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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我旁边，握住我的手。拇指轻轻擦过婚戒的边缘，动作很慢。
“其实……”我开口，“我不是怕别人说什么。”
“我知道。”
“我只是不想让宝宝以后看到这些东西，觉得妈妈是因为谁才被认可的。”
他转头看着我，眼睛很亮。
“不会的。”他说，“他会知道，妈妈靠自己拿到了这个结果。我只是刚好，在旁边看着。”
我没再说话，靠在他肩上。他的西装还没换，布料有点硬，但体温透过衣服传过来，很真实。
外面天色渐暗，城市亮起灯。楼下的小吃店开始摆桌椅，有人在吆喝生意。一辆电动车驶过，铃声叮叮响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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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很安静。
电视还在播，画面定格在他转身离场的那一秒。
我忽然想起什么，伸手摸了摸小腹。
“你听见了吗？”我轻声说。
江逾白也把手放上来，掌心贴着我的手背。
“他会记得今天。”他说，“就像我记得你第一次交报告时，手抖得签不上名字。”
我笑了下：“那次是因为打印机卡纸，重打了七次。”
“你还喝了三杯咖啡提神。”
“你塞给我一颗糖，说是薄荷味的。”
“其实是柠檬。”
我们同时沉默了一瞬。
然后他低头吻了下我的发顶。
“明天复查。”他说。
“嗯。”
“医生说可以听胎心了。”
“我想听。”
“录下来，放进日记里。”
“好。”
他没再说别的，只是握紧了我的手。
我闭上眼，耳边只剩下呼吸声和远处模糊的车流。身体很累，但心里很稳。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论坛的系统通知：**用户“艾米丽_研究助理”因发布不实信息，账号已被限制发言权限。相关帖文已删除。**
我看完，把手机倒扣在腿上。
江逾白察觉到动静，转头看我。
“没事了。”我说。
他点头，伸手把我往怀里带了带。
窗外，整条街的灯光都亮了起来。一盏接一盏，像是慢慢点燃的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