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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这几天无聊，变成小蛇把自己盘成个青绿色的圈，在泠清脚边滚来滚去。
房间里的凝神香燃得慢悠悠，泠清捧着书卷看了一个时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沈青终于耐不住，尾巴尖“啪”地拍在书页上，变回人形，小手扯着泠清的衣袖晃：
“主人，别看了，陪我玩！”
泠清无奈地合上书，揉揉他的脑袋：
“玩什么？”
“我不知道，你知道什么好玩的吗？”
泠清笑道：“陪你下围棋，如何？”
“好好好，就下围棋。”
泠清思考片刻：“你会下吗，用不用我教教你。”
“不用不用，我当然会啦。”
沈青急不可耐地拿起一颗白棋子，要往泠清面前的棋盘上放，大大的眼睛骨碌碌转了半圈，停在最边缘的位置。
“就放这！”
沈青眼睛里满是认真的说道。
泠清执黑子的手顿了顿，目光扫过棋盘——
那位置偏僻得近乎废棋，可他只是轻笑一声，指尖拈起黑子，落在了离白棋很远的角落。
沈青不懂，只看见自己的白棋孤零零立在那儿，而泠清的黑子也没靠过来，以为占了便宜，他按照自己想的，东一颗西一颗地摆白棋。
泠清始终耐心陪着，落子轻得像羽毛沾棋盘。
眼看白棋歪歪扭扭地连成一片，沈青兴奋得脸颊发红，指着棋盘：
“主人，你看！我要赢了！”
可中盘刚过，沈青就发现不对了。
他的白棋像是被一张无形的网罩住，无论往哪落子，都被黑子轻轻巧巧地挡住。
他盯着棋盘上那片被困住的白棋，小嘴慢慢撅起来，忽然伸手一推——
整盘棋子哗啦啦滚了满地，有的还撞到了泠清的鞋尖。
“不下了！”
沈青气鼓鼓地变回小蛇，青绿色的身子一蹿，缠上泠清的手腕，脑袋却故意扭向一边，尾巴尖还委屈地抽了抽。
“主人欺负我，我马上就要赢了……”
泠清低头看着腕间那圈冰凉的青鳞，眼底的笑意像化了的蜜。
他没去捡地上的棋子，只抬手轻轻抚摸着小蛇的背，指尖蹭过细腻的鳞片。
“是我不对，”
他的声音放得极柔，耐心哄着，
“我们重新玩一次，你说落哪，我就落哪，好不好？”
沈青立刻从他手腕上滑下来，变回人形，抢过白棋，往棋盘中央一拍：
“放这里！”
泠清果然依言落子。
没一会儿，沈青就凭着耍赖般的指挥“赢”了棋局，兴奋地扑进泠清怀里，在他脖颈处蹭来蹭去。
泠清没有推开他，任由他抱着自己的腰。
空气里都飘着甜丝丝的味道，像是浸了蜜的月光。
…
…
沈青这几天又研究了几个新的游戏。
『画符猜物』
沈青盯着案上那叠符纸，忽然眼睛一亮，拿着笔凑到泠清面前：
“主人，我想到了新的游戏，陪我玩‘画符猜物’！”
“这游戏很简单——一个人用朱砂在对方手心里画物，另一个人猜是什么，猜不中的要接受惩罚。”
沈青早就盘算好了怎么惩罚泠清了。
泠清闻言放下书卷，纵容地伸出手：
“好，你先来。”
沈青立刻踮起脚，握着朱砂笔在泠清手心里画起来。
他想画只兔子，但是想给泠清加大难度，画出来的东西像团毛茸茸的雪球，还画了条短短的小尾巴。
“猜！是什么？”
泠清感受着掌心微凉的朱砂触感，眼底漾起笑意：
“是雪兔？”
“猜对了！”
沈青懊恼地跺脚，怎么一猜就中，早知道画的难一点。
轮到泠清画时，沈青乖乖伸出小手，掌心被对方温热的指尖触碰，顿时痒得缩了缩，却强忍着不动。
泠清的动作很轻，一笔一划慢悠悠的。
沈青只觉得掌心几道弯弯的弧线，还有几个小点，画得十分简单。
沈青凭借直觉猜道：
“主人画的是我吗？一条小蛇。”
“嗯，猜对了，青宝真聪明。”
“嘿嘿，那当然啦。”沈青丝毫不谦虚。
接着，他变回小蛇缠上泠清的胳膊，脑袋在他腕间蹭来蹭去：
“换我画！这次肯定难住你！”
他蘸了满笔朱砂，在泠清手心开始大作。
“猜！”沈青哼哼笑道。
泠清看着手心里那团朱砂印，故作沉吟：
“是……一只小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