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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犹豫片刻,踮起脚尖,举胖乎乎的小手对着英姿飒爽的姑娘道“姐姐,吃!”
逗得台下哄堂大笑。阿瑞看着众人皆笑不明所以,朝他闲王叔张开双臂,“皇叔,抱!”
姑娘脸都红了,拱手道:“公子说笑了,小公子还没断奶呢。”
郗砚策跳上擂台,搂住阿瑞:“这你就不懂了。咱们这叫预定,等他十八年,保准是条好汉!”
…………
Day 3
出城没多远,就是片稻田。郗砚策卷起裤腿,把那画着公子追大鹅的扇子往腰间一收,抱着阿瑞就往里冲:“走,皇叔带你抓青蛙!”
阿瑞坐在他肩上,小手揪着他的头发,笑得盒盒盒响。结果脚下一滑,叔侄俩都摔进泥坑,变成了两个泥娃娃。
阿瑞抓起一只小青蛙,举到郗砚策面前:“皇叔,蛙蛙!”
郗砚策吓得往后躲,偏又怕在侄子面前丢脸,硬着头皮说:“这……这叫稻花香里说丰年,懂不懂?”
傅玄在田埂上笑得直拍腿,被郗砚策瞪了一眼,赶紧递过干净帕子:“俺来烤红薯吧,就当赔罪。”
傅玄支起灶,结果红薯没烤熟,倒把灶灰炸了一脸,黑得像锅底。
阿瑞指着他喊:“傅姨丑丑!”
众人大笑。
………
Day3
第三天回城时,路过风筝铺,老板推荐了只巨龙风筝,郗砚策非要在上面写皇帝万岁,说要让郗砚凛沾沾喜气。结果线没绑牢,风筝一头砸中了路过的丞相轿子,吓得轿夫魂飞魄散。
郗砚策抱着阿瑞就跑,边跑边:“快跑,那是风干的龙,不能吃!”
柳丞相在轿子里听得一头雾水,只当是哪来的疯子。
他俩路过一口古井,郗砚策指着水里的月影哄阿瑞:“瞧见没?那是月亮掉井里了,咱们把它捞上来给你母妃当镜子。”
阿瑞信以为真,让小侍卫提来小水桶就往下舀,结果捞出几枚锈迹斑斑的铜钱。
“这是什么?”阿瑞举着铜钱问。
郗砚策捏起来一看,铜钱上的年号是前朝的,边缘还刻着个模糊的夏字。他心里一动,不动声色地把铜钱揣进怀里:“是天上掉的零花钱,留着买糖吃。”
这枚铜钱,倒像是蔺景辞一直在查的夏家旧案的线索。
桃林里的桃花开得正好,郗砚策找了把小刀,在树干上刻:“阿瑞与皇叔到此一游”。
刚刻完,就见个戴方巾的老头跳出来,指着他怒斥:“大胆!竟敢毁坏林木!老夫要参你一本”
“参就参呗。”
郗砚策讪讪地摸摸鼻子,掏出锭银子塞过去,“老先生,给你也刻一个?加颗心怎么样?”
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却被银子晃花了眼,嘟囔着“世风日下”,转身走了。
书摊上摆着本《冷宫弃妃》,郗砚策看得津津有味,阿瑞却不乐意了,抢过书想折成小纸片折船:“妃妃飞~”
最后郗砚策给阿瑞买了几本幼儿认字画册,叔侄俩在新开的佳肴楼里,闲王殿下左手端茶盏,右手握着新鲜出炉的“圣贤书”《冷宫弃妃》,身旁挨着他的小侄儿阿瑞正津津有味地看着他皇叔刚从书摊购入的那本《村童闹学图》。
至于刚才眼睁睁看着稚子差点撕了《冷宫弃妃》折纸船摊主心疼得直抽抽,却不敢作声。
谁不知道这位闲王爷是惹不起的主,不过话又说回来,已钱货两清的货物也不归他这原货主管?!
叔侄俩买了书,转头去茶楼里听说书。茶楼里的说书先生正讲郗砚凛微服私访的故事,阿瑞突然指着先生喊:“父父!父父打……坏蛋!”
满茶楼的人都“扑通”跪倒一片,还以为是郗砚凛微服来了。
郗砚策赶紧捂住阿瑞的嘴,笑着打圆场:“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郗砚策抱着阿瑞转头去了佛寺,佛寺里,郗砚策替阿瑞求签,摇出支下下签,写着“亲缘淡薄,需防小人”。
郗砚策顿时火了,把签筒往地上一摔:“什么破签!重摇!加钱摇!”
方丈赶紧过来劝:“公子息怒,心诚则灵……”
最后摇了支上上签,他才满意地抱着阿瑞去画舫游湖。
画舫上,阿瑞蘸着墨汁在纸上乱涂,郗砚策索性接过笔,添了几笔,竟画成了一幅《百王戏婴图》,几十个歪歪扭扭的小王爷围着一个胖娃娃,逗得阿瑞直拍手。
后来这幅画被郗砚凛瞧见,让人裱了起来挂在御书房,说是兄弟和睦,子侄绕膝的吉兆。
叔侄俩下了画舫,路过棋摊前,郗砚策让阿瑞乱摆棋子,自己则凭着记忆,复刻了一局皇兄常下的棋局。
老头连输三局,拱手认输:“小公子真是神童!”
郗砚策得意地挑眉,这局棋,皇兄曾说过是步步为营,方能全胜,倒像是在暗示当下的朝局。
玩了三天,阿瑞趴在郗砚策背上睡着了。
郗砚策的闲王府中,小厮拎着大包小包的玩具,慢悠悠往宫门走,傅玄跟在后面,手里还提着只染了毛的土狗,那是阿瑞非要买的西域神兽。
郗砚策和阿瑞刚到宫门口,就见郗砚凛站在那里,玄色龙袍在夕阳下泛着光。
“玩够了?”郗砚凛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郗砚策心里一虚,把阿瑞往上抱了抱:“皇兄,您怎么在这儿?”
郗砚凛冷哼摇头,“再不来,你怕是要把瑞儿拐去北狄认亲了。”
郗砚凛看着他怀里熟睡的阿瑞,又看了看他胳膊上渗血的纱布,蹙眉道,“阿策,伤口又裂了?”
郗砚策讪笑,“皇兄,小伤……”
郗砚凛伸手轻柔接过阿瑞,叹气,“回乖乖的养伤,休要四处胡闹,抄《武德律》十遍。三个月的假,减半。”
郗砚策垮了脸:“啊?皇兄!你怎么能言而无信……”
郗砚凛瞪他,“再多说一句,全免。”
郗砚策挠挠头,“……臣弟遵旨。”
郗砚凛抱着阿瑞,往里走,走了两步,忽然回头:“那幅《百王戏婴图》,画得不错。”
郗砚策愣了愣,随即笑了。
暗卫傅玄凑过来,捅了捅他的胳膊:“王爷,那土狗咋办?”
郗砚策没好气地说:“送你了。就叫黑风烈焰兽,跟你的碧落黄泉羹配一对。”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宫墙上的琉璃瓦闪着金光。
郗砚策摸了摸怀里的前朝铜钱,又看了看御书房的方向,忽然觉得,这三个月的假,怕是也闲不住了。