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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屿转头就见商羽立在青石旁没动，白色道袍的下摆沾了些灰尘，侧脸对着他，从离开到现在没说一句话。
“你怎么了？刚才打斗时灵力耗损太多？”
白屿走过去，伸手想探他的脉息，却被商羽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沉默在雾气里蔓延，远处传来阵阵鸟鸣声。
商羽终于转过头，眼里沉得像秘境的深潭，声音闷闷的：
“你刚刚一直在看那个沈青？他很好看？”
白屿指尖顿在半空，瞬间明白了这股低气压的来源。
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故意逗他：
“对啊，你不觉得他很可爱吗？”
商羽的眉头瞬间拧起，周身灵力都跟着滞涩了几分，连握着笛子的手指都收紧了：
“有我好看？”
他微微扬着下巴，道袍下的肩线绷得笔直，像是在无声地较劲。
白屿看着他泛红的耳尖，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故意拖长了语调：
“怎么说呢，你们俩各有各的好吧。”
商羽听完，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脑袋耷拉下去，连声音都低了八度：
“所以，你喜欢他那款？”
雾气漫上他的睫毛，让那双总是亮着锋芒的眼睛蒙上了层水汽，瞧着竟有些委屈。
白屿没有立刻回答。
他望着雾气深处，幻想着如果和沈青在一起的话是什么样子。
见他沉默，商羽彻底崩溃了。
“好在才刚刚离开不远，你去找他吧。我一个人也能行的……”
闻言，白屿立刻伸手，终于如愿揉了揉商羽的头发，指尖拂去他发间沾着的雾珠：
“傻。”
他声音放得很轻，带着笑意，
“我怎么会抛弃你呢。”
商羽猛地抬头，眼底的雾气瞬间散了，只剩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
白屿笑着戳戳他的脸：
“还耷拉脑袋吗？再不走，今晚就得在妖兽肚子里过夜了。”
商羽抿了抿唇，快步跟上他的脚步，声音闷闷的却藏不住笑意：
“谁耷拉脑袋了……。”
没等白屿回头，手腕忽然被轻轻拉住。
力道很轻，带着点试探的意味，是商羽微凉的指尖勾住了他的袖口。
“走快些，不是你说的？晚了要当妖兽的晚饭。”
商羽的声音依旧清冷，却没松开手，反而随着白屿的动作往前挪了半步，稳稳跟上。
白屿眼底漾开笑意，反手轻轻握住他的手。
商羽的手指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任由他握着，脚步也调整得与白屿一致。
……
洞口的风卷着灵草清香掠过，萧枫拨开藤蔓侧身让众人进洞。
“这洞挺干净，正好在这歇歇脚。”
火堆燃起时，橘色火光暖融融地洒在石壁上。
众人正讨论着白屿和商羽的话题，一直靠在角落的椿洛忽然开口，声音沉稳有力：
“明天先不赶路，找处空地，我跟沈青切磋几把。
积分赛快到了，正好看看他招式里的不足，赛前能补多少是多少。”
沈青手里的树枝“啪嗒”掉在地上，他猛地抬头，脸都白了几分，连连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