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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陶听着他的话,心中微微一动。新弥夫人竟然会为一个小妾争取抚养孩子的权利?
便宜父亲的孩子不少,能留在自己膝下养的,沈月朗怕是独一个了。
八月五日,长乐坊内。
沈月陶带着沈月朗从清晨等到日头偏西,乌弥娜姑姑和母亲新弥夫人始终在飞星阁内议事,未曾得空相见。
朝珠倒是贴心,各式精致的点心、果子、茶水换了一拨又一拨。
起初沈月朗还有些拘谨,只敢小口品尝,但架不住朝珠热情,加上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知不觉便用了不少。
待到朝珠又一次端上新出炉的、香气扑鼻的千层酥和冰凉的乳酪时,沈月朗看着那诱人的食物,脸上非但没有喜色,反而隐隐有些发青。
他悄悄拉了拉沈月陶的衣袖,声音带着一丝哀求:“月陶姐……我……我实在吃不下了……” 再吃下去,他怕是要当场出丑了。
沈月陶看着他这副窘迫又强忍着的模样,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也不再为难他,起身道:“也罢,既然母亲和姑姑今日不得空,我们改日再来。”
“小姐,可以和月朗少爷逛逛长乐坊。后日便是大临建国日,商贩聚集,会越来越热闹的。”
一听这,沈月陶确实生了兴趣。
两人走出等候的偏厅,只见二楼飞星阁外依旧排着不少等候召见的管事,个个神色紧张,有的面露喜色,有的则愁眉苦脸,气氛凝重。
大老板回来,开会主持工作,大致就是如此。
恰在此时,飞星阁紧闭的雕花木门“吱呀”一声从内打开,一个身着青灰色襕衫、梳着顶髻显得格外朴素的人走了出来,正是常跟在母亲身边的薇娘。这身装束,太低调了。
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廊下的沈月陶,立刻停下脚步,恭敬地行了一礼:“小姐。”
这一声“小姐”,顿时吸引了廊下所有管事的目光。
众人纷纷侧目,好奇、探究、谄媚的目光齐刷刷落在沈月陶身上——这位便是传说中新弥夫人的女儿?
吼,有眼力见的,已然开始恭敬拜会。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位可是得那位青睐的女子。
沈月陶被这突如其来的注目礼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点头,便要带着沈月朗离开。
薇娘点了几个管事名字,又进了飞星阁,不多时,先前进去的一批管事走了出来。
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母亲冷静而清晰的声音,似乎在询问账目或是安排事务。
薇娘跟在最后,快步下楼走到沈月陶面前,双手奉上一枚乌木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繁复的、她未曾见过的徽记。
“小姐,”薇娘的声音清晰而恭敬,“夫人吩咐,今后长乐坊中,凡有此标记的铺面、田庄,皆是夫人的产业。见此令牌,如见夫人。”
沈月陶心中一震,伸手接过那枚沉甸甸的令牌。
“代我向母亲问候。”
好处拿一些,是天上掉馅饼。好处拿太多,就有些慌了。
都说母子连心,那要是这对母子从未连过心呢?
因心中烦闷,加之朝珠提议,沈月陶便决定先同沈月朗在这长乐坊里逛逛。
长乐坊就是宋朝的瓦子楞,茶楼、酒肆、娼馆都有,通宵达旦营业,此地真是热闹异常。
沈月朗亦步亦趋地跟在沈月陶身边,在拥挤的人流中,他几乎要贴到沈月陶身上去了,神情异常紧张,一双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沈月陶只当他是少年人初次来到这等鱼龙混杂之地,有些拘谨和不安,便大大咧咧地塞了些碎银子给他,笑道:“别紧张,自己去看看有什么喜欢的玩意儿,买些回去。”
没想到沈月朗却像被烫到一般,猛地将银子推了回来,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义正辞严地拒绝:“不行!月陶姐,我、我是来保护你的,怎么能自己去玩?这银子我不能要!”
这般肃穆,反倒让沈月陶不好再打趣,也不再勉强。
“好漂亮的火龙~”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许多人都顺着方向望去。
沈月陶也好奇地抬头,踮着脚,只见不远处有杂耍艺人正在舞动一条缀满灯盏的火龙,炫目华丽。
不对,好像有熟人!
她的目光顺着感觉折回去——就在舞龙队伍斜对面的大元客栈二楼,几个身影迅速闪过,消失在屋檐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