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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清的手指死死攥住萧枫的衣襟，指节泛白，声音里满是破碎的尖锐：
“你撒谎！沈青今天还跟我闹着要吃桂花糕，你怎么敢说他死了？快说……你到底把他藏哪了？”
萧枫垂着头，通红的眼眶里不断有泪滚落，砸在青石板上。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徒劳地摇着头。
这沉默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泠清的心脏，彻底击垮了他的侥幸。
“不可能……”
泠清踉跄后退，后背撞在门框上，疼得他倒抽冷气，可心口的剧痛更甚。
他捂住脸，压抑的呜咽变成崩溃的哭喊，最后瘫坐在地，肩膀不停颤抖。
几日后，泠清以闭关为由，再也没有离开过“归鹤居”。
萧枫则带着染着血的青霜剑，独自进入灵契山秘境闯荡。
温暖的风依旧吹着，掠过空寂的院落，穿过秘境的迷雾，却再也带不回那个会笑饮米酒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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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迟渊踹开归鹤居的门时，还带着惯有的漫不经心，手里还拿了一壶沈青爱喝的果酒：
“沈青那小家伙躲哪了？说好会来找我玩，竟让本座等……”
话音戛然而止。
院内杂草疯长，门窗蒙尘，泠清坐在石阶上，白衣染灰，眼底是化不开的死寂。
椿洛攥着沈青送的帕子，声音发颤：
“泠清，沈青呢？他是不是闹脾气躲起来了？”
泠清抬眼，声音像生锈的机器：
“他死了。”
“轰”的一声，迟渊手中的酒坛摔在地上，烈酒溅湿了衣袍。
椿洛踉跄着后退，帕子被指甲掐出破洞：
“你骗人！前几日他还说要我给他带酒来！”
可惜无人应答。
泠清重新垂眸，仿佛又变回了传闻中那块没有温度的冰。
二人失魂落魄地离开，来时的期待荡然无存。
从那之后迟渊便将自己关在魔宫，殿内酒气冲天，醉后反复喊着“还我青宝”。
椿洛则守在兰烬亭，每次执行任务，都会想起那个冲他微笑的少年。
可惜，那个少年再也不会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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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澈坐在窗边，指尖轻轻蹭过怀里的小蓝龙玩偶——
这是前日从小皇弟江司辰那换来的，听说是沈青送的，他便一直惦记着这玩偶。
他另一只手捧着自己缝的小蛇玩偶，翠绿鳞片绣得格外好看，连眼睛都是跟沈青一样的紫色，活脱脱是缩小版的他。
“等你回来，就把这个给你。”
江澈指尖戳了戳小蛇的脸颊，笑着自语，全然没察觉院外的寂静。
直到迟渊突然找上门，沉默着站在门口，眼底的红痕刺得他心头一紧。
“怎么了？”
江澈的声音发颤，怀里的玩偶被攥得变了形。
当“沈青死了”这几个字落下时，江澈猛地瘫坐在椅上，眼泪不自觉地砸在玩偶的布料上，晕开深色的痕。
他死死将两个玩偶抱在怀里，脸颊贴着微凉的布料，仿佛这样就能留住沈青的温度。
“你说过会回来的……”
他哽咽着，声音轻得像要飘走，
“我还没有机会送你玩偶，你怎么能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