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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不在意那些，应了一声。
“要不要我坐后面听听课。”
他坐后面，可以帮忙压住那帮野猴子。
陈施欢听懂了，笑道：“老师你也想听我的课吗？”
嘿，这话说的。
他倒上赶着，好像她那课是什么了不得的课，大家抢着去。
“去吧去吧，上你的课去。”
好赖话都说了，可不要来他这哭鼻子。
上课预备铃响了，他的同桌还没有回来。
季许执翻开奥数题本，思绪并不如以往集中，翻到某一页，有两个字格外惹眼，那天的声音好像还在耳边萦绕。
笑吟吟的脸也在眼前浮现。
她真奇怪，上课几乎不听讲，只写自己的题目。但她懂得很多，周围的人问她题，她只看一眼就能得出答案，连他的题目她也扫一眼就能解答。
给她的报酬，那天傍晚她离开后又出现在了键盘下面。
她竟然不要钱，是……不够吗？
他自出生起，父母每天都在因为没钱在争吵，后来有钱了也每天为了钱争得头破血流，歇斯底里。
狰狞的两张面孔是他不愿意回忆的存在。
钱驱使人相互算计明争暗斗，陷入无尽的欲望漩涡，可人人趋之若鹜。
相邻的两张课桌，她的一截削得极短的铅笔滚到他崭新漂亮的高级笔盒边上，如此突兀。
他又想到那天，她身上不合身的外套。
和她如阳光明媚的笑脸。
……
替课老师也是老师，所以陈施欢等上课铃响后，拿着课本径直走到讲台前。
教室从陈施欢进来安静了两秒。
什么情况？
大家都搞不明白。
“数学老师生病来不了，托我给大家上几节课。”
没什么废话，陈施欢把凳子放好位置，先翻开了书，抽出支粉笔。
“大家把书翻开，第93面。”
她真的在上数学课，像个老师一样地上课。
这是周一等人的第一想法。
李白还小声和余露桐聊了两句，表示惊讶。
周一不敢讲话，连自言自语也没有。
班主任让他去垃圾桶旁边坐可能只是威胁，但施欢是说一不二铁面无私的包青天，这个时候万一她想要拿他杀鸡儆猴，立下威信，分分钟就能让拿捏住他。
他宁愿和垃圾桶做同桌也不要坐讲台旁边，施欢是怎么想到这招的，够损。
不是所有人都了解陈施欢的为人和能力的。
陈施欢就好像冬天里飞进教室的一只蝴蝶，一只苍蝇或者蚊子，教室炸开了锅，老师不在，他们肆无忌惮地大声讨论。
“我昨天看数学老师好好的，怎么就生病了？”
“感冒了吧，降温太快很容易感冒的，我一到冬天就感冒，阿嚏!”
“怎么是她来上课啊，太好笑了吧，她和我们一样是学生怎么教我们？”
“对啊对啊，她会教吗？”
……
陈施欢充耳不闻，背过身踩上矮凳，写上课题，然后写上准备好的题目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