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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靠在他怀里,笑着说:“我们是一家人,我当然要陪着你。再说了,我的舟舟这么好,怎么能一直不开心呢?”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惬意。厉沉舟知道,是苏晚的爱和耐心,把他从被害妄想症的阴影里拉了出来,让他重新找回了生活的勇气和信心。而他也会用余生的时光,好好爱苏晚,好好守护他们的小家,让“舟舟”这个名字,永远充满幸福和温暖。
出租屋的灯泡坏了一半,另一半忽明忽暗地晃着,把墙面映得斑驳又诡异。厉沉舟瘫在沙发上,手里攥着个空啤酒罐,酒气顺着他的呼吸往外冒,眼神也蒙着层浑浊的雾。苏晚刚洗完碗,擦着手从厨房出来,还没来得及开口说换灯泡的事,就被厉沉舟突然喊住。
“过来。”厉沉舟的声音带着酒后的含糊,却透着股不容拒绝的蛮横。苏晚皱了皱眉,还是走了过去,站在沙发边,等着他说话。
厉沉舟抬起头,盯着苏晚的脸看了几秒,突然咧嘴笑了,那笑容却让人心里发毛:“这是我第一次当你的老爸,你得听话,知道不?”
苏晚的眉头皱得更紧,语气里带着不耐烦:“厉沉舟,你喝多了,别胡说八道。”
“胡说?”厉沉舟猛地站起来,动作太急,手里的啤酒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洒了一地的酒渍。他上前一步,一把揪住苏晚的头发,强迫她低下头,然后抬起脚,对着她的脑袋狠狠踹了过去——“砰”的一声,苏晚的头被踹得撞在沙发扶手上,疼得她眼前发黑,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厉沉舟却像是没看见,还弯着腰,用脚顶着苏晚的脑袋,嘴里念叨着:“宝贝宝贝,我是你的大树,你得靠着我,知道不?”他的脚越用力,苏晚的头就越疼,额头抵在冰冷的沙发扶手上,疼得她几乎要晕过去。
苏晚强撑着睁开眼,眼里没有了往日的隐忍,只剩下淬了毒似的冰冷和恨意。她死死盯着厉沉舟,那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仿佛要把他凌迟。厉沉舟被她这眼神看得一愣,酒意瞬间醒了大半,心里莫名窜起一股恐慌——他从没见过苏晚这样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
慌乱之下,厉沉舟想往后退,可脚下还踩着苏晚的头发,一不留神,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啪嗒”一声,重重地摔在了苏晚身上。他的重量全压在苏晚身上,苏晚被压得闷哼一声,胸口像是要碎了一样,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厉沉舟趴在苏晚身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刚才那股蛮横和酒意全没了,只剩下满满的恐慌。他能感觉到苏晚身体的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疼痛。他想爬起来,可手脚却像被冻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苏晚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往上一顶——厉沉舟没防备,被她顶得翻倒在地上,后脑勺重重磕在地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苏晚趁机爬起来,扶着墙,慢慢站直身体。她的额头被撞得红肿,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嘴角还沾着刚才被撞出来的血丝,可那双眼睛里的恨意,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浓烈。
“厉沉舟,”苏晚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透着冰冷的杀意,“你再敢碰我一下,我杀了你。”
厉沉舟躺在地上,看着苏晚的眼神,心里的恐慌越来越重。他想开口说什么,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荒唐,有多残忍——他不仅打了苏晚,还说出那样荒唐的话,甚至被她的眼神吓得失控摔倒。
苏晚看都没再看地上的厉沉舟一眼,转身走进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门板撞击的声音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回荡,像一记重锤,砸在厉沉舟的心上。
厉沉舟躺在地上,酒意彻底醒了。他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苏晚那双恶毒的眼睛,还有自己刚才踹她脑袋的样子。心里的恐慌渐渐变成了愧疚,又变成了无措——他知道,自己又一次伤害了苏晚,而且这一次,伤害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深。
他慢慢爬起来,走到卧室门口,犹豫了半天,才轻轻敲了敲门:“苏晚,我……我刚才喝多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开门,我们谈谈好不好?”
卧室里没有任何回应,只有一片死寂。
厉沉舟靠在门上,心里满是悔恨。他想起自己和苏晚刚在一起的时候,他对她那么好,发誓要一辈子保护她,可现在呢?他不仅没保护她,反而一次次地伤害她,喝酒、打人、说荒唐话,把她对自己的信任和爱意,一点点消磨殆尽。
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双腿发麻,卧室的门还是没开。他知道,苏晚这次是真的伤透了心,也许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第二天早上,厉沉舟醒来的时候,卧室的门开着,里面空荡荡的——苏晚走了。她的东西都不见了,只有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是她熟悉的字迹:“厉沉舟,我们结束了。我再也不想跟你这样的人耗下去了,你好自为之。”
厉沉舟拿起纸条,手不停地颤抖。他冲出家门,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寻找苏晚,可找了整整一天,都没有她的踪影。他去了苏晚常去的地方,问了她的朋友,可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从那以后,厉沉舟再也没喝过酒。他把出租屋里苏晚的东西都收拾好,放在一个箱子里,藏在衣柜最里面。他每天都在大街上寻找苏晚,希望能跟她道歉,希望能挽回她,可苏晚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日子一天天过去,厉沉舟变得越来越沉默。他辞掉了原来的工作,换了一个城市,试图开始新的生活,可苏晚那双恶毒的眼睛,还有自己当初荒唐的行为,却像梦魇一样,每天晚上都折磨着他。
他终于明白,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弥补;有些人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他当初的一时冲动和荒唐,不仅毁掉了自己和苏晚的感情,也毁掉了自己的人生。
后来,厉沉舟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定居下来,做着一份普通的工作,过着平淡的生活。他再也没有谈过恋爱,也再也没有提起过苏晚。只是偶尔在深夜,他会拿出那个装着苏晚东西的箱子,看着里面的物品,想起自己当初踹她脑袋的样子,想起她那双恶毒的眼睛,心里就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痛苦。
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将活在对苏晚的愧疚里,活在对自己荒唐行为的忏悔里。而那个曾经被他伤害过的女孩,也成了他这辈子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城中村的出租屋弥漫着廉价白酒的刺鼻气味,桌上、地上散落着七八个空酒瓶,有的还在滴着残余的酒液,在水泥地上晕开深色的印记。厉沉舟攥着个没喝完的啤酒瓶,瓶身被他捏得发白,酒液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淌,浸湿了袖口。苏晚缩在墙角,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额角已经肿起一块,还沾着干涸的血迹——这是厉沉舟刚才砸过来的酒瓶子蹭到的。
“谁还没有发酒疯!谁还没有醉酒!”厉沉舟嘶吼着,眼睛通红,像头失控的野兽。他再次扬起手里的啤酒瓶,朝着苏晚的脑袋狠狠砸下去。“砰”的一声闷响,酒瓶撞在苏晚的肩膀上,碎裂的玻璃渣溅了她一身,锋利的边缘划破了她的手臂,鲜血瞬间渗了出来,染红了她单薄的衬衫。
苏晚疼得浑身发抖,却没敢躲——她知道,越躲,厉沉舟的火气越旺。可她的隐忍,在厉沉舟眼里却成了“不服气”,他弯腰捡起地上另一个空酒瓶,又要往苏晚身上砸。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出租屋的木门被猛地踹开。林渊站在门口,手里还攥着刚买的菜,看到屋里的场景,他手里的塑料袋“哗啦”一声掉在地上,青菜和鸡蛋滚了一地。他一眼就看到了苏晚手臂上的血,还有厉沉舟手里高高扬起的酒瓶,怒火瞬间冲上头顶。
“厉沉舟!你他妈住手!”林渊嘶吼着冲进去,弯腰从地上抄起一个没开封的白酒瓶,朝着厉沉舟的后脑勺狠狠砸过去。“咚”的一声,酒瓶应声而碎,白酒混着厉沉舟的血,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
厉沉舟被砸得一个趔趄,却没倒下。他转过头,眼神里满是疯狂的戾气,不仅没停手,反而更凶地扬起手里的酒瓶,再次砸向苏晚的脑袋:“我打我女人,关你屁事!”这一砸结结实实落在苏晚的额角,她闷哼一声,眼前瞬间发黑,差点栽倒在地。
可就在林渊准备再次冲上去揍厉沉舟的时候,苏晚却突然挣扎着爬起来,伸手从地上摸起一个碎酒瓶的瓶颈,朝着林渊的胳膊狠狠砸过去。“别打他!林渊你别打他!”苏晚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手臂上的伤口因为用力而撕裂,血淌得更凶了。
林渊被砸得一愣,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晚:“苏晚!你疯了?他都把你打成这样了,你还护着他?”
“我护着他怎么了!”苏晚的眼泪终于掉下来,混合着脸上的血和酒,显得格外狼狈,“他是我男人,就算他打我,也轮不到你动手!”她说着,又抓起地上的一个空酒瓶,朝着林渊的肩膀砸过去。
厉沉舟见苏晚护着自己,眼里的疯狂更甚,他一边挥舞着酒瓶继续砸向苏晚——像是在用这种扭曲的方式证明“她是我的”,一边嘶吼着:“看到没?林渊!她护着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林渊被苏晚的举动彻底激怒,也顾不上再犹豫,弯腰捡起地上的啤酒瓶,朝着厉沉舟的后背砸过去:“苏晚你醒醒!他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你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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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出租屋里乱成了一团。厉沉舟拿着酒瓶砸苏晚,苏晚忍着疼拿酒瓶砸林渊,林渊红着眼眶拿酒瓶砸厉沉舟,三个人像疯了一样,在满是酒液和玻璃碎片的地上扭打、互砸。酒瓶碎裂的“砰砰”声、嘶吼声、哭喊声、闷哼声混在一起,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
苏晚的额角、手臂、后背全是伤,血浸透了她的衣服,贴在身上又冷又黏。可她还是一次次挡在厉沉舟身前,用尽全力推开林渊,哪怕自己会被厉沉舟的酒瓶误伤。她不是不疼,不是不恨厉沉舟的暴力,可这么多年的感情,像一根烂掉的绳子,就算勒得她喘不过气,也还是舍不得彻底剪断——她总觉得,厉沉舟只是喝多了,清醒了就会好的。
林渊看着苏晚满身是伤还在护着厉沉舟的样子,心里又疼又气。他知道苏晚的性子,倔、念旧,可他没想到,她会倔到这种地步,宁愿自己被打死,也不肯放手。他手里的酒瓶扬了好几次,看着苏晚挡在前面的背影,却始终没忍心砸下去,只能硬生生把酒瓶砸在旁边的墙上,碎片溅了一地。
厉沉舟却没管这些,他趁着林渊愣神的间隙,一把推开苏晚,拿着酒瓶朝着林渊的胸口砸过去。苏晚被推得撞在墙角,疼得差点晕过去,可看到厉沉舟要砸林渊,还是挣扎着爬起来,扑过去抱住厉沉舟的胳膊:“别打了!厉沉舟我们别打了!求求你了!”
厉沉舟被苏晚抱着胳膊,没法再砸林渊,怒火无处发泄,只能转过头,狠狠瞪着苏晚:“你放开!我今天非要打死这个多管闲事的!”他说着,抬手就朝着苏晚的脸扇过去。
“你敢!”林渊见状,再也忍不住,冲上去一把拽开厉沉舟,挥拳朝着他的脸打过去。厉沉舟被打得后退几步,也红了眼,两个人瞬间扭打在一起,互相揪着对方的头发,用拳头砸着对方的脸和身体,地上的玻璃碎片划破了他们的衣服和皮肤,血混着酒,把两个人都染成了“血人”。
苏晚坐在地上,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看着满地的狼藉和自己身上的伤,突然觉得无比疲惫。她捂着脸,蹲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哭声盖过了屋里的打斗声,带着无尽的绝望和无助——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日子会过成这样,更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哭了不知道多久,苏晚听到外面传来了邻居的敲门声和喊叫声:“里面怎么了?是不是打架了?再打我们报警了!”
林渊和厉沉舟这才停下手,两个人都鼻青脸肿,身上到处是伤,喘着粗气瞪着对方。听到“报警”两个字,厉沉舟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他踉跄着后退几步,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痛哭的苏晚,又看了一眼满脸怒火的林渊,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转身踉跄着冲出了出租屋,消失在夜色里。
林渊看着厉沉舟跑远,才松了口气,踉跄着走到苏晚身边,蹲下来,声音里满是心疼:“苏晚,你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
苏晚慢慢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和血迹,她看着林渊,摇了摇头,声音沙哑:“不用……我没事。”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林渊皱着眉,伸手想扶她,却被苏晚躲开了。
苏晚慢慢站起来,扶着墙,一步步走到门口,捡起地上林渊掉的菜,沉默着递给他:“你的菜……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林渊看着苏晚决绝的眼神,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他知道,苏晚还是没放下厉沉舟,哪怕他把她打成这样。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接过菜,轻声说:“那你好好照顾自己,要是厉沉舟再回来找你麻烦,你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苏晚没说话,只是背对着他,肩膀微微颤抖着。林渊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转身走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出租屋里只剩下苏晚一个人,还有满地的狼藉和刺鼻的酒气。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她摸了摸自己额角的伤,又看了看自己满是血的手臂,突然觉得无比讽刺——她拼尽全力护着的男人,把她打成这样;真心想帮她的人,却被她一次次推开。
那晚之后,厉沉舟再也没回来过。苏晚也没去找他,她收拾了出租屋里的东西,退了房,换了个城市,再也没跟林渊和厉沉舟联系过。她找了份普通的工作,租了个小房子,每天按时上下班,慢慢调养身上的伤,也慢慢抚平心里的疤。
偶尔想起那个混乱的夜晚,想起三个人互相砸酒瓶的场景,苏晚还是会忍不住叹气。她终于明白,有些感情就像烂掉的根,再怎么护着,也长不出好的芽;有些人,就算你付出再多,也换不来他的珍惜。与其在扭曲的关系里互相伤害,不如趁早放手,给自己一条重新开始的路。
而厉沉舟和林渊,后来也渐渐没了联系。厉沉舟依旧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偶尔想起苏晚,心里会闪过一丝愧疚,却很快被酒精淹没;林渊则换了个工地,努力工作,只是偶尔看到跟苏晚有点像的女孩,心里还是会忍不住疼一下。
那场荒唐的“三角砸”,最终像一场噩梦,留在了三个人的记忆里,提醒着他们:错误的感情,只会带来无尽的伤害;而固执的执念,最终只会把自己拖进深渊。只有及时止损,才能找回属于自己的平静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