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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震撼了!
沈月陶一时有些失神,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哎哟!”
恰在此时,身侧一人似乎也急着进门,两人猝不及防地撞了一下肩膀。
“对不住!”
“对不住!”
两人同时出声,都带着歉意。沈月陶稳住身形,下意识扶正了帽檐。
抬眼看去,见对方是个与自己此刻装扮年纪相仿的年轻公子,面容清秀。
那人也看清了沈月陶“灰头土脸”、略显狼狈的模样,又见她似乎有些局促,了然地笑了笑,语气颇为友善:“兄台也是头一回来这揽月楼?”
沈月陶正愁不知如何自然地融入,连忙顺势点头,粗着嗓子含糊道:“啊……是,听闻名气甚大,来见识见识。”
那人闻言更热情了几分:“巧了,在下李安,也是初次来此。兄台若不嫌弃,不如一同进去?听说楼里的‘和花酒’每日只限量五十壶,去晚了可就尝不到了!”
沈月陶正需要个伴掩饰生疏,便从善如流地拱手:“在下沈季。那便叨扰李兄了。”
两人结伴踏入揽月楼,立刻便被喧嚣的热浪和馥郁的香气包围。
在酒保的指引下,二人在一楼大厅寻了个不算起眼的位置坐下。
李安深藏不露,富家子弟做派,张口便要了两壶珍贵的和花酒,又点了几样精致的招牌下酒菜。
酒菜很快上来,琉璃杯盏盛着琥珀色的酒液,花香与酒香交织,确实诱人。
几杯温酒下肚,沈月陶刻意放松姿态,李安也更放得开了,开始天南地北地闲聊,说到兴起处,甚至哥俩好般地揽住了沈月陶的肩膀。
沈月陶身体微微一僵,好在准备周全。
却也不好推开,只得干笑着又灌了一杯酒,心里盘算着如何打探消息。
二楼雅座,垂下的竹帘巧妙地隔绝了楼下大部分的视线,却又能让帘内人将大厅情形收入眼底。
赵珩端坐着,指尖摩挲着温热的瓷杯,目光冷淡地掠过楼下那勾肩搭背、相谈甚欢的“一对”。
看着那“沈家庶子”与陌生男子饮酒谈笑,他眸色深沉,看不出喜怒。
一旁的侍从低声禀报:“赵公子,打听过了,今晚确有杜行首的琵琶表演,约在戌时三刻。”
恰在此时,楼下的大厅也因杜行首即将出场的消息泛起一阵骚动。沈月陶听到邻桌客人兴奋的议论,好奇地问李安:“李兄,他们说的行首是李行首吗?”
李安一怔,显然不敢相信竟然还有不知道杜行首的:“沈兄,你连这都不知道?杜行首啊!揽月楼三绝之首!她的琵琶堪称一绝。”
此时的行首竟然姓杜?又是书中没提的部分。
“三绝?另外两绝是?”沈月陶顺着话头问。
“喏,”李安得意地指了指桌上的酒壶,“不正是这和花酒?此乃二绝!别处你可喝不到这般风味!另外一绝嘛,”他咂咂嘴,“便是后厨的苗师傅,一手全羊宴做得那是出神入化,皮酥肉嫩,毫无膻腥,每日只做三席,需提前半月预定呢!合称‘揽月三绝’!”
沈月陶正想再问得细些,比如那位杜行首的姓名,旁边一桌一个衣着华贵、显然是常客的年轻公子哥儿听到了他们这桌的对话,特别是沈月陶那略显“无知”的问题,忍不住投来嘲讽的一瞥,嗤笑着对同伴朗声道:
“哪儿来的小乡巴佬,连杜玉珠杜行首的名头都没听过?也好意思来揽月楼?”
他声音不小,引得周围几桌人都侧目看来,目光在沈月陶那“灰头土脸”的打扮上转了转,纷纷露出轻蔑的笑意。
那公子哥儿越发得意,仿佛成了众人的焦点,继续高声“科普”道,说得好像自己曾是入幕之宾一般:“听好了!杜行首芳名玉珠,年方十六,可是咱们全都城里拔尖儿的美人!不仅琵琶技艺超群,那容貌更是……啧啧,秋水为神玉为骨,见之忘俗!岂是寻常脂粉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