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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斯蒂亚缓缓转过头，目光紧紧锁在程晓鱼脸上，眉头微蹙，语气带着几分笃定的疑惑：“咱们俩是不是认识？”
这话一出，图书馆里瞬间安静下来。
程晓鱼先是一愣，随即连忙摇了摇头，脸上堆起几分客气的笑意：“那个公主，您可能记错了吧？我这是第一次来小马利亚，之前从没见过您。”
“没记错！”
塞拉斯蒂亚立刻打断他，语气更坚定了，蹄子还下意识攥了攥他的胳膊
“就是你了！你是那个……那个……”
她皱着眉使劲回想，可脑海里的记忆像蒙了层雾，怎么都抓不住清晰的轮廓，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急切地补充
“反正咱们肯定认识的！我记得你的气息！”
程晓鱼心里一紧，表面却依旧装出茫然的样子，正要再辩解，露娜连忙站起身打圆场：“姐姐，你是不是还没休息好？想太多也没用啦。”
她快步走到两马身边，不动声色地隔开一点距离，笑着解释
“他就只是之前帮我送过信的小马而已，您肯定是把他和别小马弄混了。”
紫悦也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连忙点头附和：“对呀公主，晓鱼是外来的小马，怎么会和您认识呢？”
她心里虽好奇，但也怕塞拉斯蒂亚再追问下去，让程晓鱼为难。
塞拉斯蒂亚盯着程晓鱼看了好一会儿，见他一脸诚恳的茫然，又听露娜和紫悦这么说，眉头皱得更紧，却还是慢慢松开了攥着他胳膊的蹄子，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的懊恼：“是吗？可我总觉得……”
“好啦姐姐，先不说这个了！”
塞拉斯蒂亚摇了摇头，语气陡然变得坚定，眼底的温和褪去几分，多了些不容置喙的严肃：“不行！”
她扫过面前三匹神色各异的小马，蹄子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更添了几分压迫感：“今天你们都得给我讲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我刚才就觉得不对劲，你们一直都在隐瞒什么，对吧？”
她的目光依次落在紫悦、露娜身上，最后定格在程晓鱼脸上，语气带着笃定
“紫悦，露娜，还有这个叫晓鱼的，别再瞒着我了。”
紫悦被她看得心里发慌，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塞拉斯蒂亚，嘴里支支吾吾：“公、公主，我们没有隐瞒什么啊……”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露娜也有些紧张，耳朵微微耷拉下来，却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姐姐，您真的想多了，我们就是担心您身体没恢复，想先跟您说失踪小马的事……”
“别跟我打岔。”
塞拉斯蒂亚打断她，目光依旧紧锁着程晓鱼
“我记得你的气息，很熟悉，绝对不是只送过一次信那么简单。你到底是谁？之前和我在哪里见过？”
程晓鱼凝视着塞拉斯蒂亚，对方眼底那股非弄清楚不可的执拗几乎要溢出来——紧蹙的眉头、坚定的目光，还有不自觉攥紧的蹄子，全都透着她素来厌恶欺骗、容不得半分隐瞒的性子。
他心里清楚，再搪塞下去，只会让她更加坚持，反而耽误了失踪小马的正事。
沉默了几秒，程晓鱼缓缓松开紧绷的肩线，一声无奈又带着几分释然的叹息从喉间滚出，尾音还带着点认命的拖沓：“好吧～”
这两个字一落地，露娜和紫悦瞬间屏住了呼吸，原本悬着的心既松了半截，又陡然提了起来——松的是不用再费心打圆场，提的是不知道即将揭开的真相会是什么。
两马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好奇与忐忑，目光齐刷刷地锁在程晓鱼身上。
塞拉斯蒂亚则像是松了口气，却又立刻绷紧了神经，往前微微倾身，语气里的急切压过了之前的严肃：“快说，我为什么会对你的气息这么熟悉？”
程晓鱼微微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对过往的沉重：“说来话长……”
他指尖轻轻叩了叩桌面，将那段尘封的过往缓缓铺展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