发出沙沙的轻响,却依旧没能打破这一室的沉静。
张无忌心中喃喃自语,眼神深邃而坚定:“若是从,倒也不必强压,毕竟江湖门派向来重义,只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明元廷残暴,百姓受苦,相信他们会以大局为重。况且如今武林本就该团结一心,共御外敌,若能借此机会让华山、嵩山两派携手,不仅能壮大抗元力量,还能为江湖树立榜样。可若不从……元廷未灭,内耗实非良策,还是得尽量避免冲突,寻得两全之法啊。” 他微微叹了口气,目光再次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陷入了沉思。
张无忌眼神一凛,眸中闪过锐利的光芒,心中暗道:“若是不从,我也有的是手段。”如今他神功大成,九阳神功浑厚无比,九阴真经博大精深,降龙伏虎功刚猛无匹,更将降龙十八掌融会贯通,达到化境。各大门派之中,又有谁能是他的对手?
他微微握紧拳头,周身隐隐有一股磅礴的气势散发开来。但很快,他又缓缓松开,神色恢复平静。他深知,武力并非解决问题的最佳办法,能不动武便不动武,只有让各门派真心归服,才能真正凝聚起抗元的力量。
“还是先以理服人,若实在不行,再让他们见识一下我的手段。”张无忌低声自语,眼中透着决断。
张无忌不再多想,迈步出了刺史府。此时,黄昏的暖光倾洒在街边,给整个洛阳城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色。街边的百姓见他走来,纷纷停下手中的事,恭敬地行礼,口中唤道:“大人!” 不再以教主相称,这一声“大人”里,满是对他治理豫州的敬重。
路边几个孩童正嬉笑玩耍,见到张无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纷纷围了上去。一个胆大的孩童扯了扯张无忌的衣角,仰着红扑扑的小脸,脆生生地说:“大人,您是不是又要去打坏人啦?” 其他孩童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大人可厉害了!” 张无忌低头看着这些天真无邪的孩子,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柔声道:“对呀,孩子们,我要去让坏人不敢再来欺负大家,让你们都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长大。”
张无忌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几个孩童的头,笑着叮嘱他们要听大人的话。在孩子们欢快的应和声中,他直起身来,向百姓们微微颔首示意,便继续前行。
一路上,他步伐稳健,周围百姓们投来的敬重目光让他心中多了几分沉甸甸的责任感。很快,他便到了自己的府邸门口。府门前的守卫见到他,立刻挺直身躯,恭敬行礼。
张无忌走进府邸,穿过庭院,夕阳的余晖透过树枝洒在他身上,映出长长的影子。他想着明日的行程,心中暗自谋划着与华山、嵩山两派的周旋之策,脚步未停,径直走向了书房,准备为明天的出行做些最后的准备。
张无忌写完要点后,放下毛笔,轻轻舒了口气。他扬声唤道:“管家!” 不一会儿,管家匆匆走进书房,恭敬地行了一礼,唤道:“大人。”
张无忌抬眸看向管家,神色平静地吩咐道:“去把我之前穿的那身玄色劲装拿来,明日我出城要用。仔细检查下,莫要出什么差错。”
管家连忙应道:“是,大人。小的这就去办,必定仔细检查。” 说罢,管家便转身快步离开书房,去取那身玄色劲装。张无忌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脑海中又开始梳理明日的行程与可能出现的状况,做好万全的准备。
张无忌一夜好眠,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他悠悠转醒。想起今日要出城调解两派纷争,便迅速起身。
他熟练地穿好管家备好的玄色劲装,劲装贴身舒适,行动自如。随后走到书柜旁,打开暗格,从中拿出一副轻便的护手和套在手臂的甲胄。护手和甲胄虽不厚重,但材质特殊,能抵御一定的攻击。
他先戴上护手,感受着贴合手掌的舒适感,又将甲胄小心地套在手臂上,轻轻活动了几下手臂,确保灵活无碍。穿戴完毕,他对着铜镜整理了一下衣装,眼神坚定,透着一股沉稳的气势。
走出房间,张无忌吩咐备马,准备踏上这一趟调解纷争的行程。
张无忌正准备出门,管家匆匆从一旁跑来,气喘吁吁地站在他身旁,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说道:“大人,您还未用早饭呢,这几个包子您带上路上吃。”说着,便将手中热气腾腾的包子递了过去。
张无忌微微一愣,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伸手接过包子,笑道:“多谢,有劳你费心了。”管家忙不迭地摆手:“大人客气了,这是小的该做的。您此次出门,可要万事小心啊。”张无忌点头应下,咬了一口包子,迈步向府门外走去,那股带着关怀的热意,从手中的包子传递到心里,让他更坚定了此行的决心。
张无忌翻身上马,稳稳地坐在马鞍之上。他将斗笠往头上一戴,黑色的斗笠边缘垂下,遮住了他大半个脸庞,只露出一双深邃而坚定的眼睛。
他轻扯缰绳,马儿嘶鸣一声,缓缓向前走去。一路上,街道两旁的百姓们见他出行,纷纷投来关切的目光,虽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也知晓这位大人是为了江湖大义和百姓安宁奔波。
不多时,张无忌便来到了洛阳南城门。守城的士兵们见是他,纷纷行礼致敬。张无忌微微点头示意,随后策马出城,向着华山、嵩山两派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的道路上,只留下一路飞扬的尘土。
张无忌骑着骏马在官道上疾驰,风在耳边呼呼作响。他心里清楚,先去嵩山派是个更合适的选择,华山派地处雍州,路途遥远,而嵩山派相对较近,也好先做一番周旋。
一路上,他看着沿途的田野村庄,想着天下百姓因战乱而饱受苦难,心中调解两派纷争、团结抗元的决心更甚。经过几个时辰的奔波,终于远远望见了嵩山派所在的山峦。那巍峨的山峰在云雾中若隐若现,仿佛在昭示着嵩山派在江湖中的地位。
张无忌勒住缰绳,让马稍作休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便继续向着嵩山派山门而去,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