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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这种迟来的“诚信”,他连一丝波澜都欠奉。
 手指轻点,客气而疏离地回复了两个字,如同对待一个擦肩的陌生人。
 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云姝瑗的头像上,指尖悬停片刻,终究还是没点下去。
 ——好酒,得慢慢品。
 心急,可吃不了好豆腐。
 “大叔!”
 徐俐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客厅的宁静。
 曹昆抬眼望去,带着询问。
 “等傍晚凉快些,我们去趟商场吧?”
 徐俐解释道,
 “得买点日用品,纸杯、抽纸、垃圾袋这些……”
 曹昆微微一怔。
 听她这么一说,才恍然意识到,自己似乎真没好好陪她们逛过商场
 ——小县城也确实没什么像样的购物中心。
 他立刻扬起笑容,带着点补偿的意味:
 “好啊!说起来,还真没正经给你们买过什么。
 你俩有特别想要的东西吗?趁机会一块儿买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
 张瑶却忽然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呐:
 “大叔……我……我能给我妈妈买条项链吗?不贵的,几千块就行……”
 曹昆想起之前叮嘱过她们尽量低调、避免让家人察觉异常的话,心头又是好笑又是怜惜。
 他伸手揉了揉张瑶柔软的发顶,语气带着调侃:
 “傻丫头,这有什么不能的?以你的机灵劲儿,还想不出个稳妥的法子?”
 徐俐立刻在旁边帮腔,语气带着点心疼:
 “瑶瑶说她妈妈念叨好多年了,一直舍不得买。这不快到她妈妈生日了嘛……”
 曹昆看着眼前这两个青春逼人、又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女孩,心头微软。
 他张开手臂,将两人轻轻拢进怀里拍了拍:
 “好了好了,以后这种事,你们自己拿主意就行。
 大叔是怕露馅了对你俩不好,可没说抠着钱不让你们孝敬家里。”
 他松开手,看着她们亮晶晶的眼睛,做了决定:
 “等会儿一人挑一块手表吧,刚好我也需要换一块。再给瑶瑶妈妈挑条项链,另外,”
 他顿了顿,“你俩也看看衣服。”
 “大叔!”
 徐俐立刻摇头,那股子精打细算的劲儿又上来了,
 “手表可以买一块,实用,能戴好多年。衣服真不用买太贵的!
 网上几十块的T恤穿着也挺舒服,买多了也是浪费。”
 看着徐俐那认真盘算的小模样,曹昆心头忽然一动,一股暖流夹杂着清晰的偏爱感涌了上来。
 他明白了,为什么在这几个女人中,自己心底最偏疼徐俐。
 一开始虽然是因为钱,但她却没跟他提过任何条件,也没有因为知道他身边还有别人就态度骤变。
 虽说有他用钱砸开路的因素在,但以她这个年纪,能如此通透、不争不抢,甚至主动接纳了张瑶……
 这份心性,实在难得。
 当然也可能是她比较“傻”。
 曹昆目光柔和地看着她,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行,听你的。手表和首饰,平时不戴收着也无妨。至于衣服……”
 他考虑到她们的校园环境,补充道,
 “买不买随你们,在学校里没必要太招摇,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闲话。”
 “嗯嗯!我们知道的!”
 徐俐连忙应道,随即又想起什么,小声补充,
 “刚才我们还商量呢,以后去学校,尽量不开车了。
 反正离得不远,坐公交或者走路都行,也……也省得太惹眼。”
 她没直说“被同学议论”,但意思不言而喻。
 “那咱三点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