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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曹昆缓缓的吐出两个字。
听到曹昆的回答，她缓缓坐直身体，重新拉开了那点令人心悸的距离，端起那小杯，抿了一口，唇角勾起一个迷人的弧度。
“茶不错，”
“比酒好。”
她再次评价，眼神却与白天截然不同，里面流转着一些更复杂、更私人的情绪，
但整个空间里弥漫的那种张力，却比任何直白的言语都更加撩人。
这个夜晚，似乎才刚刚开始。
沉默了一会，她忽然轻笑一声，
“曹昆，你是个很特别的人。”
“怎么说？特别到能让大明星半夜跑我家借茶？”
“张薇提起你的时候，眼睛里有光，那是心里很踏实的女人才会有的光。那种光我十八岁前有过，后来丢了。”
她抬起眼，目光迷离却又像能穿透人心，
“我见过太多男人，但他们看女人的眼神，要么是贪婪，要么是算计。你看似随意，但对身边的人，有种不动声色的好。这很……吸引人。”
曹昆在她旁边坐下，距离不远不近。
“大明星过奖了。我就一俗人，可能俗到了只做一件事：不让自己的女人丢掉光。”
“叫我兵兵姐。”
她用手指遥点他胸口，带着醉意的任性，
“把‘樊’字去掉，今晚就我们两个人。”
她身体微微向他这边倾斜，那股混合着清雅桂花香、红酒和一丝她自身冷冽体香的气息，幽幽地笼罩过来。
"我明天下午的飞机，又要飞欧洲了。几十个小时后，巴黎落地，我就又得戴上面具。”
"所以，兵兵姐，你今天是来道别的？"
曹昆看着她，没有后退。
"算是吧。"
她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里面的水光潋滟流转，指尖无意识绞着裙摆，语气里少了平日的利落，多了点酒后的直白，
“更多的是……好奇。曹昆，我很好奇，像张薇妹妹那样的女人，到底有多幸福？而我……”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像羽毛搔过心尖，
“我想知道，如果是我，值不值得你……也大方一次？就当是……临别礼物，酒醒后可以不认账的那种。”
这话已经近乎赤裸的挑明。空气瞬间变得粘稠而热。
曹昆没有立刻回答，他伸手，用指背轻轻拂过她因酒精而滚烫的脸颊。
她微微一颤，没有躲闪，反而下意识地追随着那一点凉意。
“你的'大方'，指的是什么？”
他低声问，嗓音也染上了一丝沙哑。
樊兵兵笑了，是那种带着钩子的、风情万种的笑。
她抓住他欲要收回的手，按在自己发烫的脸颊上，眼神迷离又直接：
“比如……一场不问明天、只论当下的……告别赛？”
她借着酒意，将成年人的欲望，坦荡地摆上了台面。
空气凝固了数秒，只有彼此交错的呼吸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