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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们可知，这栖水镇，乃至这方圆百里，在古时被称为什么？”
秦墨沉吟道：“据史料记载，此地古称‘文枢泽’，曾是江南文风鼎盛之地，出过不少大儒名士，但也多次历经战火，几度兴衰。”
“文枢泽……哼，那是后来的雅称。”老太婆冷哼一声，“更早的时候，这里叫‘镇魂墟’！”
镇魂墟？！
这名字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传闻上古时期，有天外邪魔坠于此地，其残骸邪气污染山川，滋生妖异。后有先贤大能，以无上法力，布下大阵，将其邪魂镇压于地脉深处，并立下‘镇文碑’九座，以浩然文气滋养地脉，净化邪祟，守护一方。”老太婆缓缓道来，声音带着一种古老的韵律，“我们这一脉，便是世代守护此地‘镇文碑’的‘守碑人’。”
天外邪魔？镇文碑？守碑人？
林闲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再次受到了冲击。这听起来像是神话传说，但结合“燧石”碎片和系统的存在，却又让人不得不信几分。
“您是说，那些纹路，与那天外邪魔有关？”林闲急切地问。
“是与不是，老身也无法断定。”老太婆摇了摇头，“年代太久远了，很多记载都已湮灭。我只知道，祖训有言，凡身怀‘异纹’、气息与本土格格不入之‘外物’现世，必引动地脉异动，‘镇文碑’便会示警。”
她指了指那块光滑的黑色石碑：“近年来，这块碑……越来越‘不安分’了。直到你们踏入镇子。”
林闲明白了。他们带着“燧石”碎片（或者说与碎片紧密相关的系统和感应）来到这里，就像是水滴入了滚烫的油锅，瞬间激活了此地的古老防御机制。
“那我们要找的‘痕’，在哪里？”苏瑶轻声问道。
老太婆看向她，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察觉到了她与那方失窃砚台的微弱因果，语气缓和了一些：“‘痕’无处不在，又无处可寻。它可能藏在某段断裂的碑文里，可能刻在某件传承的古物上，也可能……就流淌在某些人的血脉中。”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林闲和苏瑶。
“顺着你们的感觉走，但切记，莫要强求，莫要惊动地脉深处沉睡的东西。”老太婆的语气变得极其严肃，“否则，‘镇文碑’也护不住你们，甚至会引来更大的灾祸。”
她站起身，这是送客的意思。
“多谢婆婆指点。”林闲三人起身行礼。
离开老宅，重新走在栖水镇的石板路上，林闲感觉脑海中的系统似乎才敢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那种被压抑的指向感也重新变得清晰了一些，但似乎……更加急促了？
仿佛在“镇文碑”的压制下，它感受到了威胁，也更加渴望找到目标。
秦墨则是满脸兴奋，低声道：“‘镇文碑’！没想到传说中的东西真的存在！这绝对是考古学和神秘学的重大发现！林先生，您的‘感觉’，恐怕真的指向了与那天外邪魔，或者说与那些‘异纹’起源直接相关的地方！”
苏瑶则有些沉默，似乎在消化刚才听到的关于“守碑人”和家族传承的信息。
林闲看着小镇东南方向，那里是连绵的丘陵和更茂密的竹林。
他知道，真正的冒险，现在才刚刚开始。而他们要面对的，可能不仅仅是未知的“痕”，还有沉睡在地脉深处的、被称之为“邪魔”的恐怖存在。
他这条咸鱼，这次好像真的要下到“地狱”门口去溜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